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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當年在宣文秉心中是這樣高大偉岸的形象。
但是爹爹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一個好人,一個好爹爹。
爹爹會做出那樣的事,亦是讓她感到痛惜。
“所以,對向您下毒之事,如今我痛悔非常……不求您能原諒我,只求……您別趕我走,我知道自己錯了,衝動莽撞不計後果……可是如今,我是真的想和宣紹好好的在一起。八年前的是非,我已經想明白了。”
煙雨口氣艱澀的說道。
宣文秉長嘆一聲,“我怎麼會趕你走呢……當年滅門之事,雖屬無奈之舉,但我心中亦是深感愧疚。如今你能來到宣家,或是上天給我懺悔的機會。此事悶在我心中良久,我從不曾與人說過。當年皇帝下令銷燬卷宗,我卻是不忍。銷燬卷宗,真相就沒有了。葉丞相就永遠死的不明白了。所以我將卷宗藏於書房之內。每每深感無力之時,都會翻看卷宗。好像又看到當年葉丞相以死相諫皇帝時的執著,不屈不撓。”
煙雨怔怔看著宣文秉,良久,她忽而喚道:“父親……”
宣文秉聞聲一怔,緩緩轉過臉來看著她。
“嗯!”
他重重點頭,好似這一聲父親裡,包含了她與當年之事的諒解,對自己做下下毒行為的釋懷,更是對未來一家人和美生活的期許。
瞧出宣文秉臉上有疲態,宣紹牽著煙雨的手退出了裡間。
煙雨整個人還有些濛濛的。
踏進裡間之時,她是忐忑不安的。她怕宣文秉會恨她,會不原諒她,會趕她走。
走出裡間之時,她卻整個人都是輕鬆的,整個心都是明朗的。
好似心頭的陰霾全部被風吹散。
對過往,對當下,對未來,都充滿了包容和釋懷。
原來,放下包袱的感覺,這麼好,這麼愉快!
曾經的八年,她是多麼傻,將仇恨揹負在心頭,到頭來不過誤人誤己,多麼可笑!
宣文秉還沒有用飯。
宣紹和煙雨也只在迴廊中吃了些點心。
兩人走出上房,宣夫人命人背了些清淡的飲食,送進裡間。
煙雨聽得宣文秉握住宣夫人的手道:“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此事怪不得她。你莫要再和她計較了,八歲就失去整個家,所有的親人,她何錯之有?卻要經歷這滅頂之災……如今她能放開心結,是最好不過的事。我本就對葉丞相心有愧疚,你日後好好待她,只當只補償了。”
“老爺當年也是無奈……總算是救了葉家九族,避免了更多人的無辜枉死……”
“此話莫要再說了,你只需記得,日後待她好些,別記著這件事不肯放過。且她如今的身份是周家的女兒,也只是周家的女兒,葉丞相之事莫要再提。此事雖過去多年,若是讓皇帝知曉……”
“妾身知道了。”
兩人已經走出了正院,緩步走在翠竹間的青石小道上。
風過竹林,竹葉沙沙作響。
宣文秉和宣夫人的聲音已經變得飄渺。
煙雨也收回耳力,不再聽下去。
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一切都在向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一切都有了轉機,原來生活可以這麼簡單,這麼輕鬆,又這麼……幸福。
她伸手握住宣紹的手,十指相扣,掌心貼著掌心。
她手心柔軟,他手心有硬繭。
兩人一同邁步,每一步卻都是那般的平緩穩健。
宣文秉一日日好了起來。
雖體力不復從前,內力也大有損耗,但日常的行為已經不受影響。
中毒如山倒,毒去如抽絲。
想要將餘毒肅清,得好生將養上許久。
不過宣文秉出現在朝堂之上,卻是不能耽擱上那麼久。
他醒過來的第五日,便親自前去向皇帝告了罪,重新站在了朝堂的政治中心上。
讓那些妄想趁著宣家內亂的機會,重重的踩宣家一腳的人,也斷了心思。
且細心的人還能夠發現,經此一事,宣家父子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微妙的變化。
曾經雖有傳言宣家父子不和,但除了宣紹大婚當日,也沒有見過父子兩人在外人面前紅過臉,父子總是各忙各的,誰也不多理會誰。
如今卻見,宣紹的馬車經常會等著宣大人一同回府。
宣大人原本喜騎馬上下朝堂,如今倒也從不拒絕專程來接送他的兒子。
和宣家馬車擦肩而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