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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叫屈喊冤聲中,十幾顆首級在四濺的鮮紅血液中滾落在地,現場頓時鴉雀無聲,看熱鬧的軍卒們都忍不住向後退去。姚文昌與劉權則目瞪口呆。
正是他們的回答葬送了手下軍卒的性命,其實他們早該料到,這李信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劉澤清堂堂總兵說殺就給殺了,殺幾個軍卒又算得了什麼,還不跟砍瓜切菜一般?
姚文昌瞪著眼睛,運了半天的氣,想爭辯些什麼終是忍了下去,沒再知聲。劉權則徹底老實了,就像被主人收拾了一頓的狗,夾著尾巴,在一旁沒有半點聲息。
如果說封建軍隊是一群毫無組織紀律的烏合之眾有些過分,但用來形容明末的軍隊則是最為貼切的,李信在領著山東軍急行軍一天之後,才絕望的總結出這個論點。
痞賴,油滑,貪婪,膽小,毫無擔當在這些職業軍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一切試圖給予他們公平與福利的行動,都會被視為冤大頭與傻x,軍官與軍卒就像兩支拔河的隊伍,當真是你進一步我退一步,你退一步我便進一步。
他終於明白,當年戚繼光練兵為何拋開了朝廷的衛所與原有軍隊,而是從深山中招募山民,這些兵爺們實在是一群爛透了的無可救藥的木頭。也終於明白,他越軟弱,便越會給予那些別有用心之人越多的可乘之機,只有將自己練就一副鐵石心腸,才能在這亂世之中,尋得一席之地,才能施展深藏在內心深處的理想抱負。
對付這樣一群地痞無賴一般的軍隊,最有效的手段反倒是強硬的震懾。
十幾顆首級落地,終於使他們收起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這閻王爺的崔命刀落在自己頭上。
半個時辰以後,隊伍終於又開始前進,李信心急如焚,不知鉅鹿的戰鬥進行的如何了,還能不能趕得及?再回頭看看如烏合之眾一般的山東軍,不禁捫心自問,這樣的軍隊就算趕得及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正心事重重,劉權厚著一張臉皮來套近乎。
“特使,前邊快到廣宗縣城了,咱們不如進城歇息半日再走,也好解一解這行軍途中的勞乏……”
李信本想呵斥,但轉念一想,剛才斬了他的軍卒算是給予警告,但也總不能一味的打壓,大棒加甜棗才是馭人關鍵!畢竟這劉權是他用來遏制有非分之想的姚文昌的重要角色。
“劉參將,吾且問你,親軍營之戰力還能否一戰?”
劉權過來本就是沒事套近乎,剛剛李信眼睛都沒眨便砍了是十幾個軍卒,所以想探探口風,看他最自己時不時生了什麼想法。但聽到李信如此問,眼睛頓時一亮,只有當託大事的時候才會如此問啊,看來剛才的變故並沒有影響李信對他的看法。是以大喜道:“特使放心,可堪一戰!”
“與韃子對陣,可有幾份取勝的把握?”
劉權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這特使不但在山東軍內部凶神惡煞一般,就連那韃子他都想上去咬上一口,當真不得了。但事已至此,萬沒有搖頭說不的理由。
“劉權與麾下親軍營皆為將軍效死!”
這話將李信說的一笑,以劉權這種性格的人,效死二字能從他口中如此輕易的說出來,那隻能說明,他不是真的想效死,但有這個態度也足夠了。他現在只能指望劉權這2000親軍騎兵,姚文昌的人馬雖多卻是駁雜不堪,加之姚文昌本身便存著異心,不拖後退都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
李信滿意的點點頭,卻道:“劉參將,你不是為我李信效死,而是為朝廷為陛下效死,此戰若得戰功,李信必回如實稟報閣老,為你向皇上請功!”
“是是是,劉權為陛下效死,為朝廷效死!”
劉權連不迭的順著李信的口風說下去。至於請功一說劉權信也不信,李信不知道,但他知道劉權只有跟著自己一條路,否則以他家奴的身份,此事一了,恐怕連這參將都保不住了。
陸九看著李信,對他佩服的已經是五體投地,孫承宗明明只是讓他十三個來送封信,卻沒想到,這十三哥膽子特忒大了,直接假傳總督令殺了山東總兵劉澤清,又控制了山東軍。偏偏山東軍一干將令還都吃這一套,真是想不明白了。
看著李信的背影,陸九突然覺得十三哥越來越陌生了,自打從高陽出獄以後,那個他熟悉的十三哥已經越來越模糊。
突然有探馬急報,“報!前方已經進入雞澤縣境內,有當地的官軍在前方攔路!”
聽到前面到了雞澤,李信一愣,他們不是順著清河往廣宗的官道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