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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是,不但沒有看熱鬧的人,就連府城巡城的軍卒都沒發現,亦或是說巡城的軍卒早就沒了恪盡職守的耐性,覺出了御河東岸的異常,也沒人願意主動攬事,出城渡河去東岸查探一番。
等熊開元接到關於御河東岸動向的有關訊息之時,時間已經是三月初五了。這位大同知府氣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將巡守東城的千總、把總、乃至軍卒都狠狠的收拾了一通。
這才領著人急三火四的去查探情況,剛過了御河,就見到滿地一派熱火朝天景象。他終於明白,李信已經繞開他自行行事,不由得大罵李信卑鄙,虧他連日來該撥付給陽和衛災民的糧食一粒都不少的運送過去,到頭來這貨竟然玩起了偷襲。
其實熊開元倒不是有意拖延,實在是代王油鹽不進,他兩方面都不敢開脫只好玩起了拖字訣,哪成想李信比他還狠。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他怒氣衝衝的去找李信,卻被告知李總兵不在此處。
結果走了一圈下來,負責管事的人竟然對熊開元一副代答不理的樣子,這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好歹他也是大同知府,大同府城更是他的地界,如今這些到他的地盤上來,還搞的他好像是外人一般,剛要發飆,卻不由自主的忍了下去,還換上了一副笑臉。
以為他發現了中使高時明,與此同時,高時明也正朝他而來。
旬日不見,高時明黑了受了,顯然是風吹日曬沒少遭罪。可熊開元卻得罪不起,他陪著笑,一揖到地。
“高公如何輕身親來?此地不比京師,氣候惡劣的很,又這麼多災民,三月已至,眼瞅著又到了瘟疫高發期……”
高時明沒等他說完,便將之打斷。
“熊大人現在倒關心起咱家來了?你在大同府拖著咱家的時候,可想過咱家的難處麼?李將軍治理瘟疫有一套,有他的瘟疫防治條例,旬日下來,染病人數已經不再增加,熊大人什麼時候也把這大同府城交給李將軍治理一下。”
高時明嘴角泛起冷笑,一指西方若隱若現的大同東城牆。
“看看大同府城讓你搞成了什麼鬼樣子,咱家來三天了,連半個本地百姓都沒見著……”
熊開元暗叫不妙,高時明擺明瞭是在責備他,看來他還是將這個秉筆太監得罪了,兩邊都不得罪最終還是得罪了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
高時明一點好臉色都沒給熊開元,幾句話後,就連轟帶趕的將他攆走了事。只不過,高時明卻料想不到,他這番絕決,反倒推了一把熊開元,將之推到了他的對立面之上。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熊開元原本就不是兔子。
……
李信發現高時明還真是個能人,拋開人品不談,倒是個不可多得助手,只是他沒有把握,兩個人的蜜月期究竟能維持多久,畢竟兩個人是因利而合,分道揚鑣難以避免,早晚會有那麼一天。想這個為時過早,鐵廠負責人艾伯特把總一早就送了他一份大禮。
十杆嶄新的火繩槍,擺放在衛司衙門正堂之中。李信隨手拿起一把,仔細摩挲了一番,發現比高陽守衛戰時的火繩槍做工高的不是一點半點,忽然問道:
“這樣的火繩槍鐵廠開足馬力,一日能造多少支?”
第二百一十二章 移禍之計
艾伯特神色間有幾分不好意思,“新遷來的工人還沒有安頓好,礦上缺乏人力,有經驗的鐵工又太少,這十枝鐵槍還是下官與鎮虜衛的老鐵工日夜趕工打造出來的。”
這位南德人哪裡還有半分醫生模樣,滿身的汗臭,一雙大手亦因為粗活而磨礪的滿是老繭,漢話雖然還是磕磕絆絆,但卻學足了明朝各種禮儀,也自稱起下官來了。在他看來這是自己身份地位提高的一個標誌,雖然幹著勘礦打鐵一類的粗活,但他卻找到了自身存在的價值。
他艾伯特立志要成為大明第一工匠!
李信當然不清楚艾伯特的這一番心思,聽他說火繩槍日產量晝夜開工才能一日十枝,一個月也才三百枝而已。並且這還是晝夜不停工的理論資料,有經驗的工匠就那麼幾個,一旦找人替換或者疲勞作業,質量又必然大幅度下降。
也就是說大規模生產目前還做不到,李信不禁有點意興闌珊。
艾伯特敏銳的察覺出李信的失望,解釋道:“大人也不必失望,以下官愚見,上萬災民中鐵匠肯定不在少數,何不廣招災民之中的鐵匠?一旦鐵匠的問題解決了,別說是一日十枝,就算一日百枝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這話倒提醒了李信,他也是這一陣子忙得焦頭爛額,便沒往這一關節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