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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則捧著他昭勇將軍將軍的印信,一時間還沒能消化這突如其來的美事,見高時明已經帶著隨從直奔大街準備出城而去,這才上前挽留。
“高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如何也要在陽和歇息一日再走的好。”
高時明出了衛司衙門翻身上馬,隨從小太監們一個個也跟著上馬。
“李將軍,不是咱家急著走,而是司禮監那一攤子事離不得咱家。得,你也不用遠送,他日將軍登臺拜將之時,咱家再來討酒喝……”
說罷哈哈笑了兩聲,馬鞭啪啪作響絕塵而去。
李信苦笑搖頭,高時明真讓他糊塗了,究竟是什麼讓此人對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李信更不知道,數年之後,他登壇拜將之日,高時明還真的成了見證人。
高時明急著走,毛維張涉嫌作亂的事一句都沒提,李信知道,這肯定不是他顧及不上,此人不是另有所圖,便是在與他行方便示好。
這個關節想不通可以容後再議,當前首要須解決的便是與熊開元的矛盾。再看熊開元失魂落魄的跟著也走了出來,一副倒黴模樣。
“知府大人,處置災民刻不容緩,李信需要大同府各衛名冊……”
李信也不與他客套,直接將所需要的東西一件件都列數出來,“一應東西,是李信著人去取,還是大人遣了人送來?”
熊開元胸中怒火上湧,李信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介馬賊,如今竟然也與寒窗苦讀的自家打起了官腔,但是形勢使然,他也只得將怒氣又咽回肚子裡,揉開了又擠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臉來。
“都好說,都好說,李將軍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本官一定全力配合,全力配合。”熊開元含糊應下,又話鋒一轉,“聽說陽和衛鬧了民變,卻不知李將軍打算如何處置?”
不提此事還好,李信面色忽然一變,“毛鎮撫如此,都是受人挑唆,李信倒是有個疑問,不知周通判是自作主張而來,還是奉了誰的命令。熊大人可否解惑?”
周瑾來勸說毛維張倒戈,背後的指使者就是熊開元,李信如何能輕易便放過他。高時明既然都暗中表態,不過問他們之間的事,那麼此事熊開元也得給他,給三衛一個交代。
“這,這,周通判因何來陽和衛,本官實在不知內情。”
李信暗自冷笑,周瑾啊周瑾,真不知道你是精明還是愚蠢,熊開元這種人以眨眼的功夫就能將你給賣了。
“既然如此,處置起來也便沒有顧慮了,此番定要徹查到底,將背後的陰謀叛亂者一網打盡!到時候,知府大人可要全力支援李信啊!”
熊開元臉上的肉一陣抽搐,仍舊破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著:“那是一定,全力支援!”
眼下也由不得他另有他想,只求李信別將這把火燒到他頭上就成,至於那周瑾,死活又於他何干?他現在唯一犯愁的是該如何對劉相交代這次失敗!
李信當即決定提審毛維張,周瑾亦被控制起來,熊開元本來也要急著回大同府城,但李信強留,他銳氣盡失,只好也留了下來。就在一切準備停當,準備詢問的時候,有軍卒來報。
“報大人,那高太監又回來了!”
又回來了?這貨不是急著回京麼,又回來作甚。
在明朝,最得罪不得的人就是太監,李信不敢怠慢,只好帶著大夥出城去迎接。還沒等到城門口,便見高時明快馬疾奔,隨從太監們也是一副急吼吼的德行,全然沒了剛來時傳旨之時的那份氣定神閒。
“李將軍啊,大事不好了,流賊打到大同府了……快想辦法向朝廷求援吧……”
高時明馬速很快,話音未落便已經奔到李信等人跟前。
“流賊?”
眾人聽的真切,都是錯愕不已,山西前幾年是遭了流賊,可都沒他們最北方的大同府什麼事,更何況流賊基本上都在黃河以南,怎麼可能越過城高池深的太原府而來呢!
“高公慢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如此急迫?”
比起蠻橫的李信,熊開元更懼怕流賊,聽高時明口稱流賊了,情急之下便想著確認此事。
高時明一翻眼皮,“咱家親眼所見,鋪天蓋地的流賊從渾源州方向而來,還能有錯?”說著又一扭頭,“你們說,是不是親眼所見!”
隨從們自是連連附和,他們的的確確遇到了流賊。
“也是咱家命不該絕,李將軍趕快想辦法同知朝廷,讓朝廷派援兵來平亂。還有,趕緊四門戒嚴,流賊說話就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