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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並沒有因為張石頭為其申冤,便會對他回以好顏色,輕瞟了他一眼,緊隨而去。張石頭吃了一白眼,略顯尷尬,無可奈何的搖頭,便也跟了上去。
肅寧城是個小縣城方圓也不過十里,從縣衙來到西城門下不過片刻功夫,一行人走在主街上時便迎面撞見了前來報信的軍卒。
“報!韃子出兵了?”
“韃子攻城了?”
陸九搶先問道。
“不是攻城,而是有人在攻擊韃子!”
這個答案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城外居然還有明軍。
“快!上城!”
隨即又吩咐張石頭,“去將那犯事的軍卒一併提來!”
兩件事都不能耽誤,既然答應了給所有人一個合理的交代,那他也只有做出自己的選擇。待登上城頭,向遠處望去,只見原本一片雪白的城外,被大軍與人畜隊伍踐踏的到處都是泥濘的黑白相間之色。
由西向東一隻人數眾多的隊伍,如蝗蟲過境一般衝擊著清軍的隊伍。而清軍由於甲兵數量不多,又要保護財貨,自然則排出了標準的防守陣型,雖然表面上看清軍似乎佔了劣勢,但他們秩序整齊,絲毫不見亂象。反觀攻擊一方,則毫無章法可言,僅是沒有差別沒有層次的一擁而上,雖然人多勢眾,但真正接觸敵人的卻只有前面一線,而絕大多數人都擁擠於後面,毫無作為。
一旦前方崩潰,必然會與後方擁堵的人群產生衝突,後果將不堪設想,只可惜他們不知道,兇險正如影隨形一般,悄然而至。
經過連日來的冷兵器大戰,李信對此時的排兵佈陣也算有所瞭解,僅憑眼前情形判斷,這夥攻擊清軍隊伍的人絕不會是明軍,至少應該是民壯一類的臨時招募武裝。
“教習,人帶來了!”
張石頭喘著粗氣,將那五花大綁的漢子親自提到了城牆之上。
那女子顯然被城下大戰的場景驚呆了,一個女子自然從未見過大軍激戰的場景。但哪一方人多,哪一方人少還是分辨的清的。只見她喃喃著:“韃子要敗了嗎?大仇得報了嗎?”
可話音還未落,便見原本處於優勢的攻擊一方,突然出現了騷亂,前方攻擊的人馬開始毫無頭緒的亂竄。
李信心中一嘆,果如自己所料,但清軍人少,至多也就是將他們擊潰驅散而已,應不會趕盡殺絕。他有一種預感,這支清軍還是少惹為妙,原本以為那神秘人物已經先一步走了,卻不料僅僅是打了個回馬槍,又殺了回來。
也是這夥“明軍”倒黴,若是指揮之人稍微平庸一點,誰勝誰負還真就未可知。
張石頭在一旁為那女子解釋著:“敗得不是韃子,是攻擊韃子的民軍!”
他顯然也看出來這夥人無論從裝束還是戰術上都不是大明朝廷的官軍,“不可能,不可能……”
那女子只是喃喃,竟似乎絕望一般。
“十三哥救俺!”
那漢子上城之時被堵了嘴,嗚嗚無法出聲,陸九瞧不下去上前將堵嘴的破布抽了出來,那漢子便是一聲疾呼。
李信的目光由城外收回,又逐漸變冷,直視著那漢子。
“可知你身犯何罪?”
“……”
那漢子一陣語塞,其實自入城以來,李信釋出了幾條簡單的約法,都是違者殺頭,卻獨獨沒有對私吞錢財一項,也算是在此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人又何嘗不知。
“你我皆有父母兄弟姐妹,既然入了我高陽軍,就要為百姓守一方家園,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搶錢,搶糧,搶女人!這麼做跟強盜,跟馬賊還有什麼區別?”
李信說道此處長嘆一聲,他終究還是下了決心。
“現在我們是高陽軍,不管大明朝廷對我們如何,是否承認我們,我們嘯聚成軍都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驅逐韃虜,保我百姓。而今,大家似乎還很懷念從前做馬賊的日子,如果有誰不認同我高陽軍的宗旨,那麼請站出來回太行山去,我李信絕不阻攔!”說罷李信將目光轉向陸九。
“陸九!”
陸九此前一直勸李信返回太行山,卻沒料到李信會在這個當口如此表明態度,十三哥變了,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十三哥,但不論如何變,他陸九都是從前的陸九。
“十三哥在哪俺陸九就在哪,十三哥做高陽軍,俺陸九就做高陽軍!”
左營的馬賊們陸續被集合到城下,聽到城上一番對話,自然是一陣騷亂,他們從未對自己的將來做過打算,只是憑藉著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