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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敏的腰悶聲哭了起來。“我要我娘,我要我娘——”
敏被他哭得心酸,抬頭問紫葉:“這孩子的孃親呢?上次沒見過這個孩子呀?”
紫葉哄著懷中的孩子,嘆息:“他叫莫邪,他們家只剩他一人了,我見他可憐就帶他回來,看看他喜歡什麼再慢慢培養吧!”
敏憐惜的摸摸莫邪的頭,莫邪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中有期盼有莫名的依戀。
“咿呀——”未滿週歲的孩子伸手勾住敏的掀起幃帽的珠簾,一甩一甩的玩的正歡,一邊笑一邊咿咿呀呀的叫著。
紫葉抖了抖懷中的孩子,打趣道:“你真是有孩子緣呢!靈兒和莫邪都這麼喜歡你,乾脆你認他們作你的乾兒子算了。”
黯然輕輕流轉劃過她的眼底,敏笑著一手握住靈兒的手指,一手牽起莫邪的手。“這有何不可?你們每個人的孩子都要認我作乾孃,誰也逃不掉!先認靈兒和莫邪,以後我的乾兒子、乾女兒排成排,想組什麼隊都可以了!”
紫葉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頭,避開話題:“長安城中的貴婦千金都開始以著胡裝為榮,一時間都以慕容尚儀的穿著喜好為先,你要怎麼謝我?”
敏搖頭輕嘆:“我還真不知道你竟有設計服裝的天分,以後你設計的服飾都有我來試穿,到時你教坊裡的姑娘再穿,你豈不是要發大財了!到時你成了大富翁,還來找我要錢?”
紫葉嘻嘻笑著,聽了聽前面教坊的樂聲,正色道:“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歌舞就要結束了,你趕緊去吧!”
敏點了下頭,拍拍兩個孩子的頭,轉身就走,珠簾扣在靈兒細嫩的指上,登時斷裂,寶石珠子散了一地,靈兒的手指也是鮮血長流。敏一驚,急忙回身檢查孩子的傷勢,卻被紫葉輕輕一推避了過去。
“你趕緊去吧。靈兒有我照顧,你一切小心。”紫葉趕緊用手帕包住靈兒的手,叫著莫邪一起走了。
敏愣在當地久久不能動,是她敏感嗎?是她的錯覺吧!
紫竹坊二層是雅席,非一般貴客不能享用。可正對舞臺的雅席卻從未有人坐過,偏偏今天雅席的珠簾捲起,如絲的冰鮫紗閃耀著華麗的花紋,卻沒有人能看清裡面的人。
雅席中的陳設簡單到沒有任何裝飾,僅有一道紗簾將雅席一分為二,內側可以既看到舞臺又看到紗簾後的特殊表演。一個女子盤膝坐在榻上,幕蘺下長長的透紗羅將女子的容顏、身體完全遮蓋住,雖然是一層白色的透紗羅,但一切全在朦朧中,什麼也看不清。只能隱約辨認出女子身著桃紅色的衣裙,舉手投足間雍容大方、盡顯大家風範。
女子身後站著一個帶著與舞臺上表演的《洛陽宮詞》裡一樣的崑崙奴面具的男子,雖穿著僕役的麻衣,但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睛似能穿透一切。他看著舞臺上謝幕的歌舞,拉動一側的繩子,冰鮫紗外的珠簾緩緩放下,室內卻未因此而灰暗,反而變得五彩繽紛。
女子稍顯驚愕的抬頭看向綴在屋內四角的夜明珠,剛才一室明亮,加之上面伏著普通的彩色紗巾,沒有注意到這看似簡樸的雅席在與外界隔絕後竟是這樣的深思精妙。女子輕笑一聲,舉了舉手,卻是儀態萬千。
男子冷冷道:“歌舞既已結束,你們還要獻上什麼才藝?”
紗簾後琴聲叮咚,似在回應他。古琴的曲調只是單純的宮商角徵羽,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男子剛要呵斥,女子唯一抬手,只聽低低吟吟的歌聲在單調的樂曲中響起:“長安細雨,沐浴著太平;大明宮景,多少宿命;回首仰望,蒼穹下,眾世沉浮,平常無情;終我一生,難尋太平。放不開,那命運欽定的愛情;躲不開,那註定悽豔的榮幸;逃不開,那疲憊過後最終的遠行。細雨中離去,再還給天地一世太平。”
歌聲戛然而止,一室針落可聞。
“大膽!你竟敢冒犯公——”
“住口!”女子似輕柔的一喚,男子立刻閉嘴靜立,一雙怒目狠狠瞪著紗簾後的人。
“你出去,不準任何人靠近。違者,殺!”女子依舊細膩的語調卻透著寒冰般的冷酷,讓人不寒而慄。
男子點頭應聲,緩緩退出,又仔仔細細將整個房間觀察了一遍,瞪了紗簾一眼,將門輕輕合上。
許久,悄無聲息。女子似在思考、又似熟睡,突然她道:“你再唱一遍。”她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平淡如清水。
歌聲時而如涓涓細流、時而如波濤洶湧,仿若一人隨江而下一路順暢,突然匯入大海的滔天大浪中上下翻滾,直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