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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從她的話裡品出了不同的意思,所謂人生百態,不外如是。
“皇后娘娘到——”
忽而,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黎妃放下茶杯從位置上站起來,姿態優雅。嫻妃、純嬪、嘉嬪以及貴人常在們皆筆直的站立在黎妃身後。
富察氏扶著秦嬤嬤的手從坤寧宮內殿出來,在正首坐下,端莊大氣,雍容華貴,舉手投足間盡顯一國之母的風範。
“給皇后娘娘請安。”眾人齊刷刷的行禮。
富察氏居高臨下般的看著,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落在黎妃身上的時候眼神瞬間冰冷,而後又若無其事般的掃過,反倒是烏喇那拉氏得了她好幾眼的青睞。
“免禮。”富察氏不失威嚴的說道。
黎妃起身時看見富察氏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在她與魏氏之間來來回回,忽而說了句:“高妹妹與魏貴人猶如兩朵嬌嫩的芙蕖似的,真真可人。”
此話一出,嘉嬪看好戲似的偷偷覷了一眼黎妃的臉色,卻看見黎妃神色不變恍如未聞,不由咂舌,這慧貴妃的涵養未免也太好了吧,皇后娘娘擺明了諷刺她,芙蕖乃是荷花的別名,荷花由淤泥而出隱射她身份卑賤,又拿她與魏氏相比,譏諷她花無百日紅,終有一天會被處處模仿她的魏氏取代失寵。
嫻妃拿著針眼狠狠剮了魏氏一通,顯然這話令她聯想到了自己,被刺激到了。而眾人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奴婢惶恐,奴婢出身卑賤,如何能與貴妃娘娘相較……”魏氏慌亂的跪下,惴惴不安。
這話說的好,既附和了富察氏重點替了她的出身,又討好的指明她如今的身份尊貴,左右逢源。魏氏果然有一套。
心裡千迴百轉,黎妃面上卻是柔和的笑了笑:“魏常在,皇后娘娘不過隨口一句,並無他意,何須惶恐?”
富察氏聞言冷笑,高氏這般說分明是堵她的嘴,她若再將高氏與魏氏混為一談豈不是意圖不軌?當下也不再這話題上繞,淡淡道:“該去給太后請安了。”
太后啊,黎妃心裡哀嘆一聲,這位據說是清朝最有福氣的老太太明顯的不待見她這寵妃,時不時在請安的時候給她小鞋穿,通常都是讓她跟那些個位分低沒資格坐的貴人常在一塊兒罰站,站個兩三個時辰之後,忽然像是剛發現她似的讓她入座,明擺著折騰她。
好在站幾個時辰對她根本沒什麼影響,不然她還不痛苦死。
黎妃一瞬間的神色變化沒有瞞過富察氏的眼,陰厲一閃而過,富察氏想著太后對黎妃的特殊對待,這罰站對常人來說沒什麼,但高氏如今懷了身孕,且體弱多病,若是站的久了累了一個不小心滑了胎,既能脫身事外又省了她出手的風險,豈不是兩全其美?
不過富察氏終究還是失了策,等她們到慈寧宮的時候,乾隆竟然也在,扶著太后的手母子倆正說著話。
太后如此精明的人怎麼可能當著乾隆的面給他的寵妃小鞋穿?
請過安,乾隆讓黎妃坐在了他右側下首,細細打量著她,噓寒問暖。黎妃溫柔的笑著,眼角眉梢帶著溫婉如玉的風情,眉目如畫,風姿綽約。乾隆和顏悅色,眼底暖意漸漸蔓延。眾多的嬪妃已然被他拋在腦後,除了嫻妃偶爾能得他幾句關懷,甚至連太后都受了不多不少的冷落。
富察氏坐在太后身側,望著太后臉上的不悅之色,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皇上……”黎妃不著痕跡地捏了捏乾隆握著她手的手心,望了望太后。滿宮殿的酸意都快把她給淹死了。
乾隆這才恍然般討好的叫了聲“皇額娘”。
“皇帝,原來你還記得哀家這老太婆啊?”太后沒好氣的說了句。
“皇額娘這是什麼話?兒子怎麼可能忘了您?”乾隆尷尬的笑了笑,湊上前拉著太后的袖子作撒嬌狀,這般小兒女姿態直惹得太后撲哧一聲笑破了功。
“普天下誰人不知皇上是個大孝子,對太后可孝順著呢。”富察氏見此逗趣的插了句話。
“皇后,就你會說話。”太后開懷的說道。兩人一搭一唱有意無意的將黎妃排除在外,嬪妃們偶爾插上幾句,慈寧宮內一派婆媳和樂的景象。
黎妃端莊正坐,靜靜聆聽著耳邊的歡聲笑語,置身事外,顯得與他人格格不入。即使如此她唇邊依舊笑容溫和,眼眸清澈澄明,宛如空谷幽蘭遺世而獨立。
如此的差別待遇,乾隆怎麼可能感覺不到!皇額娘不待見秀容,他心裡很清楚,也知道秀容天天罰站的事,雖然秀容從未跟他訴過苦,但是在皇宮又有什麼能瞞過他的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