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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就讓他署理陽和衛掌印僉書事,這等於讓他以從五品的官身,去執掌陽和衛指揮使、同知、僉事三要職的一應實權,權力之大比之指揮使亦不遑多讓。
毛維張彷徨了,對於這份告身他接是不接?接了,他就等於被牢牢的綁在三衛總兵的戰車之上,再也脫不開身去。不接,便等於失去了一次連跳五級的大好機會,這五級就許多人而言恐怕需要一輩子才能跨過去,有些人可能就是眨眼的功夫一念之間。最終,他還是一咬牙,將告身還給了李信。
“下官領命便是!總兵大人有所命,維張敢不從……”
李信拍案叫好。
“鎮撫大人,你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竭盡所能維持城中秩序,勿使別有用心之人趁亂鬧事。”
毛維張領命,又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此戰,邊軍戍卒鄭四九,城中行商金大有均有功,不如以此樹立兩人為典型以定人心。”
第一百六十九章 當眾翻臉
李信大以為然,樹立兩個典型不但能轉移城內軍卒躁動的視線,還能夠激勵將士用命。可他忽然想起今日兩個即將要樹立典型的人竟然互毆在一起,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毛大人可覺得鄭金二人今日互毆有蹊蹺之處?”
毛維張對此也覺得很奇怪,忽然金大有所攜帶嬌滴滴的小娘子那一副梨花帶雨的嬌俏模樣閃現在腦海中,他又趕緊將之驅離出去。捕風捉影的事他不能說,萬一毀了人家的名聲,自己將難辭其咎。
“邊軍與衛所軍素來便積怨甚深,以前一直有丘指揮使鎮服著,現在丘指揮使殉國,這些人鬧上一鬧,也是多年來積攢出的情緒使然,如今都釋放了,當不會有多大問題。”
李信點點頭,“如此便好,此事毛大人還須從速安排最好明日便正式當眾嘉獎,授勳!”
此言一出,毛維張頓感愕然,為何如此倉促?這事情一旦搞的快了,反而容易出錯,尤其是在這種邊軍與衛所軍矛盾甚深的時候,萬一賞罰的尺度讓大夥不滿,樹典型的計劃甚至可能事與願違,不但沒能起到積極的作用,反而還會帶來反效果。當即便勸道:“總兵大人,一日之間太過倉促,如此恐有不妥,總要仔細研究一下該如何賞罰才是。”
李信不置可否,而是直視著毛維張問道:“依毛大人之見,該如何賞罰才是?”
毛維張略一思量便道:“朝廷體制,策勳憑首級,自是以此為依據。”
李信又問道:“按照體制,鄭四九該如何賞,金大有該如何賞?”
聽到李信接連的問題,毛維張嚥了下口水,他很不適應這種咄咄逼人的談話方式,在這個年輕的總兵面前,他總有種莫名的強大壓力。
“鄭四九可擢升把總,金大有則可賞其聲譽。”
李信又沒頭沒腦問了一句:“聽說鄭四九此人一向懦弱優柔,今日如何便反常了?”
“這個,下官也不知。”毛維張如實相告,這一點他也想不通。
“若是他再復常態,授予其把總豈不是坑了大明將士?”
毛維張默然不語,的確,對於這樣一個有爭議的人,授予其更重的指責,自己的想法顯然有些過於輕率,他終於從李信的一連竄問題中嗅出了一點味道來。
“還請總兵大人示下!”
“不但要賞,還要重賞!每人賞銀千兩!至於是否授予鄭四九把總一職,毛大人還需仔細考校一番,再下決定。”
考校一番再任命是老成持重之言,可張嘴便賞銀千兩,兩個人就是兩千兩,毛維張對此有些不以為然,陽和衛雖然不小,但是連年的災禍大戰下來,錢糧也沒剩下多少,一直是緊緊巴巴的過日子。已故指揮使丘龔積數年之功,才攢了一些積蓄,如今這三衛總兵張嘴便捨出去兩千兩,無論是規矩上還是感情上他都不認可。
“賞格是否高了謝?陽和衛錢糧也不寬裕啊。”
李信倒是挺欣賞這毛維張,只要有不認同的地方,便直接當面指出來,比之鎮虜衛的錢泰顯然要有原則了許多。只是這種性格的人做事是把好手,做官卻要另當別論了。此人能在陽和衛官至三司之一經歷司的經歷,應當說丘龔用人還是唯賢唯事的。看來自己還要費一番唇舌來說服他呢。
“這筆錢省不得!戍卒們升了把總也是有今天沒明天,亂世之中誰又能保得住明日還安安穩穩的活在這世上。可銀錢不同,可以留給妻兒,留給家人,就算殉了國,家裡人也算有了一個保障……”
毛維張覺得此言也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