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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映照之下,一杆猩紅的明軍戰旗赫然屹立其間。曾敢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突猛跳了幾下,眼前頓時一片模糊,臉上似有水跡汩汩滑落,化作一片冰涼,心頭卻不可遏制的騰起了一團火焰!
終於有護兵驚喜萬分的叫喊著!
“是明軍!是明軍!”
“咱們得救了!”
所有人都混成一團,瘋狂的叫著,吼著,跑著,發洩著內心中的恐懼與得救後的興奮,然後便都如洩了氣的豬尿泡一樣,癱軟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不過片刻功夫,騎兵馬隊便已經奔到近前,一馬當先之人的身影熟悉無比,曾敢曾經對這個身影於內心之中也充滿了崇拜與感激!但這一切卻在與恩相見面之後如夢幻泡影般破碎掉。
曾敢忙轉身低下頭去於黑暗處,抬了把袖子,這才轉過身來。馬上之人不是李信還能有誰?
原來李信透過種種跡象料到事情不妙之後,便立即派人於城中搜尋錢泰與史大陀,這兩人果真都不在城中。與此同時,集合人馬,準備整軍出城去接應曾敢。雖然此人討厭至極,李信卻不忍任其遭受打擊。
經過這一陣的耽擱,等出城來之時,曾敢早就中伏。若不是神秘襲擊者莫名其妙的撤了,李信恐怕也只能趕得及為曾敢收屍了。
李信見曾敢欲言又止便道:
“此地不宜久留,有什麼事曾大人隨我回衛城再說!”
的確,黑夜之中城外敵情不明,還是先返回城中才是上策。
半個時辰之後,李信護著曾敢返回衛城。護兵經過清點,死二十三人,傷五十九人,其中重傷五人。曾敢咬牙切齒,誓要為死傷的護兵報仇!
一旁陸九卻冷冷的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言下之意,就算你報了仇又能彌補你現在的過失嗎?
一向對陸九嗤之以鼻的曾敢此刻竟然默不作聲。
事到如今糾纏這些已經沒有意義,早有雜役將衛司衙門廳堂裡壓了火的石炭捅著,屋中頓時暖氣四溢。陸九將坐在炭火上的銅壺提起,又從牆邊架子上哪了三個白瓷大碗,排開擺在桌上,將冒著熱氣的開水一一倒滿其中,遞了一碗給李信,自己則端起其中一碗,來了一大口。
陸九將第三碗熱水狠狠的頓在曾敢一側的桌子上。
“喝吧!知不知道你險些壞了俺十三哥的大事?”
曾敢忍了他許久,自己雖然中了計卻不意味著能任由這馬賊丘八呼來喝去。
“本官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朝廷,何須向任何人交代!”
“我呸!就你還對得起朝廷?因為你的愚蠢,不但使朝廷白白死掉了幾十個士兵,因為你的魯莽行動還極有可能破壞了鎮虜衛安定團結的大局面。”
後邊這句話陸九是從李信口中聽來的,如今數落曾敢時便一併抬了出來。
“你……”
李信一陣心煩,“行了!都別吵了!”
“曾大人可見著襲擊之人的面目?”
曾敢苦笑搖頭,從被襲擊開始到襲擊者撤退,他連對方長什麼模樣都沒見過,甚至連半個影子都沒見過。
“雖不曾見過,卻一定與那顧通有關!”
於是曾敢便將如何收買史大陀,如何利誘錢泰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李信。原來,曾敢之前就是看好了史大陀其人有幾分憨傻氣,這才決定由他先入手。並以重利許諾,只要史大陀能協助其扳倒顧通,到時候便保舉他做左千戶所千戶的位置。這史大陀的反應果如他此前所料,自是欣喜萬分連不迭的答應下來。
曾敢甚至有打算,即便讓這史大陀去當那左千戶所的千戶,以此人之愚蠢,掌控起來豈不易如反掌?哪成想,他卻被自己眼中的愚蠢之人耍的團團轉,甚至為此丟了性命!
李信寒著臉問道:
“曾大人說與顧通有關,可有證據佐之?”
“史大陀便是明證!”
陸九也相信此事與顧通有關。
“那還不簡單,明日將那史大陀抓回來,使上手段還有什麼他招不出來的?”
曾敢恨恨的道:“抓人的事,本官親自去!”他甚至連那個錢泰都懷疑有鬼,心裡暗暗打算,明日將那錢泰也一併控制了。
李信沉思了片刻,提出夜長夢多,不如連夜抓人。曾敢點頭稱善,連夜抓人也好,萬一天亮走漏了風聲,這幾個傢伙萬一跑了,到時候天大地大又能去哪裡抓他們?
曾敢連夜就將抓捕任務佈置下去,護兵們雖然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