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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整齊列隊前進的練兵方式所吸引了。甲字軍營是他來鎮虜衛的最後一站,原本打算走個過場便算完事,誰知竟然發現李信也在此處,於是他又改了主意。
“夏都事來的正好,看看我鎮虜衛將士如何操練!”李信腦中突然又跳出一個想法,面對已經由五列縱隊變換為五列橫隊計程車兵們喊道:“請都司府的都事大人給大傢伙講幾句好不好?”
軍卒們立即齊聲附和,紛紛叫好。李信這才扭頭對夏都事笑道:“還請夏都事為鎮虜衛的將士們訓話!”
夏都事心道,一群丘八軍漢有什麼好說的,但是盛情難卻,便也只好勉為其難,忠君報國的講了一大通,這夏都事嘴上功夫也甚是了得,吧啦吧啦引經據典的講了小半個時辰。
話音方歇,李信帶頭擊掌,鎮虜衛將士們亦紛紛擊掌,經過連日來的訓練,他們已經適應這種擊掌以示熱烈的方式。夏都事從沒見過這架勢,剛開始還被嚇了一跳,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對他訓話的一種回應。
看著鎮虜衛將士們熱切的目光,聽著響不絕耳的掌聲,夏都事竟然湧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掌聲經久不絕,終於在李信的連連示意下才停了下來。場面之熱烈,讓人無不動容。這種精神面貌極為飽滿的軍隊,在大同府不多見,雖然這些人的穿著同樣破舊,甚至是襤褸,但那種經由掌聲烘托出的熾熱目光,卻透出了他們的與眾不同。
李信一聲令下,所有人又轉換成縱隊,由前到後一個個的領長槍。
說是長槍,其實並沒有長到讓人髮指的程度,不過一丈多長而已,摺合成李信所熟悉的公制則是三米三左右。這種長槍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用來組建長槍方陣也已經足夠了。
李信的打算是依照瑞士方陣組建一支以長兵器為主的方陣步兵軍團,他之所以沒將在高陽守衛戰的火槍考慮在範疇之內,是因為鎮虜衛物資的確太過匱乏。倉促之間根本弄不到足夠的火槍與必備的火藥。而鎮虜衛此時此刻還面臨著重重的內外危機,於是一個折衷的方案就此出爐。
在他的計劃中,這種類似瑞士步兵方陣的軍團至少也要由一千五百人組成。其中,每五百人為一個方陣。三個方陣在戰鬥時呈現品字形,互為犄角,當敵軍攻擊任一方陣之時,其他兩個方陣皆可在最快速的時間內對被攻擊的第一方陣進行支援,攻擊敵軍的側翼。
以目前校場上的人數顯然只夠組成一支方陣。五列縱隊在此變換為五列橫隊,左右數尺間隔,前後緊密挨著,李信親身示範,右手持槍,槍頭斜向前,槍桿則戳在地上,以左腳踩住。
丈許長的鐵槍,以斜刺的角度,密密麻麻刺出方陣指向前方,遠看便如一隻長滿了鐵刺的刺蝟一般。整整一個下午,練的便是這收槍,持槍的動作。
直到太陽西斜,李信才將鎮虜衛軍卒們解散,再看那夏都事居然一直挺到現在,而沒有離去,在一旁直跺腳,顯是已經被凍透了。
雖然夏都事口口聲聲說,要趕在天黑前回去,但看這情況,今天怕是走不了了。錢泰跟在夏都事伸手,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李信心道,這貨究竟說了些什麼,能將錢知事引得魂不守舍一般。但這話又怎好貿然動問,只有以後尋了機會再說,他有預感,錢泰此人雖有私心卻也是一個可以爭取之人。
誰讓他來鎮虜衛赴任,夾袋裡可以託付重任的人卻只有陸九一人,若是張石頭在此他又能省去不少力氣。只不知他現在是死是活,如果活著的話,還能在高陽嗎?或是已經跟著孫承宗進了北京城?想到張石頭,另一個人也躍入李信腦海之中,那就是恭順王孔有德。
這貨是個狡猾的投機分子,大難臨頭之時,有著極為強大的自保能力,因此他才能在歷次事變兵禍中倖存下來,相必這一次也我未必就死了。李信還真有點想念孔有德其人,如果此人在,炮兵隊的組建將多了很多助力,孔有德畢竟還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火炮專家,沒了他訓練炮兵勢必要兩眼一抹黑,從頭摸索。
鎮虜衛目前可以沒有火槍,但決不能沒有火炮,其中火炮最重要的一樣東西便是火藥,這也是鎮虜衛最匱乏的。
夏都事見李信似有心事,站了一個下午,身子早就凍僵了,哆哆嗦嗦的。
“總兵大人辛苦,凡事親力親為,堪做我輩楷模啊!”
這話一半透著恭維,另一半也許還透著由衷的佩服。長槍方陣雖然只處於靜止狀態,但密密麻麻指向前方外側的鐵槍頭還是對夏都事造成了極為強大的視覺震撼。至少他在整個山西行都司沒見過這樣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