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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扯。她一下子給扯倒了,趙多多咕噥一句,在她身邊躺下來。他剛躺下一會兒,地窨子的門就被什麼猛力撞開了──進來的是四爺爺。趙多多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含章哭著站起來。四爺爺臉上的肉活動著,走過來,一掌把趙多多打翻在地。趙多多爬起來,四爺爺又是一掌。後來趙多多幹脆就躺在地上。四爺爺手扯上含章,把她領出地窨了,一直領回家去。
事情就是從那個漆黑的夜晚開始的。四爺爺把她領回去了,給她洗了臉,以掌代梳,用多肉的手指理順了她的頭髮,又親手做了有肉的菜湯給她喝。四爺爺把一間廂房收拾乾淨了,讓她住下,說只當是在自己家裡罷!他讓含章過了亂時候再回去,在這裡誰也不敢碰她一手指。含章惦念兩個哥哥,四爺爺幾天之後就設法把他們救出。
含章在廂房裡住了多半年,每天就幫四爺爺澆澆花。她和四爺爺一塊兒吃飯,吃得很飽。這半年裡她出挑得更像個大姑娘了。半年過去,鎮子上多少平安了一些,含章要離開四爺爺了。臨走時她哭了,說自己什麼都是四爺爺給的,四爺爺恩重如山,今生裡一定報答他。四爺爺板起臉說:“這是什麼話!一個鎮上住著,我把你當成閨女一樣。你走了,今後也常回來點,過年過節看看我。”四爺爺當場認了幹閨女,送了她六尺平紋花布。含章也就走了。接下的幾年裡,含章常來乾爹家裡,來到後就像過去一樣,做些零活,給花灑水。過年過節,她總帶著點心來。四爺爺用手撫摸著她的頭髮,拍打著她的後背,誇獎說:“真是個孝順孩子。”
十八歲那年,就是離開四爺爺家的第四年上,含章長得酷似死去的母親。她細眉如描,身高腰細,走到哪裡都讓小夥子們不知所措。她驕傲地挺著高高的胸脯,渾圓的臀部微微翹起。她歡笑著,不知憂愁地在街巷上跑著,有時高興了就跑到四爺爺家裡去。有一天傍晚她給四爺爺的花灑水,四爺爺正在炕上讀書。四爺爺喊:“揀好的搬進來一盆。”含章歡快地應著。她把花放在炕上,又脫了鞋子,親自把花擺在窗臺上。她伏身放花時,四爺爺那隻暖和的大手就在撫摸她的後背了。後來這隻大手又伸進了衣服裡,急促地尋找什麼。含章的乳房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臉熱得發燙,驚慌地呼喊著。四爺爺把她抱在懷裡,她顯得快沒有了。四爺爺的身軀又寬又高,坐在那兒像座小山。他到處都細細地撫摸。含章身子頻頻戰抖,眼看著這座小山變了顏色,變成純粹的肉紅色,迎著她倒下來。她喘不過氣來,只是哀求著:“四爺爺,四爺爺,放開我吧,你是乾爹啊!放開我吧……”四爺爺沉穩地說道:“孩子,你一直是孝順的,一直是聽話。”
一切都是從那個漆黑的夜晚開始的。沒有那個夜晚,她就不會住到他的家裡,不會有這個乾爹。十八歲的那一天過去了。那是怎樣的一天。四爺爺裸露著巨大的臀部簡直讓她萬分震驚。只是那麼一會兒,她的心尖開始往下淌血了。她閉著眼睛,忍受著痛苦,彷彿看見鮮血把個世界都染紅了,流到蘆青河裡……事後她才知道,四爺爺已經暗暗做了老隋家多少年的守護神。如果沒有他,兩個哥哥也許會被輪番批鬥,直到他們死。她也會丟失貞節,但會更早。她明白了一切。她恨這個守護神嗎?她愛這個守護神嗎?她哭起來,哭得沒有了氣。四爺爺掐了她的人中穴,她又睜開了眼睛。四爺爺說:“你常來看乾爹吧。”她擦乾了眼睛,走了出去。十八歲的這一天就這樣結束了。後來她再也不想走出老隋家大院一步,更懼怕回到四爺爺栽了鮮花的小院。趙多多不久就常常帶人來院裡騷擾了。哥哥抱朴常被半夜裡叫起來,叫到民兵連部訓斥一頓。含章隔著窗戶看到弓著腰的哥哥,心尖又開始滴血了。終於,她又去看乾爹了。一年一年過去,四爺爺逢人就誇,說含章真是個孝順孩子。她一天一天消瘦,肌膚漸漸有些透明,青青的血管一根一根都變得清晰了。當她發現這些時,不由得驚慌萬分。她曾指著青青的血管問四爺爺這是怎麼了?四爺爺回答說,不要緊,這是得力於男性的滋潤。她開始真信了這個。但後來越來越疲乏無力,這才明白自己是病了。
月夜裡,她一個人面窗而坐,望著朦朧的街巷。哥哥抱朴有時在院裡走動,她想他會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為她日夜憂慮吧?她不敢看他。她平靜地躺在炕上,內心卻極其痛苦。她真想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再不見任何人。她有時從曬粉場上走出來,茫然四顧,覺得惟一的去處就是四爺爺家。這個四爺爺不僅是個惡魔,還是一個男人。他的強健粗壯的四肢、有力的頸部、闊大的手掌,甚至是巨大的臀部,都顯示著無法征服的一種雄性之美。他精力無限,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