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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還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兒子。
“我是個婦道人家,從來也不過問國事,懂得不多,不知朝廷可有成例?”
“成例?”周延儒被問得一愣,這和他預想中有些不太一樣。
“天子病危,太子是否可以代為監國?”
周延儒頷首道:“理當如此,太子當仁不讓。”
他忽然有種感覺,這個皇后也遠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柔弱,自己隱隱寄希望的企圖,似乎並不那麼容易達成。
“太子年幼,尚未加冠,一應國事只能倚重周閣老了!”緊接著,周皇后又補充了一句。
“天子對老臣有知遇之恩,當此之時,老臣定當竭心盡力,鞠躬盡瘁!”周延儒趕緊跪了下來,口中一連聲的說著。
不一會的功夫,便聽到一個公鴨嗓的聲音在文華殿中響起。
“父皇,父皇,父皇怎麼了?”
卻見個半大男孩一溜煙的奔了過來,正是朱由檢的嫡長子當朝皇太子朱慈烺。朱慈烺正處於變聲期,說起話來一副十足的公鴨嗓。他搖著朱由檢的手晃了半天,也不見昔日威嚴慈祥的父皇有半分反應,便又望向身邊的周皇后,“母后,父皇他,父皇他怎麼會不醒過來?”
“太子不要打攪父皇休息,父皇病了,需要休息。”
“母后!”
太子平素裡最聽周皇后的話,但這時也不管不顧了,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周皇后卻目光一寒,對左右的內侍道:“太子傷心過度……皇上需要靜養,受不得吵鬧,還不快將太子摻過來?”
兩個宦官便半是用強的將哭泣不止的太子拉了開來。
好半晌之後,周皇后疲憊的聲音才再度響起:“周閣老,當此之時,是否應將閣臣們召入宮中?”
周延儒嚥了口唾液,答道:“皇后聖明,正該如此!”
“聽說鎮虜侯也來京了?皇上這幾日天天唸叨……”
第九百二十九章 嫁衣裳
聽到皇后如此說,周延儒的心裡哆嗦了一下,心道要壞,這口風怎麼有點要召見入宮的苗頭?但是,李信已經被抓起來了,一旦放出牢籠,此人還不得瘋狂的報復自己?
“請恕臣直言,天子重病不能理事,殿下在這種時候實在不宜召見領兵在外的邊將,否則將不知生出多少麻煩和事端來!”
到了這等時候,周延儒也豁的出來,無論如何都要阻止皇后召見李信,否則他們在背後使的手段就都得露餡,萬一皇后再是個耳朵根子軟的主,情形就大大不妙。
如果能安然度過這次危機,皇帝的中風對滿朝的大臣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大明天子朱由檢剛剛繼位之時,的確有些中興之主的氣象,剷除魏忠賢一黨,勤政簡樸,與自己的父祖相比,怎麼看都是個合格的好皇帝。然而世事真是無常,大明江山卻偏偏在他手中日漸一日的敗壞了。天子的脾氣也一日壞過一日,尤其是崇禎十年以後,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經天子處死的封疆重臣已經連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執政短短十數載,換過的首輔居然要用兩雙手才能數過來。如今在京的官員每當上朝都會與家人作別,也不知這一去是否便會成為永訣。
現在好了,天子中風不省人事,太子尚未加冠,掌權的便一定是皇后。而皇后又是個仁厚的人,肯定要比她的丈夫強多了。
非但如此,壓在周延儒頭上的巨石,也終於卸下去了一半,至少皇后想要順利掌握朝政,只怕離不開他這個有擁立之功的內閣首輔。
果然,皇后聲音低迴難過的答道:“既然周卿說不宜見,不見便是!”
誰知一直在旁邊默默流淚的太子卻突然插了一嘴:“常聽父皇說起,普天之下能與東虜一戰的非鎮虜侯一人莫屬,兒臣真想見見我大明第一猛將!”
太子朱慈烺的話又讓周延儒的心肝尖尖突突亂跳,剛剛按下葫蘆 ,怎麼又起來瓢了?未成年的太子對李信有這麼濃厚的興趣,和這麼好的印象,可不是個好兆頭。
如果那幫人將李信殺了,將來太子登基以後,只怕這謀害忠良的罪名,要扣在自家身上了。
好在皇后輕聲斥了一句,太子便再不做聲,周延儒暗暗擦了一把額頭冷汗。
皇帝中風畢竟是大事,皇后命人分別去請內閣中的幾位輔臣,但她卻只說出了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被排擠多年的劉宇亮,另一個卻是以脾氣臭聞名的範復粹。李侍問與洪承疇,竟隻字未提。
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