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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此刻正意態閒適地坐於靠窗的一張雕花檀木桌旁,優雅地品著上好的普洱茶。
“寒,昨晚收到曜的訊息,說是他三日後便要回宮了。曜這般匆忙的趕回來,只怕是為了太后給他賜婚一事而動了怒。呵呵,這下子我們兩個又有好戲看了。”說話的俊美男子正是六部尚書之子,亦是京都有名的第一風流才子宮阡陌。
但見他金冠束髮,舉措高雅,面如冠玉,眉目似畫。最漂亮的還數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看起來嫵媚多情,風流不羈,讓人直想陷入他的柔情裡。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腰繫一條青玉帶,更顯其身材頎長,高貴而有氣質,儒雅高貴間又帶著絲絲魅惑人心的邪氣。
“陌,你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你這幸災樂禍的脾性?”坐在他對面的黑衣錦袍男子邊悠閒地品著茶,邊冷聲調侃,此人正是兵馬大將軍之子夜孤寒。
但見他膚色古銅,五官俊朗的臉龐中透著稜角分明的冷酷,讓人不敢逼視。烏黑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燦若寒星,泛著迷人的光澤。濃密有型的劍眉,斜飛入鬢,俊挺的鼻樑,完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冷漠。
“寒,你說這太后好端端地幹嘛突然為曜賜婚啊?我都不知道,丞相府家還有一位四小姐呢!她老人家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啊?”宮阡陌微眯著桃花眼,修長的食指輕敲著桌沿,微擰著眉頭似乎在尋思著箇中因由。
“管她賣的什麼藥,反正我不認為太后會安什麼好心。”夜孤寒冷哼一聲,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並不打算多說。不過心下已決定要派暗人去查一查歐陽相府的家事了,倒要看看相府是否真的有這麼一個四小姐存在。
“這倒也是,曜與太后面和心不合想必你也老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我總覺得太后跟皇上總拿安親王來牽制著曜,長此以往,哪一天將曜給逼急了,只怕盛祈就該天下大亂了……”說到此處,宮阡陌不覺搖頭嘆了口氣,神色有些無奈和擔憂。
“我相信曜不會叛變皇上!”夜孤寒沉吟了片刻,方語氣堅定道。皇上與曜之間雖是君臣,但他們同樣也是親兄弟。皇上雖冷情,但並非真的無情,他對曜還是存有一些兄弟情義的。而曜雖然不見得有多麼善良,但他胸懷天下,那等弒君奪權、血染江山之事他是決計不會做出來的。
“這可說不定,你應該知道曜將安親王看得有多重要。為了安親王,曜是可以傾盡一切的,即使顛覆皇權也在所不惜。而且,以曜的才智和謀略,再加上他手中掌握的百萬兵權……”
“好了,別再說這個了。”夜孤寒猛地打斷宮阡陌,皺眉斜睨了他一眼,方低聲道,“皇上就在我們隔壁的雅間,你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想找死啊!”
“切,皇上不會怪罪我們的。曜是我們的兄弟,皇上同樣是我們的兄弟。”宮阡陌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才不將夜孤寒的警告放在心上。如果連這點言論自由都沒有,那麼皇上也不值得他二人的衷心支援和全力輔佐。
“算了,我懶得管你。”夜孤寒懶懶地瞥了宮阡陌一眼,“我覺得我們眼下該做的是好好查一下這位聞所未聞的相府四小姐。”
“切,這個還用你說,我早就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陌,你的辦事速度還真快。”
“那是,這可是曜的終身大事,做兄弟的能不上心一點麼?”尤其還是太后親下懿旨賜婚,說她沒有陰謀只怕傻子都不相信。
“咚”“咚”“咚”!
二人正說話間,一陣敲門聲突然傳來。
“誰?”夜孤寒放下茶杯,沉聲問道。
“少爺,是我,飯菜小的已經為您們準備好了。而且,小的還有另外一事稟報。”
“周掌櫃,都端進來吧。”宮阡陌一聲令下,掌櫃的便領著一干人等端著各色菜餚魚貫而入。
待飯菜布好後,宮阡陌抬頭看向躬身立於自己眼前的周掌櫃:“何事稟報?”
“少爺,您張貼在一樓大廳內的那半副對聯剛剛已經有人對出來了。”周掌櫃邊說,邊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宣紙展開,“少爺,這便是那位公子對出的下聯,請您過目!”
聞言,宮阡陌精神一震,趕緊睜大雙眼往宣紙上瞧去。
那下聯乃是:數千年往事,注到心頭,把酒凌虛,嘆滾滾英雄誰在壈想漢習樓船,唐標鐵柱,宋揮玉斧,元跨革囊。偉烈豐功,費盡移山心力。盡珠簾畫棟,卷不及暮雨朝雲。便斷碣殘碑,都付與蒼煙落照。只贏得幾杵疏鍾,半江漁火,兩行秋雁,一枕清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