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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些利令智昏的人忘記了,大明朝自立國以來便是以文御武,雖然山西行都司府雖然隸屬於五軍都督府直接聽命於兵部,而且比大同知府的級別要高,但在實際上卻多方受到鉗制,想與龐大的文官集團相抗衡,無異於痴人說夢。更何況在山西行都司府中本身就有數量極為可觀的文官兼領各個要職。
李信不動聲色,打定了主意要坐山觀虎鬥,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便是如何才能將這貨舒舒坦坦的打發走,既不得罪人,又不能答應他任何事情。
錢泰的想法竟也和李信驚人的相似,他不認為三衛總兵府現在就抱住都司府的大腿就是上上之策,那位同知大人現在繼續的急先鋒、出頭鳥,總兵大人怎麼看都是這種角色。他微不可察的以搖頭示意李信不要輕易答應夏都事有可能提出的問題,怎奈李信便像沒看到一般,目光始終不曾轉向他這裡。
夏都事見有些冷場,自己乾笑了兩聲,長長出了口氣,道:“酒足飯飽,咱們到處走走吧。”錢泰總算逮到了機會,搶先一步攔住李信。
“總兵大人下午還有檢查站的急務需要處理,陪同的任務就交給衛司衙門吧,下官一定將都事大人招呼好了!”
李信見錢泰揹著夏都事頻頻衝他使眼色,便有幾分明白了他的意圖,於是就坡下驢,一怕腦門。
“哎呀,錢知事若不說,險些耽擱了大事。”
夏都事也是玲瓏剔透之人,自然不會,也沒有立場強拉著人家一個堂堂正三品總兵陪自己一個正七品的都事瞎轉。
“總兵大人請自便,夏某無非是走個過場,看過即可回去赴命。”
看著夏都事隨錢泰出了大門的背影,李信想起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貨此番前來,一定還有事沒說出來。這事用腳趾頭都能想得通,無非是打上了那一大批由行商處沒收的財貨的主意。
不知何時介休和尚站在了李信的身後,自從到了鎮虜衛以後,這大和尚變得深居簡出極為低調。只聽他冷冷的道:
“施主明鑑,這錢泰甚為可疑不可不防哪。”
李信頗覺奇怪,“大和尚何出此言哪?”
“據可靠渠道得來的訊息,這廝早在施主來鎮虜衛之前便與那姓夏的都事勾勾搭搭,眉來眼去,兩人之間沒準有什麼幕後交易。”
李信眼睛一亮,先是來到整堂門口,將大門吱呀一聲關上,這才反身回來,聲音略為放低的問道:“如此說,你的工作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說說,關於錢泰的訊息,當有幾成可信?”
介休和尚看似低調,實則半分都沒閒著,尤其是往來於大同府與鎮虜衛之間,李信此前將壓箱底的錢都交給了他。所以,他那趟大同之行的膽子與責任也是十分之重。說白了,李信準備讓介休這貨替他做情報工作。想在亂世立足,除了財富與軍事實力,還有一點不可或缺,那就是情報工作,很多事件的發生,隨時會因為先一步得知了情報,從而做出最為有利的決策。
李信將這個任務說與介休之時,他便連不迭的滿口答應,這說明了李信從最初對他的厭惡已經成功的轉為信任。而這一次大同之行,除了聯絡行商方面一無所獲,卻是在都司府中收買了一個重要人物。
“十有**,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他與那姓夏的勾結到什麼程度了。原本看他做事還算踏實,想著這訊息是否有誤,可剛才看他搶著獨自陪同那都事,貧僧這才又犯了疑惑。總而言之,施主對此人不可不防。”
李信還是頭一次聽說錢泰與都司府居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他對錢泰其人,尤其是正月這幾日,感官愈發的提升,這暫且他記下來,改日尋個機會,再好好與之詳談一番。
李信留下本就是藉口,見這裡再沒什麼事,就準備去甲字號軍營,進行下一個科目的訓練。設定那介休和尚卻一把又將他拉住。
“施主且慢!”
“何事?”
“經費沒了,能否再撥點?”
李信一陣頭疼,介休和尚趕上燒錢了,但既然已經開了頭便不能半途而廢,只好應了下來,隨後又問道:
“現在可有章程了?”
介休和尚神秘一笑。
“施主還不知道吧,貧僧網羅了三教九流各色人物,準備好好訓練一番再撒將出去……”
交給介休的事李信從不過問細節,聽他如此說不禁暗笑,這貨看來還真是天生搞情報工作的,懂得訓練一批自己的嫡系,這應該相當於當年老蔣的軍統訓練班吧。想到這又覺得軍統的名聲不好,叫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