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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同時,試圖有城牆的兩處豁口進入城內。但豁口處早就夾起了厚實的木籬笆,想翻越卻是不易。
李大良還是留了個心眼,雖然顧通曾交代可不顧及人命,但這些人可都是本鄉本土,一旦殺人殺的多了,他李家還怎麼在鎮虜衛生活下去?再說,萬一上頭追究下來,帶人來圍城的是自己,說自己沒下令殺人誰信?到時候說不定還得背黑鍋。不如積點德,只要撞開城門,衝了進去,千把軍戶對付那百十人還不十拿九穩?
這也就是李信等人偵知鎮虜衛衛城遭襲那一刻之前的變故。
騎兵鐵流中突然豎起明軍戰旗,這讓李大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原來都是自己人,只要不是蒙古韃子一切都好說。但隨即,他又開始顫抖起來。
那些騎兵可不知道自己是鎮虜衛千戶所的軍戶,哪個衛所的軍戶會圍攻自己拱衛的衛城?這說不通情理嘛!說不定那些騎兵當自己是馬賊土匪呢!
一念及此,李大良不由得狠狠的打了個冷戰。細看那股疾馳而至的騎兵人數並不多,僅僅百人規模,可遠處隱隱卻是大部隊緩緩推進的景象。
李大良立即下令停止撞門,一面令人佈陣,防止騎兵的正面衝擊,一面令幾個平日裡嗓門大的衝著陣前高喊。
“都是明軍,不要誤會!”
騎兵轉順便疾馳到近前,回應他們的竟是一顆顆拋擲而來的鐵疙瘩。李大良莫名其妙,聽說過投槍,卻沒聽說過有陣前投石的打發,而且按照這個距離,想砸到他們的頭上也很難呢!騎兵們投擲完鐵疙瘩便在陣前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向他們的左翼掠去。
李大良以及軍戶們譏笑的看著鐵疙瘩們紛紛落到空地之上,但隨即此起彼伏的爆響之聲讓他們再也笑不出聲來。所有的軍戶們都被嚇蒙了,有膽小的軍戶直接覺得胯間一片溼熱,癱坐在地,他們搞不清楚這鐵疙瘩是如何爆炸的,有人甚至懷疑是對方在開炮。
李信遙遙看著陸九等人的第一次突襲,拋擲鐵雷,成功的震懾了圍攻衛城的烏合之眾。此時,他已經百分之百肯定他們不是蒙古人,而是徹頭徹尾的漢人。
曾敢立於李信身旁,神情緊張的看著遠處的戰場,他似乎聽到了敵軍在呼喊著什麼,仔細分辨了一陣,待聽清呼喊的內容,不禁嗤笑道:
“現在的賊寇連一戰的勇氣和決心都沒有麼?假扮官軍這招用的可謂是拙劣無比!”
李信也聽到了他們隱隱的呼喊聲。
賊寇嗎?看著也不像,雖然這群烏合之眾看起來士氣底下,衣著雜亂,但卻在第一時間,胡亂擺出了明軍標準的應對騎兵的步兵戰陣,雖然雜亂不堪,卻也能見出平日裡是經過訓練的。
賊寇們嘯聚一起,哪裡會練這陣戰之術?
“也未必!此處破敗混亂,沒準還真是咱們自己人!”
曾敢冷哼一聲,不再接茬,他很有自知之明,李信的戰場直覺異於常人,關鍵時刻他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緩急!李信見曾敢不反對,便令掌旗的軍卒,擂鼓揮騎,告知陸九謹慎從事。
陸九在第一輪鐵雷爆炸之後也發現了這股賊寇的異常之處,首先,他們雖然衣著雜亂,但大部分人穿的還是極為老式的明軍號坎。並且,其軍陣變化雖然粗疏生硬,卻也遠非賊寇所能及。同時,他也聽到了對方自稱明軍的喊話。正好,後方的李信也傳來的訊號,令其謹慎對待。
他便停止了第二輪進攻,所有騎兵於一裡外駐足,準備派個人去交涉一下。
誰知對方卻率先來了一人,只見此人打馬如飛,氣喘吁吁,來到陸九軍陣前,勒馬下馬一氣呵成,倒是個馬上的好手。
“不知將軍是哪一衛的?下官乃是這鎮虜衛指揮使司衙門的隸目!”
陸九將信將疑。
“何以為憑?又如何在圍攻衛城?”
來人正是衛司衙門的隸目史大陀,他來的正是時候,否則李大良說不定便要與之交手了呢,到時候這一頓鐵炮下去,顧通的千戶所還能剩下多少人?死了都白死!
“將軍有所不知,城中鬧了變故,衛司衙門知事錢泰糾合亂民作亂,俺家前胡大人乃是,乃是撥亂反正!”
史大陀暗道,錢知事啊,錢知事,好歹同僚一場俺也不想這麼做的,你自己作死,俺便再送你一程吧!
陸九目光一凜,緊盯著史大陀閃爍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目光裡判斷其究竟是否說謊。史大陀見對方默然不語,又連不迭道:“將軍,俺說的句句屬實!”
完了又補上一句,“請將軍助俺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