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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來。
曾敢所在的院子與衛司衙門雖然只有一牆之隔但卻不是直通的,他推開大門踏了出去,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了。只見昔日黑漆一片的街上被無數支火把映照的燈火通明,擠擠挨挨的車隊從衛司衙門前的大街上一直向南排了出去,竟然一眼都看不到頭。
愣了半晌,曾敢才回過未來,這李信居然真的說到做到去搶了山西商人的財貨。曾敢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拋開朝廷上不與民爭利的原則不說,他雖然是個讀書人卻對官商之間那些蠅營狗苟之事並未全然不知,這晉商能橫行山西漠北,又豈能沒有當地官員的護持?
李信貪心作祟,猛然間以通賊的藉口劫掠瞭如此多的財貨,可是闖了大禍,捅了馬蜂窩了!縱使他一時間取得了此事的上風,想一口鯨吞了這許多貨物卻是不容易,只要本地官商反應過來,群起而攻之,他以這小小的鎮虜衛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鐵釘?小胳膊又如何去與人家的大粗腿鬥?
這簡直就是胡鬧。
曾敢怒氣衝衝的直奔衛司衙門大門口,擠過門前擁堵的人群,在第二進院子的議事廳將李信堵了個正著。
“李將軍啊李將軍,眼看就要大禍臨頭了!”
李信笑道:
“經歷大人莫要玩笑,何來大禍?”
曾敢虛指外邊的車隊財貨,憂心忡忡的道:“這些財貨價值幾何將軍不會估算不出來吧,它們原本的主人又豈能善罷甘休?”
李信還沉浸在首戰告捷的喜悅中,沒料到曾敢的反應竟然如此強烈,而且想的還如此之遠,但無論如何也算是對鎮虜衛的未來憂慮,沒必要將這個討人厭的傢伙攆走。更何況,這事李信還得拉著他一起幹!
“經歷大人來的正好,物資數目巨大,無論是衛司衙門還是總兵府獨自處置似有不妥,所以李信準備籌備成立一個專門處置沒收被禁運財貨的部門,還需要仰仗經歷大人。”
衛司衙門也好,總兵府也罷,以目前的情況,套用李信前世的話講就是一套班子掛兩塊牌子,如今他還想再掛第三塊牌子。
曾敢冷笑。
“曾某還能有什麼讓李將軍仰仗的?”
曾敢由於此前的失敗一直覺得對不起恩相對他的殷殷重託,如今李信竟然反過來求他幫忙,如果自己答應了豈不是為虎作倀?可不答應又能眼睜睜看著鎮虜衛被他推上風口lang尖嗎?
臘月二十八清晨,衛司衙門前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李信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將一塊刻著黑字的木牌豎在了大門的左側。有好奇識字的由上而下依次讀著。
“軍管物資處置委員會……”
鎮虜衛本城中身已經沒有多少軍戶,圍觀的人多是衙門裡的書辦、皂隸與雜役,其中也不乏見多識廣的人物,軍管物資處置很好理解,但是卻頭一次聽說委員會的叫法。
聽著挺複雜,其實委員會里的委員只有兩個人,一是武官出身的三衛總兵李信,另一個是文官出身的都司府經歷司經歷曾敢。所有被罰沒物資的處置都必須由兩名委員全部蓋印才能生效。
這些看熱鬧的人中,並不是所有人都一副喜氣洋洋,有一張臉佈滿了陰雲。那就是顧通,他雖然被軟禁在衛司衙門的一所小跨院裡,十二個時辰都有人貼身看管,但卻並沒有被隔絕訊息。他在門縫裡目睹了這幾日發生的一切。
百戶李大良被特許和顧通關在一起,當他得知李信搶奪了晉商的財貨時,對此人手段之狠嘖嘖稱奇,同時也等著看他的笑話,那些晉商損失了財貨又豈能善罷甘休?但是當他又得知李信成立了軍管物資處置委員會這樣一個機構時,卻將嘴撇的老高。“姓李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姓曾的一貫與其作對,他弄了這麼一齣戲,豈不是自負手腳?”
顧通如今已經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雖然痛恨李信卻也不得不服人家的手段,是自己低估了他,又過於高估了自己,有此一敗也不冤枉。
“大良啊大良,將大批財貨的處置之權拱手讓人,你以為李信當真糊塗了嗎?糊塗!”
李大良不解其意,明明李信是做了一件自負手腳的事情啊。顧通見他不解,若是以往定然不屑與之解釋,但現在閒來無事,說話竟然成了唯一的娛樂活動。
“如此一大筆財貨豈是一個人能吞下的,那曾敢也是有背景的人,拉他一起進來共同分贓,是在往自己身上貼護身符呢!再說了,如今李信掌握著鎮虜衛中的兵權,如何處置,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什麼委員會,遮羞布一塊而已!”
顧通鼻腔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