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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李信鬆開拉著夏都事的手,哈哈一笑,“原是李某孟lang了!”
夏都事擺手亦笑道:“李總兵乃性情中人,請。”同時,伸出右臂示意李信先行帶路。
兩個人一番毫無營養的虛應將錢泰看的越來越糊塗了,按說以他對夏都事的瞭解,此人來鎮虜衛當不僅僅是為了點程儀,心裡打著鼓,動作便慢了一步。
那夏都事突然回頭道:“錢知事何事愣怔啊?”
錢泰聞言猛然警醒,連忙緊趕幾步來到夏都事面前。“都事大人有何吩咐?”又抬頭看了眼頭前帶路的李信,生怕他覺察出自己與夏都事之間的微妙關係。
夏都事喉間微不可察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弄的錢泰心裡更是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也不知這夏都事心裡究竟打的是甚主意。
但大明官制,都司府的都事是正七品,衛司衙門知事是從七品,錢泰雖然低他一級,但卻互不統屬,原本不必如此恭謹小心,可他背後代表的是都司府的一位同知,都指揮使之位如今開缺,據說那位同知十有**會再進一步。錢泰與那位都司府同知的心腹有了瓜葛,雖然初時竊喜可以攀附高枝,但現在卻生出了禍福難料之感,反不如跟隨李信做事來的踏實。
須臾功夫,一行人進了衛司衙門。簡陋的三進宅院,把夏都事看的直皺眉頭。
“李總兵克勤克儉,讓人欽佩致之!”
“戡亂時期,自當一切從簡!”
李信又是一番虛應。兩人先後進了衛司衙門正堂,夏都事似不以為然笑道:“衙門也是朝廷臉面,往日間物資匱乏,自不必講,現如今李總兵也不必過於苛責自己!”
一直跟在李信身後的顧十四卻不幹了,區區一個七品都事官架子擺的都快趕上朝廷大員了,自家總兵好歹也是三品武官又與都司府互不統屬,你拿的什麼架子。
“好鋼用在刀刃上,修成牆,守邊牆,練新軍哪一樣不比修宅子重要的多?”
錢知事嚇得臉都綠了,得罪了這夏都事就等於得罪了那位都司府同知,將來的都指揮使。李信雖為三衛總兵,卻要看人家臉色行事。顧十四不懂,他卻明白得很。
大同府如今各衙門之間事權不明,疊床架屋,除了都司府軍政兼理之外,大同知府又分去了治民之權。自萬曆以後衛所糜爛,以往自給自足的模式已經很難維持,所需物資朝廷調撥後亦須大同府知府做主,這就死死卡主了山西行都司的脖子。而隨著崇禎朝內亂陡起,流賊肆虐,外虜猖狂,大同鎮總兵的轄權亦開始侵蝕都山西行都司和大同知府的職權,自崇禎六年以後已經隱隱有凌駕其它兩府之上的趨勢。
如今朝廷又生生割出三衛,另立三衛總兵府,等於削了大同鎮總兵的實力,這兩大總兵可以說天然的便要對立為敵,無論李信想與不想。所以,李信想要在環境複雜的大同府站住腳跟,必須有所依仗,三府之中實力稍弱的山西行都司自然是首選拉攏的物件。
錢泰見李信對夏都事恭敬有加,顯然他應該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可萬萬沒想到,顧十四這個愣頭青竟敢當面出言不遜,萬一毀了總兵大人的計劃,這廝萬死難贖其罪。
“諸位大人在此,休得胡言亂語,還不速速退下!”
錢泰少有的疾言厲色起來,誰知那夏都事卻似不以為意一般,擺手攔住錢泰。
“這位小兄弟說的好,說得好!”說著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李通道:“李總兵麾下練的好兵,好鋼就得用在刀刃上,倒是夏某孟lang了!”
其實連錢泰都覺得這種情況彆扭的緊,區區一個正七品都事與堂堂正三品的三衛總兵說話一口一個某,好像兩人平起平坐一般,雖然看似客氣,實則狂妄到了極點。再看,李信竟似絲毫不以為意,不禁佩服起總兵大人的胸襟。
而事實上,李信畢竟來自與二十一世紀,對這種尊卑高下的禮數並不敏感,因此這個滿臉笑呵呵的夏都事用這種看似平起平坐的姿態來與之對話,也不覺得是多大的冒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夏都事拍著肚皮,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如今鎮虜衛財大氣粗,肉管夠,酒管飽,當真不可同日而語啊,記得去年夏某來,錢知事可都是拿鹹菜豆腐招呼呢……”
夏都事言語間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及鎮虜衛今時不同往日,錢泰心裡隱隱變的沉重起來,他莫不是打上了那批財貨的注意吧?
李信笑而不語,他有預感,今日的正題該提出來了。果然,夏都事咂咂嘴又繼續道:“不知總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