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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面基本上已經沒音了……
李宥然閉眼泡在桶裡,跟躺在草地裡吹風又是別樣的愜意,直到秦書漫蚊子一樣的聲音才睜開眼睛,看著席子上模模糊糊的人影,又閉上眼睛,嗯了一聲,幹嗎不要?
秦書漫轉進屏風的時候,女人兩隻手撐在木桶邊緣就這麼仰靠在木桶上閉目養神,水剛好到女人胸部以上,女人仰著頭,散落的頭髮垂在木桶外面,入目的就是女人光滑的脖子,肩膀,鎖骨……在微弱的燈光裡,黝黝的面板泛著臨臨的水光。秦書漫吸了口氣,吞了口口水,垂下眼斂走過去挽起自己的袖子,拿過放在一邊的帕子開始輕輕的給女人挫著,女人稍微動了動,還是閉著眼睛,眉宇間都是放鬆的神情。
“你說小青識字?”李宥然開口問秦書漫,睜開眼睛,微微坐直,水波在女人的胸部上盪漾開來。不過那人低著頭筆直的站在水桶邊,就一隻手抓著帕子在她身上擦啊啊,耶?當她是窗戶麼?……李宥然問他,他就點頭,隨後好像又想起女人是閉著眼睛的,就趕緊嗯了一聲。
李宥然被他滑稽的摸樣逗得也懶得再問小乞丐的事情了,身體往上,伸出手直接伸手把男人低垂的頭抬起來問:“怎麼?不滿意我的身體?不喜歡看?”
秦書漫被抬起頭就撞上女人帶笑的眉眼,正想躲呢,被這麼一問,趕緊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哦……”李宥然笑得更開,連眉毛都挑得高高的,“那這麼說,就是喜歡?”
男人刷的一下紅了臉,心虛一般趕緊抽回那隻拿著拍子還放在女人鎖骨處的手,又想低頭,不過下巴在女人手裡,被抬了起來,對上女人越來越近的呼吸。
“嗯?喜歡麼?”女人的臉就這樣完全的貼在他的臉上,眼對眼,唇對唇,連呼吸都彼此相對相溶,女人並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靜,卻始終嘴巴一張一合問著這個羞人的問題的時候,嘴唇刷過他的,一陣酥麻傳來,秦書漫呼吸都屏息了,哪裡還能回答什麼問題,何況是這樣的問題,頭微微像後,想要躲開……
哼,還躲?李宥然一把按住那人的頭,張嘴就咬了上去,先是那人的唇,用牙叼過來,仔細的嚐了,柔軟中帶著勁道,等吃過癮了,那人身體也軟了,歪在澡桶上兩手死死的抓著桶緣,李宥然退出來,照樣貼著他的臉,噴著從他嘴裡帶出的氣息舔他的鼻子,眼睛……邊舔還是邊似逼迫似誘哄的問那句“喜歡麼?喜歡麼?”
仿如踩在雲端一般,飄飄乎不知身在何處,耳邊和心裡都是那個聲音,喜歡麼,喜歡麼……喜歡,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喜歡那微微挑起的眉,喜歡那似笑非笑的眼,喜歡那滾燙無比的唇,喜歡那溫柔,喜歡那微笑,喜歡那親密,喜歡那熱情,喜歡,都喜歡,怎麼不喜歡……
秦書漫閉著眼睛,仰著頭,痴傻一般的呢喃,喜歡,喜歡,喜歡……邊說邊探過頭來追著李宥然微微離開的唇,李宥然莞爾,這個傻人,心裡倒是生出一股陌生的暖流,踏出澡桶,摟著那人獎勵似的親吻了一會兒,便一把抱起男人向床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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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筆比往常早一些的醒了,他穿好衣服走到院裡的時候天色都還沒有亮開,於是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先給水缸打滿水,而是徑直到伙房裡舀水淘米下鍋,點開火開始燒粥,邊往灶裡添柴邊打算怎麼弄那些個昨天做麵條剩下的麵皮,支著頭到這把火苗漸漸下去了都還是沒有想出來,於是嘆口氣又添了把柴火。
小筆做飯的經歷其實並不多,以前秦府的吃食都是大師傅做的漂漂亮亮的送到他手裡,他再送到公子房裡由著那位挑肥揀瘦的吃一些,糟蹋一些,賞一些給他們幾個小人兒,那時候小筆還小,整天就吧吧得等著公子賞糕點,那需要像現在這樣跑著跑那,不過,那時候也不能和家主公子坐在一起吃飯,不能自由的出入,不能跟小姐少爺一起習字,不能和小葉他們玩,不能收小黑的禮物了,不過,是誰帶壞小黑的啊,那個悶蛋還知道送花?……
小青走進伙房的時候,就見小筆託著腮幫子愣愣的看著火苗,火光下小臉蛋紅彤彤的,就連那迷茫的眼裡都閃著兩團熊熊燃燒的火光,於是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慢慢蹲下身子非常非常輕聲的問:“小筆,想什麼呢?”
“想小黑那個悶蛋怎麼……耶?你怎麼在?”小筆順口回答到一半才覺得不對勁,轉過頭一看,小青正對著自己壞壞的笑,小筆哄的一下紅了臉,兩眼發狠,從凳子上刷的一下站起來藉著手的柴棍子去打小青:“讓你壞,讓你壞!”
小青靈巧的閃過,輕輕鬆鬆的往門口跑去躲,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