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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景緻。從門口的獸頭石雕到隔扇門窗,從簷柱之間的角替觀賞到屋頂藻井,直看得林都尉與倚紅臉露焦急又憋悶得臉發紅才坐下來笑道:“有事?”
“少爺,究竟怎麼回事嘛,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林宏卻道:“侯爺是看出什麼來了嗎?”
永夜讚歎地望著林宏,笑問道:“林都尉覺得這煙雨樓佈置如何?”
林宏身兼永夜護衛,來到下榻之處,自然各處已細細觀察了番。見永夜問便答道:“這裡只有一道水曲迴廊與外面相通,且主屋為求清靜,以券門與外屋相隔。臨水憑風,風景絕佳。”
“這是上好的松木,南方潮溼,松木多怕蟲蟻蛀空,一般不會用這樣的木材。而且木材還是新的,油漆也是新的,松木含油脂,券門狹窄,內室在二樓。”永夜不住口地說完笑嘻嘻地看著二人。
林宏與倚紅臉色大變。此樓獨在沙州之上。一旦火起,伏有刺客。不會武功的永安侯不被燒死也只有淹死的分兒。如果發動水軍,包圍了驛館,無人能逃脫。
“易中天好歹毒的心腸!”
“所以,我要你們一旦有事,若是券門被阻斷,在外面吆喝就成。記住,該罵就罵,該哭就哭,該跑,就跑!”
最後一字永夜咬得特別重,看向林宏的臉色沉重。
她的話說得太明,林宏甚是感動。如果永夜不說,一旦出事,這近百豹騎肯定拼死相救,傷亡必定慘重。“多謝侯爺!末將知道該怎麼辦。”
知道自己要死,還義無反顧,永夜對這個世界的人又多了一分喜歡。在現代,生命重於一切,像她這般視人命如草芥的,殺百次也不為過。
永夜淡笑一聲,“回安國告訴我父王,我一定會回家。”
“侯爺,保重!”林宏大步走出去,背挺得很直,手緊握成拳。永夜想,她是不是該成全他?
倚紅卻跪了下來,抬頭望著永夜滿眼是淚,“倚紅對不住少爺,不該……將少爺會武之事告訴林都尉。”
永夜蹲下身子捧起倚紅的臉,看到她美麗的眼中全是愧疚與後悔。她突然問:“是不是喜歡上一個人,對他便無秘密?”
“倚紅……”
“不必再說,這些年,你對我很好。我本來就想讓林宏娶了你。”永夜嘆了口氣,扶起倚紅,“父王臨走時如何交代的?”
“必要時……讓少爺脫身!”
永夜凝視著倚紅,有些疑惑,“倚紅,為什麼,你對父王這麼忠心?”
倚紅低聲回答:“我和攬翠還有茵兒都是散玉關戰後的孤兒,是王爺收留了我們。若不是王爺,我們還不知道被賣到哪裡去了。散玉關的百姓有的人家還在家中為王爺設了長生牌位供奉。”
永夜卻不想聽這些。她對安國沒有感情,對幾位皇子爭權奪位沒有興趣,對三國爭雄想稱霸天下更不關心。
“少爺,安國沒了王爺,百姓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這些年來,除了陳國出兵犯境,安國都沒有戰事。打仗會死很多人的。”倚紅似想起了自己的家和父母,聲音也難過起來。
“林都尉會看著你死?”
倚紅抬起頭,背挺得很直,“我們受王爺大恩,心甘情願!所以,少爺,今晚宴罷回來,倚紅會替了你住進這小樓。他,還要帶著他的弟兄回安國,還要去為少爺傳訊。他只能看著我死。”
第二十七章 冰涼的事實(3)
永夜笑了。人人都這麼捨生取義,偏偏她不是。她是刺客,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刺客。“你覺得你家少爺是短命之人嗎?”
倚紅一愣。
“把朝服找來,易將軍想必已經等急了。”
陳宮十景,飛燕樓最壯觀。
引澄湖之水入宮,掘出的泥土砂石壘成高臺,煙雨之時,群燕繞樑翻飛,燕語啾啾,是以得名。
陳王壽宴便設於此。
面對一湖碧水,陳宮盡收眼底。正巧今日有微雨橫斜,所有賓客都看到了群燕美景。
永夜坐在陳王下首。陳王未到,她先瞧到了對面的齊太子燕。
二十歲左右年紀,身材竹竿似的,黑色紅錦紋龍袍服襯得他臉色更為蒼白,神色中似有無窮無盡的憂鬱。
永夜看了想笑,自己是抹了易容藥整成病兮兮的模樣,太子燕卻是真的先天不足的柔弱。再往下看,諸小國的使臣,並陳國三大夫、左右大將軍、文武百官坐得密密麻麻。
易中天換了武將服,坐在永夜斜對面,西梁小國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