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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母親的心也不能離開丞相府太遠,他如今說不得還在臨安城內,發出告示,說不定能更快抓捕到他!”
宣紹聞言,看了看煙雨,又看了看她攪動著的米酒圓子。
什麼都不讓她做,讓她安心養身體,想來也是不能。
人的情緒有時是最難控制的,越是不願去操心的事,越是放不下來。
倒不如,讓她做些什麼,也能安她的心。
宣紹點點頭,“也好,我怎麼忘了你擅長丹青了呢!”
煙雨聞言輕笑,在宣紹攙扶之下,起身去了他的書房。
鋪好了宣紙,宣紹親自在一旁為她研磨。
煙雨忽而想起,當初在春華樓裡,她被殺了鈴蘭的上官海瀾弄傷了肩膀,為救被抓走的穆青青時,也曾繪過上官海瀾的面容。
那時她肩膀生疼,連研磨都只能用左手。
宣紹卻在一旁冷眼旁觀,絲毫沒有憐惜之色。
見她吃力用右手作畫,還冷嘲熱諷。
卻不料他們兩個也會有今時今日,宣紹親自為她研磨的時候。
想到那些過往,煙雨禁不住笑了起來。
宣紹抬眼看她,看著她白皙的臉上揚起溫和的笑,一時間竟有些看怔住了。時光易老,他不貪念生生世世,只願此生都如此與她相伴,攜手此生,歲月靜好。就這麼簡簡單單相伴著,看著窗外陽光,聽著偶爾的鳥語,嗅著清冽的空氣,他為她研磨,看她笑臉作畫。真好。
煙雨迅速落筆。
回憶起安念之的容顏,她臉上的笑便漸漸的消失了蹤跡。
一筆一劃,她落得毫不遲疑。
很快便將沒有鬍子的安念之畫好。
她想了想,安念之在城外十里亭自稱安神醫的時候,是喜歡帶著大鬍子的,她便又鋪好一張紙,再繪出一張安念之有鬍子的臉。
剛落筆,正要抬頭問宣紹她畫的像不像之時,卻聽得有家僕腳步匆匆的往書房院中而來。
宣紹見她凝神往外聽,不由問道:“怎麼?”
“像是有人來尋你,許是有公務了吧?”煙雨淡聲說道。
宣紹想了想,算著時間,那人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吧?
這許久不見,不知他們與當初可有了變化?
宣紹放下手中徽墨,拿過一旁帕子擦了擦手,正看著煙雨的兩張畫,便聽聞那腳步匆匆的家僕進了院子,“公子!公子!”
家僕氣喘吁吁,聲音裡卻是有幾分驚喜的味道:“路小大人回來了!”
煙雨聞言抬頭,有些不明所以。
路小大人?路大人就路大人,怎麼還路小大人?
“人在哪兒?”宣紹卻是問道。
那家僕喘息了一聲,“在正院花廳裡。先拜見了宣大人,已經往這邊來了!”
煙雨聽到有人過了宣家正院,相連宣紹院中的門,步履很快的往書房而來,不是一個人,兩人一前一後,卻是沒有說話。
靠的近了,煙雨聽得兩人步履雖快,呼吸卻不急促,心跳沉穩有力。
兩人剛入了院門,她便臨窗往外看去。
正欲問宣紹,她需不需迴避之時,看到先進院門那人的臉,整個人卻是生生愣住了。
路小大人,原來不是路南飛,是路南飛的弟弟路明陽!
許久許久沒有見過路明陽了!
似乎是她身在春華樓的時候吧?似乎是那日他將自己從西子湖裡救出,親自給她送去醒酒湯以後吧?
有多久沒有見過了?
分別時,她還是春華樓花魁身邊的婢女,再見時,她卻已經成了宣家少夫人。
煙雨身子忽然一動,她扭頭一看,竟是宣紹抬手攬住了她的肩,將她禁錮在他的懷中。
他身上淡淡的檀木清香溢滿口鼻,嗅來讓人甚覺舒暢。
煙雨輕笑,“你這是做什麼?”
宣紹淡然道,“沒什麼,我發現胳膊放在這裡,高度剛好,很舒適。”
“公子!”路明陽和另一男子停在書房門外,躬身道。
宣紹攬著煙雨的肩頭,“進來。”
家僕打起簾子,路明陽和那男子提步進了書房。
路明陽抬眼便瞧見煙雨,嘴角溢位笑來,但他的目光很快落在煙雨肩頭,宣紹的手上。
笑容全僵在嘴角,他低下頭去,“屬下今日才回到臨安,前來向公子覆命。”
“向公子覆命。”他身後那男子也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