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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天李信的夾袋裡都是些城府極深的傢伙,什麼事情都得猜上半天,豈不是要累死了。
看到這貨的到來,李信知道,這頓羊雜粉可以吃完了,海森堡和艾伯特兩人可不管是誰來了,狼吞虎嚥吃完後每人又要了一碗,哪裡還有半點紳士風度?
“總兵大人如何在這裡,總算找著了……”
“毛鎮撫什麼事非得急的上街來找本將?”
在李信想來,毛維張一定是在丘亮存那裡吃了釘子,一個人擺不平局勢,這才找自己來撐腰。誰知這貨一開口,卻讓李信驚得半天都合不攏嘴。
“大難臨頭的事,大同府送來的公文,總兵大人您還是親自過目吧。”
說罷,毛維張將一份文書遞了上去,李信結果展開才看了幾眼便倒吸一口涼氣。
瘟疫!!
北直隸與山西竟然爆發了鼠疫,京師、保定、山西、連大同府南部的安東中屯衛都受到了波及,一日之間死亡人數便數以萬計,朝廷上下已經亂了套。
在這個醫學落後的時代,瘟疫的爆發往往便意味著無法遏制的大量人口死亡,由於落後與矇昧,人們對這種由細菌引起的災難甚至連抵抗都無從下手,只能默默無助的承受著。
良久,李信才將視線轉移到毛維張的臉上,“大同府城目前尚未受波及,但也是遲早之事,咱們陽和衛必須提前記性防疫!”
毛維張此時已經是徹底沒了主意,他可萬萬想不到,自己主持陽和衛城中的全面民政所面臨的第一個考驗就是瘟疫。瘟疫尤其是鼠疫對於崇禎年間的眾人來說已經不陌生了,自天啟朝以來,幾乎每隔幾年就要爆發一次,每一次死人都是數以萬計,慘不忍睹。
而且更加讓人感到揪心的是,他們在面臨瘟疫的時候,根本就束手無策,所能做的事情亦極為有限。
“恕下官直言,瘟疫一旦爆發,朝廷官署歷來便沒有什麼行之有效的應對之法……”
李信突然將毛維張的話打斷,冷冷道:“那依毛鎮撫的意思,咱們還要就此放棄這陽和衛不成?”
毛維張連連擺手,他見李信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道:“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的意思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儘快將城中百姓都遣散到鄉下去。依下官曆年來之所見所聞,越是人口集中的地方,瘟疫便越嚴重……”
聽到毛維張如此說,李信的面色才緩和了下來,原來是誤會這個毛維張了,此人在對付蒙古韃子的時候便先不可謂不勇猛,若是被鼠疫給嚇倒了還真是大明朝文官的恥辱呢,這些人整天嚷嚷著忠君報國,殺身成仁,捨生取義,一到動真格的時候,跑的則比誰都快。
將百姓都強制性遣散?這雖然是下策,但也是毛維張在經過思考之後得出來的一個主意,說明他是的的確確思考過如何應對瘟疫這場即將到來的災難的。但是,如此做,先不考慮百姓們是否樂意被強制遣散,單單就是這種行為,便等於官府已經放棄了百姓,任其流落鄉野自生自滅,更何況遣散之後百姓們成為流民,嘯聚一起即便躲過了鼠疫也必將成為社會的不穩定因素之一。
所以,毛維張的這個建議是絕對行不通的。
李信準備付了羊雜粉的錢,先回衙門具體商議一番再做決定,那小販看到毛維張一身的官服,對他又畢恭畢敬,知道這人肯定是個更大的官,哪裡還敢收錢,嚇得趴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李信也沒時間和他聒噪,將錢扔在桌上,便帶著海森堡、艾伯特和毛維張急匆匆的消失在了街角路口處。
指揮使司衙門被李信當做了暫時的府邸,將幾個城中那些個在戰鬥正倖存下來的中下級官吏都叫了來,準備集思廣益一下,這其中也包括指揮僉事丘亮存,他是陽和衛城中目前官職與資歷最高的一個官員。
至於高山衛的官員也叫來了一些,在陽和衛多數官員看來他們充其量他們也只有建議的份了,這陽和衛城中的轄地可都是歸屬陽和衛,和高山衛沒半點關係。只是無論如何,高山衛於雁水沿岸的幾千戶軍戶也不算少,終究還是要商議如何在這幾處地方的防疫。因此,在陽和衛看來高山衛可有可無,但在李信眼中一樣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不出意料之外,丘亮存稱病拒絕出席此次會商,毛維張便隱隱然成了陽和衛城這一系官員的領軍人物。李信心道,這樣也好,少了許多未知的阻力。
經過從街上回來,到召集眾人開會的這段時間裡,李信已經冷靜了下來,並搜腸刮肚極力的回憶了一遍,他在前世所獲知的一切可以防治瘟疫,尤其是鼠疫的有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