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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樹蔭中的找到了那幾間茅屋。
從芙蓉城到日華山的距離可不少,快馬奔了三個時辰才到,等她躲過那簡陋的陷阱推開茅屋的房門的時候,應該是亥時快過了,屋裡一點亮光也沒有,然而如水的月光卻明目張膽的透了進來,照出了床上睡得正香的男人的臉。
也就才十幾日的光景,怎麼就瘦了,李宥然坐到床邊輕輕的摸了摸男人露在外面的側臉,好幾下,男人才睜開眼睛。
也只是半睜而已,看了看床頭坐著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看清,又了閉上眼睛,李宥然淡淡一笑。
果然,男人噌的一下又睜開眼睛,這次是大大的亮晶晶的完全清醒的眼睛,就這麼掙著直直的盯著李宥然,人卻還是動也不動。
李宥然一低頭,靠近了一些,好笑的問:“怎麼?又不認得了?”
秦書漫這才算是確定了女人是真的了,伸出兩隻手就抓住女人的胳膊,“啊!真的是你呀,你怎麼來了?”
李宥然的笑意濃濃的溢進眼裡,黑夜裡,秦書漫只能看見她的側臉上的半個笑容,和笑容上那閃亮的月光,女人,又不真實起來,秦書漫拉著女人想坐起來。
“想你就來了唄,乖,別動。”說著,女人就靠了下來,緩緩的抱住秦書漫,將頭湊在他的脖子上,一口一口的呼吸。
秦書漫也顧不得什麼真真假假的問題了,聽著女人赤骨的情話,感受著女人在脖子上深深的呼氣和吸氣,心裡滿滿的,連日來腦海裡模糊的印象好像有些漸漸清晰,又好像根本很遙遠,只有身上女人的溼重的潮氣來得真實,不由得從被窩裡抬起兩隻手輕輕的圈住女人。
李宥然這麼靠了一會兒,男人捂得暖暖的脖子上一突一突跳動的脈搏慢慢平息了自己內心的那些許煩躁,便用鼻子蹭了蹭那脈搏,還好,這人還在。
秦書漫被李宥然涼涼的鼻尖嚇了一跳,這才想起女人是連夜上山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遇到山裡的野物,一把推開女人自己跟著坐起來。
“你夜裡上山的?”
李宥然被這一推,還真是楞了一愣,聽男人這麼問,也直直的回答:“是啊。”見男人嚴肅的神情很是好笑,不由得打笑道:“山下正好沒客棧,只好上山來投宿了。”
哪知男人一聽她光明磊落的承認更是兩眼一瞪,氣呼呼的說:“你夜裡上山還有理了,山上有多少野物你知不知道!”
當然知道啊。不過李宥然這次可不傻,摸了摸鼻子,討好的說:“那山上不是也有你麼?”
男人果然一頓,臉色緩和了許多,抿了抿嘴,做出仍然生氣的樣子命令道:“還不快點脫了衣服上來暖暖!”
李宥然所有的陰鬱瞬間一掃而光,笑嘻嘻的脫了披風和外袍,一翻身就著男人扯開的被子躺了下來,男人趕緊被子一裹,也輕輕的在旁邊躺下來。
漫天漫地的溫暖罩著李宥然,使得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伸出一隻手將男人摟在懷裡,男人也就這麼乖乖的趴著。
日裡想啊想,唸啊念,盼啊盼的,真到了眼前了,又說不出什麼來了。
不過,哪裡又需要說什麼呢,寧靜的夜色,透窗的月光,山間微微的風聲,女人似有似無的體香,男人滿足的微笑,這不就是一副圓滿的相思麼。
秦書漫聽到一聲清脆的鳥叫,一驚,就醒了過來,旁邊已經又沒有了李宥然,心下一驚就翻身坐起,衣服鞋子通通都顧不上,開啟門就衝了出去!
該不是個夢吧!
然而人剛衝出門就停住了。
他們的茅屋建在山腰上,四面都是蔥蔥郁郁的樹木,這樣的早上,總是霧色皚皚,山間隱在霧色中,只是大約有個輪廓罷了,茅屋前小小的平地上,女人背對著他負手而立,深藍的披風在晨風中如大鵬展翅,女頭彷彿在感受那晨風一般微微仰著頭,過腰的秀髮未作任何打理,恣意的飛揚,舞動……
秦書漫緊緊的抓著門檻,愣愣的看著女人,眼睛移不開,嘴裡不能言,全身一動也不能動,心神都被吸了過去,一動也不能動,一動也不能動……
倒是李宥然感覺到背後的視線,緩緩的轉頭過來,見秦書漫披散著頭髮,一身素白中衣,赤著腳扶著門框愣愣的看她。
於是緩緩一笑……那笑也無非是個平常的笑,可明明是這樣,卻讓女人的臉變得那麼溫暖,看在秦書漫眼裡,像是無限魔力,吸引著他,又驚嚇到了他。
李宥然見男人傻傻的立在門邊,也不說話也不過來,便抬腳走了過去,走到一般,聽得那邊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