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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裡已經是“天界不寂寞,眾人相親”宴會。有麼?天帝真的有這麼八?事實上,天帝只是覺得日子有些無聊,和王母商量著要娛樂娛樂。
真正八的是傳話的小仙們。
天帝要的宴會,自然檔次不能過低。於是,歌,要深海鮫人對月吟唱;舞,要王母專屬的霓裳羽衣隊;戲,要獨此一家的唱月來演。如此大牌的演出頭目,天界的廣場怕是要被擠得滴水不漏,畢竟大家都喜歡看熱鬧嘛。為了這百年難遇的宴會,仙子們早早就開始準備,燈火花蕾妝點廣場,用仙術搭建舞臺。還有愛鬧的小仙做了無數張迥異的面具,分發到每宮每殿。要是擺在現在,那活脫脫就是一個化裝舞會啊。
碧林宮每位仙子都收到了一張面具,刻舟得到是一張碧藍色的仿鮫人面具,鮫人那獨特的冰藍色面容,尖利的牙齒形象的繪在小小一張面具上。扣在臉上,只露出半張下巴。小白得到了一張鳥面具,面具上貼了很多亂七八糟的鳥毛,氣的小白伸出尖牙亂咬一通,把鳥毛面具弄得更加難看才罷休。按他的話說,要麼就最美,要麼就最醜。
傳說中的“不寂寞宴會”如同一顆石頭,滴落在天界這汪平靜的湖面,每一顆水分子都沸騰起來,每一個仙子都應邀,共同托腮期待著那個美妙的夜晚。
真到了宴會當日,人們蜂擁而至。刻舟帶著小白,由凌空架起的天橋往廣場走,碧林宮的眾仙已經先走一步,就剩小白一人在賴床,讓刻舟千呼萬喚才肯爬起來。臉也不洗頭也不梳,帽子一蓋面罩一扣拖著步子跟著刻舟走。天色漸暗,天橋兩端點起了燈火。漢白玉造的白色大橋容納了很多仙子,有的是用步行,有的是騎著坐騎,還有的甚至架起了馬車。
天橋對面是廣場,於是天橋成了中轉站,該感謝天橋的牢固,換成別的橋容下這麼多人啊獸啊車的,早就垮掉了。刻舟拉著小白的手,知道他心不甘情不願,討厭去人多的地方擠。可是刻舟私心裡不希望小白錯過這次盛事,畢竟是天界的宴會,排場肯定不會小。
拉著小白衣袖,刻舟奮力在人群之中廝殺,不知不覺就被擠到了橋邊,再看身邊,哪裡還有小白的影子。刻舟急了,可是這人頭攢動,要如何找小白?
“啊……”逆行的刻舟被人擠了一下,半個身子仰在橋欄杆上。
“沒事吧?”一雙手將刻舟身子撐起,順帶的將刻舟拉近了自己懷裡。寬大的身子抵擋住人群,為刻舟營造出一個小小的避風港。幫刻舟的仙子扣著白色面具,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目含擔心關切。
刻舟覺得自己的姿勢傻透了,像只小鳥一樣被人護在懷中,不禁感激又汗顏:“謝謝。”
“沒事,舉手之勞。”男仙說完,卻完全沒有移動姿勢,依舊將刻舟扣在方寸之地。他身上薄薄的薰香沁入刻舟鼻息,淡淡的,很柔和的青草香味。這種味道,很討不愛浮誇的刻舟喜歡。刻舟多打量了男仙幾眼,只覺得有股違和的逼人的氣勢,於是小心詢問著:“可不可以把我放開?”
男仙點點頭,作勢抽手,突然又嘆息一聲,將刻舟完全擁進懷裡,他比刻舟高了半個頭,刻舟就像個女子一樣被他擁在懷裡。毫無距離的貼近,心跳,緊張,尷尬,憂慮,亂七八糟的情緒困擾著刻舟,頭頂的汗如同止不住的冒出,他的手想要推拒,可是為什麼要推開呢?別人也不是佔便宜,只是幫忙而已。
思緒亂成一團,刻舟覺得自己若是再帶在他懷裡,就要瘋掉了!就在此時,只聽頭頂輕笑兩聲,解釋著:“剛才有人推了我一吧,沒站穩。人多,你小心。”說完,放開了刻舟。
未等刻舟再次道謝,那人就甩頭離開,消失在人群裡。刻舟捧著心口,平復情緒。沒多會兒,走丟的小白奇蹟般回到了刻舟身邊,用力的抓著他的手,一起前行。
***
終於隨著人群到了廣場,刻舟被這美景捕獲,頓時忘了先前的小插曲。
廣場那景緻精美的如同一副動態畫卷,用消遣兩字理解太過膚淺,事實上,只能用四個字形容——流光飛舞。天界那偌大的廣場此時坐滿了人,他們順著桌子圍坐成了一個大圈,舞臺正對著天帝王母的御座,此時沒有任何一束光線打在上面,只有上萬上億隻螢火蟲在舞臺上飛舞。一點點瑩瑩綠光,卻是如此奢華的效果。讓人一眼望不盡,在那幽光之下會有什麼隱藏著。
半空中,漂浮著一排排碧藍宮燈,那光芒不足以照亮全場,卻帶來了奇幻的氣氛,那光滿映照在每人面上都是異樣的幽雅和妖媚。廣場四角栽有四棵花樹。在月光下,花朵競相綻放吐露芬芳,小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