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逃命!
“都給我回去,回去,誰再擅自撤退,殺無赦!”
看著已經失去了控制的部下和士兵們,遏必隆欲哭無淚,他不甘心,他要拼死決戰到底,奈何已經沒有人再聽他的將令。
遏必隆揮著馬刀一連斬了十幾個從他身邊奪路而逃的潰兵,但仍舊無濟於事。一名八旗兵不甘心被殺,舉刀抵擋,遏必隆心神劇震之下,竟被對方將手中的馬刀磕的飛了出去。
那潰兵先是一愣,然後經習慣性的將手中馬刀揮了出去,遏必隆躲閃不及,身上的布甲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皮肉被割破後,鮮血四溢而出。
“章京被殺了,章京被殺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果見牛錄章京遏必隆渾身是血,本就潰散的軍心徹底崩潰。
“快撤,快撤,回去投豫王!”
再沒有一個人理會遏必隆,甚至連他身邊的親兵都棄之於不顧。遏必隆就像一塊破布一般,被丟棄在了戰場上。那潰兵一刀造成的傷口不淺,從右肩,斜斜的橫貫胸口,直到腹部。更為嚴重的是,遏必隆右臂筋腱竟被一刀割斷,自此便再不能持刀彎弓。
整個潰逃,持續了僅僅不到半個時辰。遏必隆身上的傷口影響了他逃跑的速度,他試圖在亂軍中找到自己的戰馬,但很快又絕望的發現,屬於他的戰馬早就不知被哪個殺千刀的騎走。
遼東流傳一句諺語,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遏必隆就是典型的熊將,強悍如滿清八旗,到了遏必隆手中,竟然連潰逃都潰的如此不堪。
“不許動!”
“不許動!”
隨著幾聲兇狠的呵斥,一杆杆烏黑冰冷的鐵管子頂住了遏必隆的腦袋。遏必隆不傻,知道只要動一動,對方扣動扳機,十幾顆鉛彈立即就會將他的腦袋,像打西瓜一樣打爆。
到了這個份上,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遏必隆相死,他想和這些明軍拼了,殺死一個就夠本,多殺一個便多賺一個。可他暗暗憋了半天,終究是沒有這個勇氣和決心,最後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遏必隆本來想冒充普通士卒矇騙明軍,但是他是身上華麗的布甲出賣了他,一看就是個大官,俘虜他的明軍豈能相信他的謊言?
後來經過俘虜指認,此人竟是奴酋努爾哈赤的外孫,姚啟聖得知後立即便如獲至寶。將遏必隆單獨關在經過加固的牢房中,好吃好喝伺候著,還找來整個平安道最好的醫生為他診治身上的刀傷。
不過一連治了七八日都不見好轉,遏必隆身上的瘡口居然已經有了潰爛化膿的跡象。
正好一名西方傳教士,跟隨南京來的商船在平安道登陸,而這名傳教士又精通醫術,在為遏必隆診治一番後,表情沉重的對姚啟聖說道:“尊敬的閣下,如果你們要虐待俘虜,又何必裝模做樣的為他診治?”
姚啟聖被問的莫名其妙,待那傳教士詳細描述了遏必隆的傷口是如何潰爛化膿時,才恍然大悟。
原來,不知是哪個朝鮮國的郎中,故意在遏必隆的傷口中抹上了汙穢之物,如此不但無法好轉,潰爛化膿也就不見奇怪了。姚啟聖得知真相後,大罵那些朝鮮國的郎中黑了心腸。
盜亦有道,醫生仁心聖手,就算與滿清韃子有著解不開的仇恨,也要堂堂正正的報仇,這種手段真是令人髮指,令人不齒。
傳教士以烈酒為遏必隆徹底清洗了視窗,遏必隆也是條漢子,雖然是敗軍之將,卻硬生生忍住,沒叫一聲出來,其間幾次疼的暈厥過去。
即便如此,傳教士仍舊無奈的告訴姚啟聖,“清洗以後也未必能保住他的命,如果繼續惡化,我也無能為力了。”
第九百一十一章 夢一場
“讓我如何對得住圖爾格?”
多鐸痛哭失聲,遏必隆雖然與之年齡相仿,但他平日裡對其卻多有照拂,直當手足兄弟一般看待,今日陡聞噩耗,由不得他如此失態。
今時今日的多鐸早就不是那個暴躁魯莽的多鐸,在“盛京之變”後,那場病痊癒,整個人的性子就完全了變了。心境平復之後,他仔細的研究了朝鮮國的情況後,才赫然驚覺,朝野上下都忽視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明軍插手其間,究竟是朝鮮國國主閔氏搬來的救兵,還是朝鮮國國主閔氏本就是明軍立的傀儡。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冷汗淋漓,如果事實是後者,那麼這就是明朝精心策劃的一次攻擊。而大清國朝野上下還在渾渾噩噩中,直當這只是在處理藩屬叛亂的一次肘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