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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
心隨風,風逐心;心風相隨,永不分離。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那個與自己情定了三生三世的男人再也回不來了。
魚兒哥!魚兒哥!
她的魚兒哥,再也回不來了!
她的魚兒哥,永遠的離開了!
抬手,抹不盡滿臉的淚水;深呼吸,壓不下滿心的悲傷。
歐陽笑心雙手緊抱著清風的腰,低頭親吻著他的額頭,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臉頰,他的雙唇。
她吻得出奇的慢,彷彿想把時光停滯在這一刻。
最後,她將自己的唇瓣輕輕貼附在清風的耳邊,輕輕柔柔地哼唱著她的魚兒哥最愛的那一曲《醉清風》:
月色正朦朧,與清風把酒相送;
太多的詩頌,醉生夢死也空;
和你醉後纏綿你曾記得,亂了分寸的心動;
怎麼只有這首歌,會讓你輕聲合,醉清風。
夢鏡的虛有,琴聲一曲相送;
還有沒有情濃,風花雪月顏容;
和你醉後纏綿你曾記得,亂了分寸的心動;
蝴蝶去向無影蹤,舉杯消愁意正濃,無人寵。
是我想得太多,猶如飛蛾撲火那麼衝動;
最後,還有一盞燭火燃盡我,曲終人散誰無過錯我看破。
又想到了清風的淚,那唯一一次的脆弱之淚,那讓她驚惶心疼、患得患失的淚。
而今方有些明白,那夜的淚是否便已經預兆了今日這淒涼憂傷的結局?
還有那花,那象徵著“悲傷的回憶”,“永久的思念”,以及“絕望的愛”的紅色曼陀羅花。
彼岸花,花開開彼岸,花落落黃泉。花繁不顯葉,葉綠不生花。花葉永不相見,生生相錯。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這般不吉利的死亡之花被他二人同時見證,是上蒼為今日這樣的悲愴結局,提前所做的暗示麼?
歐陽笑心揚起唇角,悲悲地笑,無聲地哭。冰涼的指尖輕觸著清風的臉,凝眸深深看著他,很用力很用力地凝望,望得眼發疼,望得心空茫。
“曾聽人說,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場心傷;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世無奈;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段折磨。”
“魚兒哥,這四種情況中,我與你,究竟屬於哪一類呢?”
細弱的聲音輕飄似浮雲,濃濃的的傷感和淒涼,伴著她的呼吸飄溢而出,散入晦暗無際的冷空中。
當無殤與無情好不容易找來梅花谷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的皇上安詳地躺在歐陽笑心的懷中。
他的雙眼靜靜地閉著,嘴角猶有一抹溫柔得叫人心疼的笑容無聲地綻放。
二人再看向他的胸口時,不由驚大了雙眼,慘白了臉色,呼吸都仿似一瞬間停滯住了。
那個地方,居然被殷紅的鮮血染得通透,便連地上都隨處可見零星濺落的血跡,那般的刺目,那般的讓人心驚。
無殤第一個衝了過去,用力抓住了歐陽笑心的胳膊,艱難地蠕動著雙唇,顫聲問道:“歐陽小姐,皇上他怎麼了?!”
有疼痛自手臂上傳來,歐陽笑心神思漸漸回籠,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而冷峻的臉孔,不由定定地看著他。
見她半天不說話,無殤抓在她胳膊上的大手更用力了,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歐陽小姐,皇上他怎麼了?!”
“你口中的皇上指的是清風麼?!,歐陽笑心愣愣地笑了下,而後又神色木然地說道,“清風他已經死了,被我一劍刺入胸膛,所以,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了……”
聞言,無殤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掉倒在地。
“你胡說!!”無情一個大步上前,失聲朝歐陽笑心怒吼道,“皇上的心病早已經好了,皇上那虛弱的身體也調養得差不多了,皇上不可能會死,絕對不可能!!”
話落,他又轉頭看向身形顫慄的無殤,求證似地說道:“無殤,我剛才說的話是對的是不是?我們的皇上絕對不會死是不是?”
無殤面無血色地看了無情一眼,而後機槭地伸出右手,緩緩地輕觸試探著清風的鼻息。萬般不能接受地發現,他,他們的皇上,早已氣絕多時。
一瞬間,他的面色陰森得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眼裡的暴怒有如實質,眉宇間籠罩著層層冰冷到極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