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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卻容不得他敗事以及別有用心。
其實早在正月裡便從西邊陸續傳來了關於李信行為不軌的種種傳言,只是既沒有真憑實據,又都是些風言風語,朱由檢自然不信。但是,李信就任之後只言片紙都沒遞到京師來,還是讓他有著幾分不快的。
直到今日,劉宇亮於文華殿上突然將這幾分參劾奏章一一抖摟了出來,朱由檢的心便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大同知府熊開元領銜,陝西行都司指揮使司同知……高山衛指揮使姚正隆,陽和衛指揮使丘龔之子陽和衛指揮儉事丘亮存附議具名。
這幾人遍佈大同文武府衙,即便有五成的水分,剩下那五成也件件都是殺頭的大罪。且先不說這些罪名指控的真假,單單是李信剛剛到任便將大同府上下各級文武都得罪了一遍,便也能看出其跋扈到了何等程度。再加上鎮守邊地,無尺寸之功,甚至勾結蒙古韃子,那可真真就是攜寵妄為的佞臣了。
但是,朱由檢是不會輕易表態的,畢竟這些話都是出自劉宇亮一人之口,劉宇亮與李信之間存在的過節他亦是清清楚楚,這裡面很難說沒有洩私報復的嫌疑。但是,緊緊憑冒功一事便對李信趕盡殺絕,似乎有點不附和常理,畢竟受害者是李信,劉宇亮是得利者,以現實出發,他至少該從緩和關係入手才對;而不是一上來就喊打喊殺。
懷著種種不悅與疑慮,朱由檢在等待著群臣中不同的聲音。他太瞭解丹墀下面這些大臣了,為了反對而反對,為了贊同而贊同,黨同伐異一直是困擾他的頑疾,如影隨形。
彷彿大臣們同心協力一心為公,都只是史書記載裡才有的事情,朱由檢甚至在懷疑,那些流傳千古的美談,究竟是不是後人穿鑿附會的美化而已。
再次出人意料的是,反對的聲音沒冒出來,附和的聲音到如雨後春筍般紛紛響應。
先是戶部尚書李侍問。”臣亦覺得三衛總兵李信的確有負聖恩,此子不思為國盡忠,報效陛下知遇之恩,反而恃寵而驕,交惡同僚,如此不顧大局,貪婪跋扈之人,不適合在居於堂堂三品總兵的高位之上。”
李侍問一跳出來,便有人立即嘲諷他。
“誰人不知李信得罪死了李大人,如今李大人如此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氣量還當真不小呢!”
“睚眥必報,小人村婦也不過如此……”
“你,你,你……”
李侍問被氣的鬍子直顫,指指點點,哆哆嗦嗦卻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那些說風涼話的人當然不是在替李信開脫,純粹是李侍問平日裡的對頭拿他開涮而已。
“李大人所言臣附議。”
眾臣驚訝的將目光都轉向站在楊嗣昌身後的薛國觀身上,此人一直是楊嗣昌的傳聲筒,應聲蟲,雖然在楊嗣昌地位微妙之時有過搖擺,但一直都是公認的楊嗣昌一系干將。
薛國觀的發言代表著楊嗣昌的態度麼?眾臣都在私下裡揣測著幾位閣臣的態度,以便在迫不得已的時候,選擇一個最有優勢,對自己最有利的隊伍站過去。
但是瞧著楊嗣昌的表情變化,似乎他也頗感意外,難道這只是薛國觀一己之言?
這一番變化沒逃過劉宇亮的眼睛,看來楊嗣昌的的確確不打算參與進來,但想來也不會阻止薛國觀的諫言。這薛國觀簡直是雪中送炭,他將事實證據奏章擺的再清楚,一個人的發言畢竟人單勢孤,李侍問雖然附議,但他與李信結怨甚深,他說話的可信度已經大打折扣,唯獨這楊嗣昌陣營中的薛國觀不同,他一發言便使得對李信指控的可信度又提升了一個臺階。
其實,劉宇亮根本不在乎李信是否有罪,只要成功激起皇帝對他的懷疑猜忌與不滿,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只要皇帝的眷顧不在,一個無兵無權,無尺寸之功,又揹負侍寵跋扈名聲的西北邊將,傻子都能猜出等待他的結局究竟是什麼。
很顯然,他的第一步走的極為成功。現在連薛國觀都表態了,朝廷其他人還有誰能敢於逆形勢而動呢?李信在內閣中唯一的後臺孫承宗此時還在山海關督師,這一回,他便等著牆倒眾人推便是了。
朝臣們再一次讓大明天子朱由檢失望了,竟然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為他替李信說幾句話,畢竟李信是他一手簡拔,如果現在就定了調子,於他面上也太難看了。況且,在他心底裡還存著一絲希望,那個直率漢子的形象躍然眼前,即便此人跋扈,忠心當還是有的。
於是,朱由檢便拖著一直沉默不語,任憑劉宇亮的一干言官黨羽在朝堂上,大肆揭發指摘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