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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武面露驚駭之色,“是淑妃……是淑妃指使……”
宣紹抬起食指搖了搖,“我要聽的是真話。”
“是真話!”
“你知道璇璣麼?”宣紹忽而說道。
陳武一愣,面上驚懼之色加劇,他猛烈的搖頭,動作牽動傷口,他脖子上流出血來。但他搖頭的動作非但沒停,反而更加劇烈。
一旁的侍衛要上前給他止血,一邊折磨一邊醫治,才能吊著他的命,不讓他死。
陳武卻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竟讓侍衛手中止血的藥落不到他的傷口之上。
那侍衛發了狠,一手拽著他的脖子,一手硬將藥粉按了上去。
只聽陳武慘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還以為他要見公子是有什麼話要交代了,不想……”行刑之人頗有些臉紅道。
宣紹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他知道璇璣。”宣紹對同行的路南飛道。
“看他表情,應是十分懼怕,所以不敢說。”路南飛跟著點頭。
“璇璣主倒是有手段的人,能讓人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也不將他供出來。”宣紹讚歎一聲。
行刑之人又將陳武喚醒。
宣紹側臉看著他,“璇璣我們已經知道了,璇璣主我們也見過了,所以,你不用怕成那個樣子。”
陳武面露驚恐,“是乾爹……是乾爹……他會殺了我的,是高坤的乾爹……不是我說的,不是我說的,他知道了會殺了我的,做成人皮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宣紹聞言,又將耳朵貼近了陳武,才聽清他所說之言。
“是高坤的乾爹?”宣紹狐疑。
“什麼是人皮偶?”路南飛也聽清了一字半句。
宣紹微微搖頭,“安念之這人邪乎的很,許是他那些見不得人的邪術吧。難怪將人嚇成這樣。”
宣紹看了陳武一眼,轉身走出刑房。
轉而到了高坤的刑房之中。
高坤的樣子比陳武好不了多少,滿身血汙哪裡還看得出平日裡妖魅雌雄莫辯的模樣來。
不過高坤的精神狀態確是比陳武好上許多的。
聽聞有聲音,抬眼看了看,瞧見宣紹,還咧嘴笑了笑。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做。”高坤低聲說道。
一句話讓他喘息了好久,才又開口,“宣紹,你早看我不順眼了,你就是藉機報復,誣陷與我!”
“我是不是誣陷你,你很清楚,陳武已經交代了,是你與你乾爹謀劃,對麼?”宣紹淡聲道。
高坤一怔,忽聞“乾爹”二字,他滿是血汙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愣怔,繼而他乾笑道:“陳武?陳武他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屈打成招罷了,什麼乾爹?我不知道!”
“等他被抓回來,你就知道了。”宣紹靠近了高坤說到。
高坤見他離得近,便也低聲開了口,“你知道了又怎樣?你抓不到他的,你這輩子都別想抓到他!”
宣紹狐疑看向高坤,高坤卻是笑著閉了嘴。
再問卻也不肯吐露一個字。
宣紹走出刑獄。
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緊縮在一起。
“高坤的乾爹,我聽聞宮中太監因不會有子嗣,多有認乾兒子的習慣。這麼說來,安念之很可能也是宮裡的太監?”
路南飛聞言,不知宣紹是在問他,還是在自言自語。
想了想仍舊答道:“如此,倒是可以查一查宮中冊子,宮中每買進一批太監都會登記在冊。如果他真是宮裡的太監,應該會在太監冊子上留下蛛絲馬跡。”
宣紹點頭,“將路明陽叫來。”
路南飛聞言轉身而去。
宣紹將查閱宮中近十幾年的太監名冊的宏大任務交給了路明陽。
因著路明陽有過目不忘的記憶,讓他翻閱倒是比旁人整理對比來的更省時省力。
路明陽將上官海瀾也抓來陪他當苦力。
當看到內務府堆積到屋頂的太監名冊之時,路明陽已經欲哭無淚了。
宣紹也讓人在宮中詢問排查,看是否有人聽聞過高坤認過誰做乾爹。
可沒有人對此有所耳聞。
且如今皇帝似乎對宣紹有那麼些戒備,宣紹尋查之事,並不順利。
這日皇帝將太子和二皇子都召來,在御書房。
指著面前被他留中不發的一摞摺子,讓兩個兒子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