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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捆在馬上的周瑾早就注意到了和他一樣待遇的豪格,不過此人似乎精神出了點問題,也一直沒有機會探聽此人來歷,今兒一張嘴就是本王本王的,倒是把周瑾驚的不輕,就是瘋子也不能一張嘴就犯忌諱啊,再看李信似乎也不管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周瑾的驢脾氣又上來了,“喂,李……李教習,那瘋子胡言亂語,你也不管管?”
陸九一直本在周瑾身後,雙腿輕輕一夾馬腹,戰馬緊跑了幾步,來到周瑾身側。
“你可知此人姓甚名誰?”
“本官哪裡知道!”周瑾沒好氣的瞪了路就一眼,比起李信來,他更看不上陸九,這廝簡直就是地地道道的山賊,對了他本來就是馬賊。
陸九不以為意,身子傾過來,一字一頓的道:“愛新覺羅豪格!”
“愛新覺……”
周瑾先是無意識的跟著重複了半句,緊接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驚道:“豪格?”
許是這一聲調門高了,周圍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向周瑾。這周圍的騎兵都是李信陸九的心腹,自然瞭解那豪格底細,周瑾卻覺得實在匪夷所思。
“這,這怎麼,怎麼可能是豪格?不會是冒充的吧!”
豪格似乎受到了侮辱般的反唇相譏:“那馬上的罪囚休得妄言,本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來冒充之說!倒是你這蠢材有眼不識金鑲玉。”
緊接著豪格對著周瑾破口大罵,說的他啞口無言。
周瑾此前十數年雖然當的都是字碼綠豆大小的官,可從來都是受人敬仰尊重的,自打和這李賊遇上之後連番受辱,恨得他幾乎咬碎了滿口牙齒。只是,周瑾急怒攻心,掉了兩顆門牙的效果便顯露出來,說起話呼呼漏風,之前可以掩飾的形象毀於一旦。
“士可殺不可辱,李賊速速殺了我吧!”
周瑾的思想邏輯也著實奇怪,他和那瘋子拌嘴,說不過人家倒來拿李信出氣。
陸九絕不慣著他,立即命人將一團破布塞到周瑾口中。兩名軍卒只幾下便將其制服,周瑾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口中喝喝作響無奈含著一團破布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陸九在一旁看的這個解氣,當初就是這廝百般為難十三哥,今兒到要叫他嚐嚐受人欺凌的苦頭。但這種人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恐怕一輩子也難以明白啊!
與此同時,李信也發現了陸九又在欺負周瑾,趕緊出面制止,周瑾的確討厭,教訓教訓就可以了,人家好歹也是朝廷八品的命官,不斷的折辱他,萬一受不了,再折騰出;精神創傷就不好了。
李信親手將周瑾口中的破布團抽了出來,呵呵笑道:“教諭大人受苦了,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都是粗人。”
周瑾本是想將幾個人再罵一透過過癮,可李信如此說,以自己讀書人的身份,與他們一般見識不是跌了身份麼?是以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看到一旁瞅稀奇的豪格,像看猴子一樣瞅著自己,周瑾本來壓下去的火又騰了起來。
“本官且問你……啊……”
陸九摟頭給了周瑾一巴掌,“跟誰本官本官的?叫將軍!”
周瑾怒目而視,這回他猶豫了,沒有輕易的罵出口,他不怕捱揍,卻是畏懼這種精神上的折辱,就是再硬的好漢也懂得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運了半天氣,最終還是憋了回去,一聲不吭。
陸九卻不依不饒,又是一巴掌朝腦袋頂拍過去。那周瑾也是捱得打多了,反應也快了不少,一偏頭躲了過去,但卻沒料到陸九反手又甩了回來,正結結實實拍在他臉上。
“你不是有話要問麼?怎麼不問了?”
李信心裡裝著事懶得理會這倆人,剛準備催馬離開,卻聽周瑾道:
“教習可是要回高陽?請一定尋著,尋著閣老下落。”
李信沒有回答,催馬去了隊伍前方,高陽無論如何都要去的,他在等派去高陽偵查的探馬。終於,臨天黑時,探馬回報,高陽城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如今已是一片白地,一座死城。
難道韃子屠城了?李信的心揪了起來,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他曾問過周瑾城破時的情形,是魯之藩令軍卒強行架走的孫閣老,他也在第一時間便跟著突圍出去。民夫百姓們也跟著出來不少但終究有超過半數的百姓留在了城內,這些人究竟是生是死,實在難料。
李信還有更擔憂的,韃子大軍似乎人間蒸發了一般,多爾袞和杜度究竟去了哪裡?一路摸索,連夜行軍,終於在子夜前趕到了一別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