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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的性命,咋還能有面目苟活在這世上。”說著他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此前曾並肩戰鬥的兄弟們,“兄弟們定要以俺楊大義為鑑啊,不要走了俺的錯路!俺這條命是韃子害的,兄弟們若是念著俺的好,就多殺幾個韃子為俺報仇啊……”
說罷,唰的一聲長刀出鞘揮向自己的頸子,頓時鮮血四濺,噴的丈把範圍內一片血紅,楊大義精瘦的身軀直直向後倒了下去,氣絕身亡。
鎮虜軍士兵們心有慼慼,顧十四突然脖子上青筋暴起,喝道:“殺韃子,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對,殺韃子,報仇!”
“殺韃子!”
很快稀稀拉拉的附和之聲響徹整個瓦窯口堡上空。這些人裡喊的最賣力的是顧十四,此前一戰傷亡最慘重的就是他的第一橫隊,那可都是從左千戶所帶來的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幾下報仇之聲的呼喝,讓他聲淚俱下!
海森堡完全聽不懂這些東方人在爭論什麼,好像東方將軍對他們是去了控制?還是這些人要鬧兵變?他剛剛脫離險地,心態上還恍若驚弓之鳥,這種並不友好的氣氛,讓他既害怕又感到無能為力。誰知東方將軍說了一句話之後,這些東方人爭論的焦點人物竟然揮刀自殺了。
難道是東方將軍憑藉滔滔雄辯之才,將那試圖兵變的叛徒說的羞憤而死?隨著東方士兵的陣陣齊喝之聲響徹瓦窯口堡上空,海森堡更加確信自己的這點猜想。聽不懂這些東方人的語言實在是一件苦惱之極的事,他暗暗下了決心,等得了時間,一定要好好的跟那東方將軍學說東方語言。
此間事了,李信帶著鎮虜軍方陣隨那報訊的軍卒,急往新平堡方向而去。新平堡距離瓦窯口堡不過三十里地,即便是在雪地裡,急行軍之下兩個時辰也堪堪趕到了。
由於憂心新平堡的安危,李信不計任何體力,鎮虜軍甩開了膀子一路急進。誰知到了新平堡之後,眼前卻是一片安靜祥和,彷彿根本就不曾發生過戰鬥一般。
李信和鎮虜軍諸軍卒奇怪,南下報訊的軍卒也奇怪,明明蒙古韃子聲勢咄咄逼人而來,怎麼前後不過多半天的功夫就變得如此平靜了?
李信心中突然咯噔一下子,莫不是蒙古韃子已經破城了吧?但看城頭一杆殘破的明軍戰旗還在迎風獵獵,說明新平堡還牢牢的掌控在大明手中,一顆心略略放了下來。
“去叫城吧,進城休整,不回鎮虜衛了!”
李信率領鎮虜軍的出現讓新平堡夯土牆上的戍卒們好一陣緊張,待弄清了城下來人是三衛總兵之後,頓時便爆起了一陣陣的歡呼。
“總兵大人親自提兵來,咱們新平堡沒事了……”
“那蒙古韃子肯定是聞到總兵大人的味了,夾著尾巴開溜……”
隨著城上的歡呼與議論,李信率軍進城,鎮虜軍人數雖然不多,但隨著有節奏的口號之聲,踏著齊整的步子,魚貫而入,氣勢竟是連皇帝親軍都不輸。
這就是此前佇列訓練與強調機率所帶來的附加效果,區區數百人卻能給人帶來遠超尋常的安全感。鎮虜軍從創軍之初,便被打上了這種軍容整齊,精神飽滿的印記。
進城之後,李信能明顯感覺出這些守城戍卒們精神萎靡,神情不對勁,細問之下才得知,就在剛剛一戰,新平堡中的千總中流矢不治身亡。若不是韃子突然莫名其妙的退卻,恐怕新平堡此刻已經落入蒙古韃子之手了。
新平堡中現在的情形是群龍無首,把總們各自為戰,誰也不服誰,好在李信來了,而且是攜三衛總兵之威勢而來。經過初步瞭解,堡寨內雖然名為千總鎮守,實際兵力也僅僅五百餘人,與鎮虜軍的步兵方陣相當。
這些堡寨的守禦最初歸山西行都司下屬衛所管轄,兵員亦是由當地軍戶充任。但明朝中葉以後衛所糜爛戰鬥力每況愈下,事宜在萬曆朝以後便將這些邊牆堡寨直接劃歸大同總兵府,兵員亦是總兵府募兵所出,戰鬥力比衛所兵強了不是一點半點。如今崇禎皇帝封李信為三衛總兵,三衛轄地內,包括這些堡寨自然而然便都被李信劃歸到自己的麾下。
實際上,大同鎮總兵府和三衛總兵府在事權劃分上還是有重合不清的地方,譬如這些邊牆堡寨。但是皇帝不明示,內閣裝糊塗,根子還在內閣反對李信的勢力太過強大,皇帝既能讓李信任三衛總兵便以自覺達到目的,不會進一步為了一個武臣而與股肱之臣針尖麥芒的對抗。
至於三衛總兵府和大同鎮總兵府,究竟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方那就只能看李信自己的道行了。當然,皇帝也不是全然不顧被當做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