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信心頭一凜,曾敢居然出城了?正疑慮間果真有探子來報,曾敢出城直奔野狼口而去,斥候直跟出去數里才確認他們行軍的方位。
陸九見李信停下了手中的筆,居然沉思起來。試探的問道:“難道有什麼不妥?曾經歷不怕死願意出城,便讓他去唄,咱們理他作甚?”
李信擺手示意陸九不要說話,他突然覺得好像抓住了什麼線索,卻又不得要領。沉思有頃,他猛的一拍桌子,“那個錢泰,你不是說他下午急急出城去了,現在回來了嗎?”他指著陸九突然問道。
陸九被李信嚇得騰地一下從圓凳上站了起來,他的人確看到錢泰出城而去,而且在這之前似乎還與曾敢見過面。而且直到現在錢泰距離李信院子只有一牆之隔的駐所仍舊黑漆漆一片。
“看樣子今夜是回不來了,說是去了右千戶所。”
李信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幾件看似毫無關聯的人和事串在一起,讓他突然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不妙,召集人馬,隨我出城陸九反應也快,立即便覺察出其中的蹊蹺之處,“如何?難道說關外那股馬隊是衝著曾經歷來的?他們如何又有了瓜葛?”
李信冷冷道:
“他們沒有,顧通卻可能有!”顧通身為本地地頭蛇,勾連響馬並不奇怪。
如果一切假設都是真的,鎮虜衛的局勢將進一步惡化。
李信暗恨壞事,一旦撕破臉,曾敢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總兵府和衛司裡的反對勢力也就是顧通的左千戶,說不得就要打個不死不休,到時候死傷損失必不可免,都不是他所樂見的。而且更為嚴重的是,暴力解決內部爭端,雖然簡單有效,但卻會在人心中埋下仇恨的種子,他本來已經計劃好更加溫和的辦法將顧通手中的權力一點點蠶食掉。
如今曾敢竟然私下裡瞞著他自作行動,眼看著一切計劃就要付諸東流如何能不讓李信憂心?
李信又喚陸九去查問可有顧通的訊息,經過一番確認,顧通的確帶著一部分親信於午間離開左千戶所,但去向不明。
……
現在的曾敢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讀書的小秀才,高陽一戰後顛沛流離,他帶著數千流民直飄蕩到衛河邊的靜海,一路上大風大lang兇險無比,幸運的是每次都化險為夷。這些經歷最終讓這個莽撞直接的小秀才發生了改變,正如今夜他可以毫無畏懼的帶著數百護兵於黑夜中做急行軍。
曾敢心裡還是有著小小得意的,李信啊李信,別看你在高陽一戰與京師城下出盡了風頭,可到了這西北邊陲如何便畏首畏尾了?區區一個顧通還能狠過韃子?何必與之囉嗦,快刀斬亂麻便是了。若是那日在衛城中藉故將其斬首,整個鎮虜衛早就在他總兵府治下,無一人敢於與之作對,今夜他又何必冒著酷寒與危險來此設伏?
不過這樣也好,如此一來李信再想要有所作為,那便絕然繞不過自己了!
出於隱匿行蹤的需要,所有人的護兵雖然都隨身攜帶火把,卻都沒有將其點燃,而是摸著黑在前進。
據史大陀的情報,顧通於明日一早才會經過野狼口,而這野狼口於兩山之間呈現梭子狀,兩頭緊窄而中間寬闊,是個上好的伏擊地點。
來到鎮虜衛以後,曾敢將這方圓百里的地圖都從衛司衙門那要來,看了不知多少遍,早就爛熟於胸。那史大陀剛一提出顧通準備去後千戶所,他便立即斷定,野狼口為必經之地,如果顧通不走此處,恐怕還要多翻過六道山樑,一個來回恐怕也要兩天還不止。
很快,前方有護兵來報,距離野狼口已經不足三里,是於口外就地安扎,還是進了谷口再行決定?
曾敢思討片刻,便決定立即進谷,畢竟谷外視野開闊,護兵們生火取暖很容易暴露目標,進了谷則不同,只要守住兩頭,任憑裡邊鬧的天翻地覆,外邊的人都休想窺得一絲半點痕跡。
“進谷安營,整軍休息!”
曾敢雖為文官,但有了之前統率流民大軍的經歷,指揮幾百人絲毫不在話下,自是自信滿滿。護兵們起了一陣低低的歡呼之聲,這些人畢竟都是京城裡出來的老爺兵,平日裡未經大戰,對這種摸黑頂著酷寒的急行軍還真有些吃不消。
護兵們有了盼頭,便有了動力。野狼口的路並不好走,屬於起伏起的地勢,剛一進谷口是一段下坡路,往前出去一里左右又是一段上坡路。
這一番下破上坡將護兵們最後一點體力都壓榨了出來,開進谷中之後便一個個累的不成樣子。曾敢也知道今夜路走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