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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邊道:“聽聞宣紹身邊有個千里耳,我不信,今晚就‘投石問路’,果真把你招來了。瞧著他甚為在意你的模樣,我若殺了你,你說,他會不會痛不欲生?”
煙雨卻覺得這人不是真的想殺她,若真要殺她,何必放鬆了手?他一爪子下去,自己的喉骨都能被捏碎,何須廢話這麼多?
可她這個想法才剛從腦子冒出來,胸口就傳來一陣尖銳的痛。
“煙雨——”耳邊是宣紹堪稱淒厲的聲音。
豔紅斗篷裡的人將她往房簷的方向猛的一推,旋身飛走。
宣紹上前接住險些滾落房頂的她。
路南飛已經向那人飛走的方向追去。
煙雨落進宣紹的懷裡,低頭往自己胸口看去。
一把匕首正紮在她心口的位置,血順著刀刃染溼了衣衫。
在他懷裡,她不覺得痛了,只覺得冷,很冷,全身止不住的戰慄。
宣紹臉上的表情,卻比她都驚恐,抱著她,大吼道:“路南飛給你我回來!”
“煙雨,煙雨,你不會有事!我不許你有事!”宣紹臉色煞白,嘴唇上更沒有一點血色,說話間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一向表情不多的臉上,此時卻掛著明晃晃的驚恐。
煙雨冷的瑟縮著想到,原來他也會怕啊,她以為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路南飛很快便無功而返。
宣紹一直站在原地,已經慌得不知所措。
路南飛見匕首還在煙雨身上,略鬆了口氣,“公子,先帶煙雨會驛館吧!”
宣紹抱著煙雨點點頭,縱身飛起,速度快的路南飛竟拼了力氣也追不上。
他怕晃動會讓匕首入得更深,竟連呼吸都放的很輕,回到驛館後直奔房間,一腳踹開房門,來到裡間床邊,小心翼翼的將煙雨放在床上,拖著她脖子的手更是緩慢的一點點的將她的頭放在枕頭上。
煙雨覺得眼皮有些重,寒冷和睏倦之意一波一波的席捲上來。
剛想閉目休息,宣紹的聲音就急促的在耳邊響起,“煙雨,別睡!”
路南飛終於氣喘吁吁的追了進來。
為煙雨把了脈,又檢查了沒入她胸口的匕首。縱有撲號。
鬆了一口氣道:“還好,刀子不深,沒有碰到心脈,只是拔出匕首時,會很疼,少夫人一定要挺住!”
煙雨聽得路南飛的聲音似乎很遠,她沒有力氣應聲,只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聽到了。
路南飛命人燒水,備上止血藥,將如何拔出匕首,匕首拔出後又該做什麼,及他能想到的事項詳盡的交代了宣紹。
宣紹一直沉著臉,淨手,那濃度高的燒酒淋在手上,轉身進了裡間。
路南飛面上還有些緊張,公子沒有做過這種事,也不知能不能做好?但少夫人是女子,傷口又正好在胸前,他雖擅長醫術,但畢竟不是大夫,這種事他多有不便。
宣紹來到床邊,煙雨胸前的衣物,他適才已經除去。
“煙雨。”他喚道。
煙雨微微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在聽。
“看著我,不許閉上眼。”宣紹的聲音已經沉穩下來。
雖然他臉上依舊蒼白,但他的眼神很堅定。
煙雨吃力的點點頭。
宣紹抬手封住她的穴道,以免拔出匕首時流血過多。
煙雨只覺胸前是猛的一痛,全身所剩不多的力氣好似都隨著匕首被抽離自己的身體。
宣紹一手還握著匕首,另一隻手卻已經拿著乾淨的紗布蘸著溫水潔淨了傷口周圍。
因封住穴道止血,血流出的並不多,他迅速的潔淨了傷口,便倒上傷藥,騰出一手託著她的背,用嘴咬著紗布的一頭,用手將另一頭纏在她胸前的傷口上。
待傷口被處理好,又換了乾淨的被褥蓋在煙雨身上。
煙雨已經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氣若游絲,“我想睡會兒。”
宣紹命路南飛給她把了脈,守在她身邊,緊緊握著她的手,“睡吧,我就在你身邊。”
天不亮煙雨又發起熱來。
宣紹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不斷的用溫水為她擦身以降溫。
臨近晌午,她身上的熱才退了下來。
他一直寸步不離,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黑如點漆的眸盡被紅血絲包裹著。他緊張的身上的汗出了幹,幹了又出,沾了血汙的衣服都不曾換下。
早午飯端進來,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