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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誰知對方卻派了人來見李信。
“將軍容稟,大人得知前方衛城遭受攻擊,請將軍移步會商!”
曾敢並不完全依賴騎兵的偵查護佑,李信一點都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曾敢居然難呢過主動伸出手來幫忙,只是這貨時刻都忘不了端他文官高人一等的架子。李信不是矯情人,不會因為誰去見誰這等小事與之較真,應了一聲便隨那軍卒去見曾敢。
雙方距離不過半里,快馬疾馳片刻便到。曾敢的提議很簡單,對方人多,不宜正面強攻,仍舊得以虛張聲勢的恫嚇為主。騎兵快速由側翼穿插襲擾,護兵則在正面虛張聲勢,必要時刻可以拋擲經過改良的地雷,作為殺手鐧。
李信暗笑,曾敢是一招鮮吃遍天下啊,到什麼時候都忘不了他的虛張聲勢。人家程咬金好歹還有三板斧,他倒好,反反覆覆就是一招。
但眼下之計,敵眾我寡,虛張聲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嚇的走自然是上上之策,以最小的代價來換取勝利,可若是嚇不走呢?敵人反噬,還得堂堂正正對敵。曾敢的問題便在此處,他總將最大的希望寄託於一計可將敵人嚇退,但須知行軍打仗,須未慮勝而先慮敗,如果不做好最壞的打算,又怎麼能在戰場上收放自如?
靜海那次誤打誤撞便是曾敢用兵浮躁的典型例子,如果對手不是自己,恐怕他那一夥流民扮作的大軍早就灰飛煙滅了!
李信將曾敢的作戰計劃稍稍做了一些改動,他的騎兵仍舊側翼襲擾,護兵也仍舊虛張聲勢,但如果對方轉而攻擊他們,必須立即撤退,不得戀戰!
他們兩家人馬加起來也不到四百人,除去李信的百多人曾敢還有三百左右,更何況曾敢手下還有很多民夫,所以真正能夠作戰的也就二百餘人。所以在人數上,他們佔據絕對的劣勢,硬碰硬絕對吃虧,最佳的策略是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曾敢略一思索覺得大有道理,也不反對,兩人當場拍板,定下進攻戰術!
……
就在李信與曾敢小心翼翼商量對策的時候,鎮虜衛衛城之內,衛知事錢泰在給身邊的軍戶們打著氣。
“諸位都堅持堅持,朝廷派來的總兵今日一準到!”
城外圍堵了密密麻麻的軍戶,都是左千戶所的精銳壯丁,正門前,十數人一起抬著一人抱不過來的巨大原木,喊著號子向前衝擊。隨著原木與城門猛烈的撞擊,夯土的城門樓撲簌簌的往下掉落砂石。撞擊的瞬間,一門之隔的錢泰只覺得大地都哆嗦了一下,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慘烈的城破之夜!氣勢不禁為之一餒!
但他隨即又打起了精神,成敗在此一舉,若是連小小的鎮虜衛他都保不住,今後也就不用在都指揮司裡混了!
“兄弟們不用怕,城門有千金閘,他們除非將這城門樓一起撞塌了。諸位兄弟只要嚴守住城牆的兩處缺口,他顧通便無可奈何!”
錢泰這話半真半假,鎮虜衛衛城毀壞的厲害,其餘三門都被用砂石堵死,只有這南門為了方便使用簡單修復了一番又重新投入使用。所以,城牆的豁口才是衛城的真正弱點。若是顧通不顧死活拼死奪城,右衛的這些軍戶未必守得住!他心裡在瘋狂的吶喊著。
朝廷的總兵何時才來,再來晚點,他便要前功盡棄了!
總旗陳四看著城外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心裡也一陣陣的發虛,他甚至有點後悔和這個錢知事一起發瘋!百十人就敢和人家上千人硬碰硬,那不是死催的嗎?但做都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就是一敗塗地也要咬牙堅持到底!但他還是忐忑不安的催問著錢泰。
“知事大人,您不說朝廷派的總兵今日便到嗎?怎麼還不來?”
錢泰被他催的不耐煩,自開啟戰,同一個問題這廝問了已經不下八百遍!
……
鎮虜衛城南五里外的一座小山上,十數個魁梧大漢簇擁著一位五十歲上下的刀疤臉漢子。
“姐夫……”
說話的人點頭哈腰,和那些魁梧的北地漢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刀疤臉重重的哼了一聲,嚇得他趕緊將後半截話嚥了回去,趕緊改口道:“千,千戶大人,您為何不親自指揮,看李大良弄的一塌糊塗,半天了還沒……”
“史大陀啊史大陀,你還真是屎一大坨,就不能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嗎?本千戶不去,自有不去的道理。”
刀疤臉漢子語氣中充滿了鄙夷,若不是他姐姐伺候的自己快活,怎麼能容這種只會溜鬚拍馬的蠢貨在身邊聒噪。但這廝有一點還算讓他滿意,那就是交代的事辦的還算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