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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按軍令本應處斬,念其初犯死罪可免……”
劉稱金鬆了一口氣,只要不砍頭就好,打板子處罰都成。但是史千戶接下來的話還是讓大夥心神驚懼。
“這些人已經被陽和衛列為不受歡迎的名單,自此以後沒有總兵府的赦免令,終身不得踏入陽和衛一步。”
意思很明白,可以不砍他們的頭,但是也不允許他們進入陽和衛避難。綁在地上的一干人本來是鬆了一口氣的,可聽了史大陀最後那句話,頓時又都哭喊成一團,祈求饒恕。
史大陀冷冷哼道:“若饒了你們,對那些遵紀守法之人,豈不是不公?”
這話他是從李信嘴裡聽來的,在一次類似的場合裡,李信也如此說過,此刻他正好拿來堵他們嘴!
一連七天,白登檢查站外的難民基本上都登記完畢,經過檢查甄別,共得健康丁口一萬零數人,在之前預案的安排之下,分批被送往鎮虜衛西,雁河南岸安置。餘下還有感染鼠疫者則被立即進行隔離,由防疫指揮部的人來接手。
毛維張這幾日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出了什麼變故,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直到聚落、白登兩處檢查站外大部難民基本登記完畢,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算是踏踏實實的落地,長出了一口氣。
兩處檢查站共計收入難民健康丁口一萬九千餘人,雖然還陸陸續續有難民入境,畢竟都是幾十人一夥的小股人,前後出入並不算大。至於甄別出來的鼠疫感染者,則被集中隔離起來,決不允許在境內任意流竄。
他也知道,說是鼠疫防治,其實僅僅是以防為主,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辦法來治療。健康人一旦被感染了鼠疫,只有等死,或者命大的能熬了過來也未必不能,但終究是絕大多數人都要不甘的死去。
李信卻沒如毛維張一樣輕鬆,化解了眼前的危機,更棘手的事還在後邊等著他。難民們的排程安排,吃喝拉撒,都需要有一套成熟的機制來處理,否則這麼多人一旦亂將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更不能對這些人聚居地的鼠疫防治掉以輕心,兩萬**體上相當於上縣縣城的規模了,如何管理好是個甚為棘手的問題。
關於如何管理這些人,毛維張的建議很中肯。
“不如效仿軍隊,以軍法管制,就隸屬於總兵府,如此一來既避免了他們鬧事,又方便總兵府排程。”
李信思量了很久,最終還是搖搖頭,一個想法在他的腦中成型,這數萬難民聚集在一起,可是一塊上天賜給他的試驗田哪。
……
郭師爺最近挺鬱悶,進過一連七天的登記工作,他既贏得了陽和衛軍卒們對他的尊重,又備受難民們溜鬚拍馬。前者由於世風使然,敬重讀書人,郭師爺識文斷字,又幫助他們解決了困難,軍卒們當然尊重他。後者則不同,郭師爺雖然只負責填表,但在難民們眼裡,儼然也成了能左右他們是否可以入境陽和衛避難的一個關鍵人物,自是一改此前對他不屑一顧的態度,而逢迎備至。
但是七天過後,郭師爺的風光也就戛然而止,風過過後只無邊的落寞。他亦被分配到雁河南岸,又見到了劉稱金等人。劉稱金見到郭師爺沒事,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拉著他噓寒問暖。只是郭師爺卻好像三魂七魄丟了一魂兩魄,到頭來他還是要與這些大字不識的苦哈哈們住到一處。
眼看著這場災難遙遙無期,噩夢卻不知道何時才能結束,郭師爺遙望南方,江南呵,江南,他何時才能回去?
劉稱金哪猜得到郭師爺肚子裡這些彎彎蟲子,他簡明扼要的向這位稍顯落寞的邋遢老頭介紹著,李將軍是如何安置他們的。
“咱們與聚落檢查站入境的人一共被分為了兩個萬人營,咱們白登檢查站進入三衛的兄弟們被合編一營,有一事卻想不大明白,俺說說,郭師爺你給俺捋捋。”
郭師爺點頭,他還是將自己拉回了現實,太陽照常起落,他每日也得吃喝拉撒,那些遙遠的事先不去想他。
“說罷,我老人家聽聽!”
劉稱金拿出了總兵府下發的佈告,遞給郭師爺。
“看看,上面說要咱們搞自理,萬人營自上而下設萬夫長一人,千夫長十人,百夫長百人,都讓咱們自己來選。你說說,李將軍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按照常理,總兵府應派下維持治安的軍兵,同時派來管事的官員維持才是。
郭師爺眯起了眼睛,尋思了半天,才捋著山羊鬍子道:“有趣,有趣!”
第一百八十六章 糧票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