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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直接來取,誰會有閒心跑上這麼遠,專門來這兒看書呢?
所以這集賢閣鮮少有有頭有臉的主子光顧。
宣紹和高讓落了座,皇城司的侍衛們持著手弩,圍在茶室之外。
高讓拿帕子擦了手,不慌不忙的燒水,煮茶,燙碗,一溜的動作閒適而有條不紊,像是在招待自己的摯友,而非前來抓他的皇城司僉事一般。
“我入宮的名字是高讓,高坤是我乾兒子。不過思來想去,我最喜歡的還是安念之的名字,念之,念芝,多好的名字。”高坤一面將茶碗放在宣紹面前,一面輕笑著說道。
宣紹沒有去碰那茶碗。
高讓笑笑,倒也不在意,自己先端起茶碗,抿了口茶水。
他如此痛快,一上來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倒是叫宣紹有些意外。
“高坤在皇城司什麼都沒交代吧?唉,也為難你這麼久才找到這兒來,他倒是個嘴硬的孩子。”高讓放下茶碗,微微搖了搖頭。
宣紹看著他,不置一詞。
高讓笑了笑,“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上次將你打傷,傷好些了麼?”
高讓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十分和煦的,和煦的不像是再問傷勢,而是再問:“上次你來我家吃飯,那菜是不是太鹹了?”一般。
天目山兩人殊死搏鬥之時,他還頂著上官海瀾所做的假面,表情生硬冰冷,甚至是猙獰可怖。如今卻恬淡而笑,一派安然。若非聲音相差無幾,倒很難相信,兩人真的是一個人。
“你不是有話想說麼?”宣紹沒有和他寒暄,繞彎子。他實在不覺得自己和高讓有什麼可寒暄的交情。
高讓又為自己添了茶,“是,可心有疑惑的不是你麼?你不問,我一時也不知該從哪裡說起了。”
宣紹微微頷首,“我問話一貫在皇城司,你既願意交代,就隨我到皇城司走一趟吧,也免得在集賢閣大動干戈。”
高讓微微搖頭,“你這習慣得改一改,皇城司的刑具我可是聽說過的。那地方太陰森,不適合談這些。咱們還是在這兒把話說清楚吧,說完,我隨你處置。”
宣紹打量著高讓,分明知道這人邪氣得很,經他手的東西沒有不邪乎的,但如今面對面坐著,卻只能在他身上看到一派儒雅之象,也是他的本事了。
“你不問,就只好我來說了,從什麼時候說起呢?”高讓飲盡茶水,一面為自己添茶,一面說道,“應該從十幾年前說起吧?”
他的目光落在茶盤上,又似乎是落在了很遠很遠的回憶裡。
“那時候玉芝還未出嫁,我初到臨安,身負重傷,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