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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能保證每槍必然開火。”
“哦?哪個衛的會辦?”
李信大為驚訝,自己眼皮子低下竟然還有這等人才,自己居然沒發現。
“是高山衛的,此人姓田,名復珍”
李信不管他叫什麼名字,重要的是此人掌握著改進燧發槍的技能。
“下官知道大人肯定會對這位田大人有興趣,已經把他帶來了,就在亞門外。”
“快請!”
很快這位叫田復珍的高山衛軍器局會辦被皂隸引了進來,竟還是一個穿長袍的老頭。只是這一身長袍實在太瞧不下眼去,老頭身子瘦小,袍子的面積不大,所見之處卻大大小小打著數不過來的補丁,潦倒如斯還這般著裝的,只能是一種人,那就是讀書人。
讀書人視科舉為正途,要麼歷任州縣牧民官,要麼進翰林院留在中樞,能捨下身段來做這軍器副職小吏,也當真是不容易。李信來明朝日久對此時的一些主流認知和習慣也已經頗有了解,是以才有以上的揣測。但明朝很多士大夫本身又都是科學家,倒也見怪不怪。
“高山衛軍器局田復珍見過三衛總兵!”
田復珍僅僅是躬身拱手,又不鹹不淡的自報了名姓任職,很顯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是李信的下屬。同時李信也注意到,他的一雙手佈滿了老繭,顯然是做粗重工作所導致。
讀書人都有架子也很正常,李信不以為忤,反而熱情的將他請進屋中,又讓僕役奉茶,等他潤了喉這才發問:
“這支燧發槍可是田大人改進?可惜扳機使用起來還有些不盡如人意,不知還有沒有改進的空間?”
田復珍不是什麼食古不化的老頑固,他之所以端著架子僅僅是出於讀書人本能的驕傲,不願在武夫面前折了氣節。但李信如此周道、客氣他還如先前一般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所以這回竟難得露出了笑容。
“君子不掠人之美,大人所言燧發槍當是指自動發火槍吧?實話說,這是鄙人同年畢懋康的發明。”
同年?科舉同榜錄取之人互稱為同年,難道這個田復珍還是個進士?李信壓不住好奇心,便刨根問底起來。老頭田復珍也好不避諱,大大方方的將自家來歷給與那發明自發火槍的同年都給李信數了一遍。
原來田復珍與畢懋康都是萬曆二十一年的進士,兩人有同年之誼,重振六年開始又同在南京為官。其時畢懋康任正三品南京戶部右侍郎,田復珍則在南京通政司任正四品通政參議,兩個人由此便頗多交集。自動發火槍也是在此期間,田復珍從畢懋康處得知。
但不久之後,畢懋康辭職還鄉,田復珍則因上書言事而獲罪,被貶官戍邊,才當了這個高山衛的軍器局會辦。
如此經歷坎坷不禁讓人唏噓,面臨逆境還能持節不倒的人,李信著實佩服,對他的感官也跟著提升了。
“自動發火槍的缺點孟侯兄在手稿中亦曾提及,改善之法也略有幾句,倒是從未試驗過,田某回去立即著手一試,待有了結果再報與總兵大人知曉。”
田復珍思考片刻之後,極為認真的說道。
“如此甚好,田大人有什麼困難儘管提出來,李信將會竭盡全力予以支援”
李信也不含糊,立即提出來可以為他解決困難。誰知田復珍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又是躬身拱手。
“謝大人關心,一切都好!”
田大人端著架子,李信可不會替他端架子,立即從衛司衙門派了兩個僕役給他。
“田大人不要推脫,這兩個**當做田大人的助手,一個人總力所不能及的時候。”
透過田復珍一雙佈滿老繭的手,李信也能判斷出來,此人更多時候都是親力親為的,派個兩人過去照顧他起居,也可以省卻他不少後顧之憂。
李信能做的也只能到這種程度,如果禮遇在重一些,田復珍自覺無功受祿,恐怕還會讓他難看的,畢竟在正統眼光看來,工匠之技都是些不入流的微末小技,只有吟詩作賦,才是讀書人該做的事情。田復珍果然沒有推辭,稱謝告退。
對艾伯特則不用如此遮掩,西方人看重實利,李信直接令人支取了一百兩銀子交給他,算是對他盡心盡力的獎勵。這讓艾伯特受寵若驚,滿嘴的溢美之詞,差點把李信誇到天上去。
就這樣,燧發槍大批列裝的想法被暫時擱置,目前還得由火繩槍來挑大樑。在李信的的親自督導下,鐵廠沒等朝陽堡的遷址進度,而是搶先開工,冶鐵不是問題,問題在於沒有足夠的有經驗的鐵工。此前,李信聽取了艾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