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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只聽得城外山呼海嘯一般,聲音如海lang一般由遠及近,一lang高過一lang,沒有數萬人是絕沒這個聲勢的。可緊接著,一聲炮響,就像將這一lang高過一lang的聲勢劈開了一般,整個呼喊之聲,竟然為之一窒。
這讓李信大感奇怪,也心下稍定,說明城外的流賊士氣並不如聲勢一般強大。他幾步上了城去,扶著女牆向外望去,只見已經黑白駁雜的一馬平川之上,流賊如海lang一般正湧向陽和衛。
就算再奇怪,李信也終於相信了流賊即來的事實,雖然不像高時明說的那般誇張,有近十萬眾,但三四萬人總該還是有的。陽和衛當還有一戰之力。
面對如螞蟻蝗蟲一般的流賊,李信已經放棄了派長槍營出城野戰的想法,流賊所賴者無非是人多,以人命來填出勝利,而他走的則是精兵路線,長槍營都是他的寶貝,就這樣被消耗掉,可不是他能忍受的。
高時明此刻嚇的渾身顫抖,已經顧不上逼著熊開元出城求援,他也不顧臉面,向李信告了個罪,以頭疼欲裂為藉口逃下城去,眼不見為淨。
李信掂量了一下陽和衛的守城武器,目前最具殺傷力的也只有那幾門四磅炮和六磅炮,陽和衛原本沒有大炮,也沒有火藥儲備,就連弓矢都在上一次插漢部襲城之時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他面臨的情況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只好強打起精神來誓死一戰了。
熊開元雖然也懼怕流賊,但比高時明還是有些膽量的,沒人逼他出城求援送死之後,立即便將注意力轉移到城牆之外,但遠處的場景卻讓他心生疑惑。
忽然有軍卒手指城下。
“快看,他們派人來談判了!”
這什麼情況?流賊攻城居然先勸降嗎?
“大人,打不打?”
早有軍卒將弓弦拉滿,只等一聲令下便將之射殺。穿了一身布甲的毛維張做不了主,便看向李信。
“放他們過來。”
十幾匹馬頃刻便奔到城下,但見馬上之人皆是破衣爛衫,直似乞丐一般。
“不要射箭,不要射箭,請問這可是三衛總兵李總兵治下的陽和衛?”
“正是俺們大人,你們是拿一部的?”
城上有軍卒口快,不但回答了一句,還反問他們。城下的流賊的回應中卻充滿了欣喜,“可算找著李將軍了,俺們這就不走了。”
什麼意思?還不走了?難不成是專門來找李信麻煩的?李信自問和流賊沒半分瓜葛,一時間亦是大惑不解。
“呸!城下流賊聽著,既然聽過俺們總兵大人的名號,還敢來送死,蒙古插漢部的一個郡王前些日子都被俺們總兵大人砍了頭,你們是嫌命長了?”
把軍卒口快,立刻便罵了下去。
“城上的老爺們,別誤會,俺們不是流賊,俺們都是逃瘟疫的百姓,都是山西的良民啊!”
他們強調自己是山西本土人,大傢伙這才注意到,他們的確是操著山西各地的方言。聽到此處,李信已經心下了然,這哪裡是什麼流賊,分明是因瘟疫而而背井離鄉的災民啊。
熊開元卻在一邊冷笑數聲。
“良民?本官且問你們,你們就沒聚眾劫掠過?還有那白登檢查站,那些軍卒們都哪去了?”
李信不禁看了熊開元一眼,這貨竟對陽和衛的情況瞭如指掌,連白登檢查站都算的清清楚楚,倒不是個庸人。
“這……”
城下一陣語塞,顯然是默許了。
李信立刻醒悟,亂世之時,災民和流賊不過一線之差,甚至是沒有區別的。毀了家園的百姓,為了生存下去,所面臨的路只有一條……
原本落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如何才能解決好城外不知是災民還是流賊的數萬百姓,那是相當的棘手。
熊開元立即對李通道:“李將軍,請速速下令將城下之人射死,這幾個人肯定是領頭之人,只要他們一死,流賊必然群龍無首陽和衛便無憂了。”
言下之意,仍舊視城下的災民為流賊。
城下的聲音開始變的焦慮。
“千萬別放箭,請問哪位是李總兵?俺們的確是災民,千里迢迢來陽和衛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聽說總兵大人專門開了地方,救濟俺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
李信這才恍然,原來他們是聽說了朝陽堡災民的事,慕名而來。
“俺們都是來自山西各地的百姓,也是被瘟疫逼得實在沒了去處,後來聽說三衛總兵專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