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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親兵由背上抽出長弓,搭箭向窗外射了出去,一陣尖厲的鳴響之音刺破了沉寂的夜空。卻聽,外邊的皂隸又是一陣冷笑。
“千戶大人恐怕等不到援兵了,他們現在都睡的正香呢!”
什麼睡得正香?顧通下意識的一陣疑惑,他的親兵都是左千戶所的精銳,即便睡的再死也總能有人聽見鳴鏑,這個念頭只轉了一半,便突然意識到,這些人處心積慮對付自己,首先要剪除的便是自己的親兵啊。
顧通恨恨不已,李信一直隱忍不發竟然只為了突施偷襲,虧自己還自詡智謀過人,上了惡當還不自知,如今悔之晚矣,又能怪誰!
第一百四十三章 攔河劫商
就在顧通悔之晚矣的同時,李信端坐於衛司衙門正堂,牛油大蜡火苗子撲撲亂跳,曾敢拍案而起。
“我不同意,李將軍真是瘋了,好不容易抓了顧通,如何還能放虎歸山?”
原來,曾敢與李信商議該如何處置那顧通,按照他的意思,自然應該交付有司衙門審訊判決,然後明正典刑,如此既彰顯了法紀,又立了衛司衙門和總兵府的威信。
豈料李信一開口便讓他目瞪口呆。竟然不審不判,這也就罷了,還要放他回去繼續做左千戶所的千戶!那這一夜的折騰豈不是毫無意義了?放虎歸山容易,想再抓他卻是難了!
曾敢氣的直罵李信糊塗天真,不可理喻!李信卻笑了,“你當顧通回去還是原來的那個顧通了嗎?”
什麼意思?曾敢仔細捉摸著李信的話外之音,以他對此人的瞭解斷不可能做這種荒謬之事,難道還有其他緣故不成?
“曾大人糊塗了?日間陸九與那史大陀是去作甚了?剛剛陸九已派人回來,左千戶所的幾個百戶所已經基本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中,關鍵人物全部被控制起來。現在名義上主持左千戶所的千戶是史大陀!”
“史大陀?”
原來商議的是讓史大陀背黑鍋而已,怎麼又讓他當了千戶?曾敢覺得有點跟不上節奏。
李信之所以打算讓顧通回去繼續當他的左千戶所千戶,是不想大動干戈。他事先對左千戶所曾做過大量的調查工作,整個左千戶所與顧通沾親帶故的軍戶沒有幾十也有幾百,這是一個不小的利益團體。一旦明正典刑殺了顧通,自己與那些人的仇便算是結死了。
這不是李信所樂見的,因此他才想留著顧通來緩和矛盾。但是,什麼時候放他回去,肯定是要在過年之後,等陸九成功的將左千戶所清理一遍之後,才是合適的時機。這段時間裡,就先將顧通軟禁在衛司衙門裡,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吧。
至於顧通的百十親兵,李信將之繳械之後,全部就地遣散,派人護送其返回各人所在的百戶所!
由此,顧通的爪牙被一一折斷,事情峰迴路轉,讓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
崇禎十一年的臘月二十六,介休和尚頂著漫天風雪回到了鎮虜衛,他此番去大同府身懷著一向極為秘密的使命,這件事也只有李信與他知曉,連曾敢都不知道內情。
李信與介休和尚連夜密議,直到天光放亮,公雞喔喔報曉兩人這才從議事廳裡出來。讓執勤的皂隸驚詫的是,李信昨夜還帶著幾分喜色的臉此刻卻已經變的如頭頂上的天空一樣陰沉。
早飯的時候,李信特意將曾敢邀來一起用餐。自從有了顧通暗算這一番曲折,他倆至少在表面上不再劍拔弩張,而且曾敢打算在鎮虜衛過了年再去大同府赴任。兩個人邊吃邊談,沒說幾句便又激烈的爭吵起來最終曾敢似乎被李信說服了,不情願的頻頻點頭,最後所幸一甩手拂袖而去,硬邦邦留下一句話。
“這等與民爭利之事,曾敢不過問就是,李將軍好自為之!”
當天中午,李信便親自帶了上百曾敢的護兵,又召集了附近的軍戶一齊開赴雁河邊。與此同時,鎮虜衛的倉場也開始一大車一大車往河邊運送著木料、茅草、砂石等物。
兩天不到的功夫,便在雁河距離衛城最近的點,夾起了數百丈的木柵欄,九丈高的一座塔樓拔地而起,旁邊還蓋起了一座能容納幾十人的簡易房屋。
隆冬臘月土地封凍施工不易,蓋的房子搭的塔樓也都沒有堅實的地基,雖然強度勉強夠用,卻也都是一些只能使用一冬的臨時建築。等到明年春天,這房子和塔樓恐怕還得拆了重新建。
軍戶們都是窮苦日子過慣了的,這種費工費料的事,看的他們心疼不已,鎮虜衛本就被折騰的破敗不堪,怎麼能再經得住如此敗家?但敗家歸敗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