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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花呀花,瞧你笑得花枝亂顫,引蝶招蜂圍繞,而我卻只能隔窗相待,望他能回首一望。”
女子的柔荑輕撫緞般的花瓣,小指畫過它綠青色的昂葉。一朵朵、一串串,都是嫵媚。
她顰眉微蹙,拈花輕嘆。“如果我的身子骨強些,就可以陪在祈大哥身邊,幫他分憂解勞了。”
天若雪孤單地望著滿房群花爭妍鬥麗,內心的空虛感實不足以道於外人聽。
表面上她是高高在上的天家大小姐,祈天盟長老之遺孤,但事實她只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而已,縱使受盡盟內長輩兄弟的疼寵,心靈深處還是有那麼一絲悵然。
“祈大哥,雪兒只想要愛你一人,你是否有聽到?”她近乎耳語的低喃著,接著自嘲的一笑。“誰會愛一個終日與病魔相處的小可憐呢?”
她自幼生長於祈天盟,父母皆為祈天盟內部的重要幹部,在她三歲那年的一次內鬥中喪失了生命,從此她便與身為長老的祖父相依為命。
三年前,她二十一歲生日前夕,祖父因心臟衰竭而病逝在自己床上,而她這個惟一的孫女竟遠在英國養病,來不及回國見他最後一面。
自此以後,每個人都當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誰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及天家的過往,他們為她建造一座玻璃城堡,生怕一個閃失會愧對天家先人。
“花兒,你是幸福的,至少有我愛你。可是真心愛我的又有誰呢,我不想當水晶蝴蝶供人把玩。”她對著花兒說道。
全怪她單薄的身子及柔弱的個性,才使得眾人在她面前不敢展露本性,個個小心翼翼地像捧著泡沫,連聲量都儘量壓低。
想到這,她不由得笑出來,畢竟一群高壯粗獷的漢子捏著喉嚨小聲交談,還真是委屈他們了。
“笑什麼?瞧你一個人在那樂的。”高賦一見那單薄的人影,就知道是天若雪又到花房散心了。
“高大哥,你回來了,那……祈大哥是不是也回來了?”她羞紅著臉,囁嚅地問著。
他有意捉弄她。“哦——你就只顧祈大哥,這樣高大哥心裡很不平衡哦!”他假意不悅地板起臉。
“高大哥,你好討厭,明知道人家的意思還笑人家。”她嬌嗔的輕輕跺腳。
“有嗎?我幾時笑過你,可別亂栽贓哦!我可不想被咱們那群兄弟揍死。”他開著玩笑的點點她的額頭。
其實,他最想做的是揉亂她那一頭烏絲,偏又怕捏碎了她。唉!教人又愛又寵的小妹妹。即使明知她已不小了,但是看在這個從小呵護她長大的他眼中,她依然是那個需要照顧的小女孩。
“哼!你現在就在欺負我。”二十四歲的天若雪嘟著嘴的樣子著實可愛。
“這麼說,你不要祈大哥的訊息嗎?那好,我先回去休息。啊——好累哦!”高賦作勢伸伸懶腰。
“高大哥——”她連忙拉住他。“你是存心來戲耍雪兒的嗎?”
“高賦,你吃飽撐著,沒事逗雪兒,你看她臉色又泛白了。”江心秋心疼的怒罵高賦。
“秋姐姐。”天若雪柔聲地喚著。
“母老虎,你不在前堂議事,跑到花房來做什麼?”明明心中有情,可是他一闢口就管不住舌頭。
江心秋和高賦算是一對歡喜冤家,動不動就較量嘴上功夫,可是兩人之間那份若有似無的情悖,卻始終不敢搬上臺面,怕一旦明朗化,反而失去原本的和諧情誼。
“你還不是一樣,盟主在前堂等著,你卻在花房這兒欺負雪兒。”她就是奉命來逮逃將的。
“冤枉呀!包大人。我哪有欺負雪兒,我們只是在做心靈上的溝通,對吧?雪兒。”他唱作俱佳地朝天若雪眨眨眼。
“秋姐姐,高大哥沒有欺負我,只是逗逗而已,還有……祈大哥回來了是吧?他的事應該忙完了?”天若雪一心要見心上人,單純的臉上藏不住心事。
江心秋溫柔地取笑她,“怎麼著,不想跟秋姐姐多聊聊嗎?這樣秋姐姐會好傷心的。”她左手假意地拭淚。
“秋姐姐有高大哥陪,哪需要雪兒這根大蜡燭在旁邊燒。”天若雪反將她一軍,因為體弱的身子反而讓她更能看透人心。
“胡扯,我和高大頭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倒是你,臉色蒼白,是不是又著涼了?”江心秋關心地摸摸她沒血色的臉。
“哪有?我的體質一向如此。”不管王媽怎麼用心為她補身,她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是啦!雪兒身子單薄,我們還是先送她回房。”高賦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