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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難免看似龐大的明朝都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倏忽間不過才三五年,極盛一時的大清國居然竟如曇花一現般迅速的枯萎凋零了,而今竟讓朝鮮國中的山中野人騎在脖子上拉屎撒尿,真真物是人非,難以置信。
沉悶了許久之後,多鐸才又重新強作振奮,他也知道今時今日的朝鮮國已經不是當初的李氏朝鮮,閔光勳那兒國王不過是明朝的一顆棋子而已,放眼朝鮮國的地方各道,哪一道不是明朝人掌權?朝鮮國的小朝廷,政令都難出都城。
反觀這件事的背後,始作俑者只怕還是那些站在暗處的南蠻漢人,是他們之中有人要著意羞辱於遏必隆。
想著想著,多鐸又洩了氣,悶聲道:“說不定再過幾日,他們也會給本王也安上個阿貓阿狗的別號!”
遏必隆痛哭流涕,無言安慰。只有多鐸身邊的家奴在顫聲絮叨著:“主子盡說些喪氣話,主子是太祖龍脈,金枝玉葉,哪個敢如此作孽?”
陡然間,毫無徵兆的,多鐸爆發了。只見他一把掀開了身上的棉被,露出了僅剩一條腿的下身,竭斯底裡的怒吼道:“狗奴才,你何曾見過這等德行的金枝玉葉?”
被怒斥過的家奴嚇得撲通跪倒在地,連不迭的狠抽自己嘴巴。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失言!”
打的十分用力,才幾下的功夫,兩側臉頰就腫了起來。
發作後的多鐸馬上又和霜打的茄子一樣迅速蔫了下來,竟又溫言歉然道:“本王適才失言,你也不要如此作踐自己了!”
聽到多鐸如此說話,那家奴竟控制不住,伏地痛哭起來,“主子……”
遏必隆終是不忍見這等悽慘情形,背過了頭去。
談判進行的極是順利,在臘月時清政府就已經和江南貿易公司簽訂了一系列條約。條約簽訂的當月,整個遼東沿海,海禁開放。立時就有大批的商人湧入了遼東,趁著應時的節氣,收購關外特產的貂皮鹿茸等罕見之物。
這些商人竟有很大一部分是金髮碧眼的西洋人,還有一些操著奇怪口音,膚色發棕,同樣是高眉深目的異域人士。
遼東的地方官事先早就得到了盛京朝廷的通報,任何人不得對這些持有江南貿易公司照引的人加以阻攔,不得對他們課稅,不得干預他們在遼東的收購活動。
至於租借地的日程,則要等到來年開春以後,渤海解凍,到那時便會有大批的江南貿易公司經理執事,親來與清政府商談劃地事宜。
在關於租借地和賠款上,清政府代表也耍了個小小的花招,希望每年多加十萬兩白銀,租借期減少五十年。這等落地還錢的法門在江南貿易公司那些久經商旅的經理執事面前可以說是毫無用處。他們有著三衛軍做強大的後盾,說起話,叫起板來,自然也有足夠的底氣。
租借地的錢一分都不能漲,時間也一年都不能減,否則他們不介意讓談判崩掉,雙方兵戎相見去吧。
最終,雙方還是拉鋸一般的談了多次,江南貿易公司也坐了適當的讓步,答應他們可以用租借金抵扣戰爭賠款,由他們負責賠付朝鮮國。但是,清政府已然要付出一筆可觀的利息錢。
既然一千萬兩的賠款可以抵消掉,拿出個百十萬兩白銀與之相比便容易接受的多了。
貿易聯合公司的管理層基本就是老晉商聯合的底子,經理更是與鎮虜侯大有淵源的黃勝。
黃勝站在金州外海已經封凍的海岸上,頂著凜冽的北方,饒有興致的放眼遠眺。
身後一名執事便陪著笑不解的叨咕著:“鎮虜侯又何必多此一舉,三衛軍軍力極盛,直接將遼東取了去便是。”
黃勝沒有回頭,只笑道:“你道鎮虜侯還不如你這夯貨了?可曾聽過以寇養兵的說法?”說罷,便又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現在明朝中央朝廷雖然權威極弱,可畢竟勝在是正統,根基還牢固的很。鎮虜侯雖然在對待北京朝廷時,態度上總是搖擺不定,但他手底下這些精兵強將,謀臣儒士們,卻一個個早就卯足了勁將矛頭直指向了北方。勢要把局勢打出個明明白白來,畢竟他們已經成了一股不可逆轉的力量。
既然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就不能讓北京朝廷有了削弱三衛軍的口實,在取得實實在在的優勢之前,滿清這個小朝廷還十分有必要將之養的白白胖胖,至於何時殺掉,便要看時機是否合適了。
第九百一十五章 借款
黃勝與鎮虜侯李信的關係非同尋常,他的胞妹黃妸曾經與李信有過一段不解之緣,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