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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若是站起來就跑,有沒有可能在神醫攔住她以前,就跑出屋子?
若是她的耳朵還能聽見就好了,她可從心跳呼吸上聽出神醫是否有功夫在身,也好判斷自己的勝算有幾分。
如今瞎子摸象一般全無把握。
神醫也看出她的緊張不安,灰色的眼眸微眯,在紙上寫道:“看來,你定然是知道的。”
“什麼安玉芝,我不知道。”煙雨連連搖頭,這才想起來否認。
神醫冷然笑了笑,揮筆寫下:“你不認也罷,我有千萬種辦法,讓你死的無聲無息,也能離開此地,你可相信?”
煙雨知道宣紹留了不少的人,就在院子之外。可這神醫神色篤定,她還真不敢冒險。她並非貪生怕死,卻是不想不明不白的在家仇未報之時,就枉死在這裡。
“你究竟是什麼人?”煙雨渾身戒備的問道。
神醫卻是不答,只將最開始寫的那句話“安玉芝是你什麼人?”又圈了出來。
丞相府覆滅之時,安家一夜之間從世上銷聲匿跡。
這神醫,該不會是安家的什麼人吧?
“是我……母親……”煙雨遲疑的說道。
那神醫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口中不知喃喃些什麼。
轉身出了房間,不多時便抱回緞面的薄被,褥子,並一隻玉枕。
他親自給煙雨鋪了床,在紙上詢問了煙雨的名字,又囑咐了她安心住著,他定然會為她醫治好耳朵,別的並未多說,也未再提及煙雨的母親,便出了房門。進了稍低矮些的東廂,再未出來。
煙雨心中驚疑不定。神醫究竟和她母親是什麼關係?一看她的臉,便能想到母親之人,想來應是對母親十分熟悉的。
看他對自己並沒有敵意,並親自為她鋪了床這態度,或許是母親孃家之人?只是自己並不認得他,看他年紀四十上下,比母親大不了多少,她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舅舅啊?
不過丞相府出事之時,她才八歲,母親並不常回孃家,她對外祖家也不甚熟悉,或許真是哪位舅舅也說不定。
煙雨這般安慰著自己,迫使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除了吃飯的時間,神醫會出現做了兩人的飯菜。
其他時候,都呆在自己的房裡,不知在做什麼。
煙雨在屋裡呆的無聊,在院子裡走走轉轉,看看他晾曬的草藥,他也並不管涉。
煙雨留心看了,小院兒周圍至少有二十人把守。有的倚在樹後,有的蹲在樹上,還有的就直接大大咧咧的在院子外轉來轉去。只把這小院兒守得密不透風。
煙雨頓時安心許多。
第一日就這般風平浪靜的過去。
第二日傍晚時候,宣紹的馬車來到院門口。
他說他會每日來看她,果然這便來了。神醫似乎對他的到來早有預料,他還未踏入院門,他便擋在院門口。
“你不能進來。”神醫捻著鬍子道。
宣紹臉色一冷,正要發怒,卻見煙雨從正房走了出來。
她適才倚在視窗,瞧見了他的馬車,便起身來迎他。
神醫轉身也瞧見了煙雨,對她打了個手勢,讓她停在原地,不要上前。
“在她耳朵醫好以前,你都不能見她。”神醫對宣紹說道。
“這是為何?”宣紹聲音清冷,不悅。
神醫捻鬚而笑,“這是我的規矩。”
宣紹倏爾出手,修長的手指半叩,宛如鋒利的鷹爪,只抓向神醫的咽喉。
神醫卻是身子一晃,恍如一絲殘影一般,閃身立在一旁。
“公子好身手!”神醫笑著嘆了一聲。女史助亡。
宣紹收手背在身後。剛才之舉,不過是試探,這神醫乃是高手,功夫不在他之下,內力甚至更在他之上。
這人軟硬不吃,且有求於他,著實讓人心煩氣惱。
“公子不必擔心,這位姑娘乃是與我有緣之人,我既應了你會醫好她的耳朵,就一定會做到。公子不必每日來探,只消備好了我要的東西送來便可。”神醫捻鬚說完,便伸手欲關院門。
宣紹抬眼看向煙雨。
煙雨雖不知他們都說了什麼,卻也瞧明白了,神醫不肯讓宣紹進來看她,且不許她出去見宣紹。
看著宣紹擔憂的神色,她只好衝宣紹點頭笑了笑,好叫他不必擔心自己。
神醫抬手將院門關上,淡淡的看了煙雨一眼,並未說什麼,轉身回了東廂。
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