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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敢,豈敢,李信是乍見故人,一時心喜,極力挽留而已。既然大人無意敘舊,這就護送大人返回陽和衛!”說罷,反身對那校場中排列的整整齊齊的長槍營喝道:“全體聽令,天黑前必須趕到陽和衛!”
應諾之聲響徹校場上空,聲勢之震撼令周瑾側目不已,暗暗可惜,這丘八還真是練兵的好手,可惜十個桀驁不馴之徒,用不好就是朝廷的大患。自家若不是為了掐斷此子羽翼,又何必出賣自己的良心,與那熊開元合作。
“李信你私調軍兵,你是要造反不成?”
周瑾疾言厲色。
李信則毫不在意的笑著回應。
“邊鎮不比關內府縣,尋常演習而已,周大人請勿大驚小怪!”
長槍左營五百人以及炮隊百十人一同護著李信與周瑾浩浩蕩蕩向南直奔陽和衛而去,直到子時才堪堪抵達,只見城上一片燈火通明,顯然是加強了夜間戒備。李信令人去與城上交涉,命令他們開啟城門。
城上果如李信所料,以城中有人亂為由,一口回絕。
李信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命令展開戰鬥陣型。
“陽和衛已經被叛軍佔領,都精神點,天亮之前,進城吃早飯!”
一直在李信身旁的周瑾嘲笑他自不量力。
“憑這幾人就想破城?本官勸你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李信卻肅容道:“李信身為三衛總兵,麾下一衛被人竊取,便是拼上這顆項上人頭也要將之奪回來!”
周瑾又不自覺的生氣了,這回氣的卻是,李信明明是賊子,卻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海森堡不在,炮兵隊的求戰意志差了許多,卻將一應戰術動作做的中規中矩,似模似樣,如以往一般開到長槍營之前,列陣,裝填,點燃引信……
頓時,炮聲震耳欲聾,直將那周瑾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十幾炮打下去,有六七枚炮彈擊中夯土城牆,牆面立即便被強大的衝擊力砸的碎片飛濺。
周瑾終於意識到,李信是動真格的,把城中的自己人當成了叛軍。
幾門四磅炮連同一門六磅炮足足放了半個時辰,這才安靜下來,不過李信並沒有先前所說的那般強行攻城,然後進城吃早飯,而是令長槍營就地列陣。
周瑾不禁長出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李信那賊不過是虛張聲勢,只要城牆上頂住壓力……一念及此他還是有些擔憂的將目光投向夜色籠罩下的陽和衛城。
最終,周瑾還是抵不過濃濃的睏意倚在大車旁睡了過去,直到被一陣希律律的戰馬怪叫之聲驚醒。
天已經大亮,周瑾驚醒之後陡然起身,這才發現仍舊身處陽和衛城外,城上仍舊牢牢的控制在自己人手中。隨即,他又想起李信的長槍營皆是步兵,並沒有戰馬,可剛剛明明聽到戰馬的嘶吼聲了啊。
周瑾這才注意到一支隊伍在長槍營方陣之南,再一看迎風獵獵的旗號,心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竟是朝廷的中使到了。
旗號上隱隱然一個高字,熊開元果真不是信口雌黃,來人難道真是司禮監秉筆太監高時明?再看身邊早就沒了李信的蹤影,便也想過去瞧瞧,誰知卻被身旁的軍卒一把攔住。
周瑾早就得過熊開元的交底,秉筆太監高時明是他們這邊的人,所以並不著急,這回可算是大事定矣,可是一打眼卻發現,李信和一個身著便裝的無須中年人又說又笑的比肩而來。
“周大人醒了?”
直到李信走進了叫周瑾這才恍然,竟失禮的指點著那無須中年人。
“這,這……。”
他的心底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渾然沒注意那無須中年人不悅的表情。
“高公勿怪,這是大同府的通判,讀書人嘛,都有點傲氣和驕氣……”
周瑾已經從失神恢復了常態,聽到李信如此介紹他,鼻子差點氣歪了,什麼叫讀書人有點傲氣和驕氣,這不擺明了在挑撥離間麼!
那無須中年人冷哼一聲,上下剜了周瑾幾眼,便別過頭去望向陽和衛城。
“李將軍哪,咱家臨出京時,萬歲還唸叨呢,讓將軍不要多想,為朝廷守住三衛就是大功。不知城中叛賊是什麼路數,將軍還是儘早將衛城奪回來,咱家也好宣旨不是!”
不對,不對,周瑾糊塗了,高時明怎麼就認可了李信汙衊城中為叛軍的說法呢!
“公公,公公……城中……。”
只見無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