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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個什麼閣老說話也不曾如此託大,你又是哪根蔥,他本就是桀驁不馴的馬賊,天生對當官就排斥,又不懂朝廷裡以文御武的那一套,一個七品小官也敢聒噪,眉毛一挑,眼皮翻向熊開元。
“你算幹啥的?放不放行輪到你說話了嗎?”
一句話把熊開元堵得差點沒上來第二口氣,這丘八語氣當真狂妄。
“放……”
熊開元可不管是不是陣前戰場,當眾就想發飆,他本來就長期不得志,如今又被一個丘八當眾頂撞,如何能忍下這口氣。但暴怒之下突然瞥到劉宇亮在衝他猛使顏色,那意思他懂,示意他息事寧人。有了劉宇亮的眼神,他頓時清醒過來,連劉閣老都謹言慎行,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再看頂撞自己那人,滿臉橫肉,上面幾道駭人的刀疤,袒露的左臂之上居然還有刺青,一副亡命狂徒的架勢,難道他們不是朝廷的人馬?
這個想法一蹦出來,熊開元頓時如墮冰窟,暗道好險,如果不是劉宇亮提醒,自己又夠機靈,險些便因為意氣用事壞了性命。
想及此處,這熊開元也當真了得,硬生生將後半截話嚥了回去,抬高的聲調又陡然降了下來。
“放不放行自然是諸位英雄說了算,這位大師的確曾救了開元一命。”然後熊開元一把將介休拽到遠離李信等人的地方,壓低聲音道:“恩公大師,實不相瞞,在下也不知這些人的底細,看著倒向亡命之徒,勸您還是不要與他們糾纏,將來您可去京城尋我,救命之恩必有重謝!”
熊開元將自己在京城的臨時住址,以及姓名一一告知了介休,勸其儘速離去。
豈料介休笑了,撥開熊開元,高聲唸了句法號。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又何來求彙報一說。施主,他日有緣你我當還會相見,無緣,便是你遍尋這天下,也未必得見!”
熊開元本是一片好心,對方卻不領情,急道:“你這糊塗和尚……”話還沒說完,就聽劉宇亮在喊他。“玄年,別和他聒噪了,大軍開拔,快跟上。”他一轉頭,果見所有人都已經上馬,紛紛打馬,準備啟程。
這可把熊開元嚇出一身冷汗,好不容易得救,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若是再落了單,可如何是好?也顧不得勸那介休了。
“閣老等等我!”
劉宇亮還真想著熊開元,替他向李信要了一匹馬,正等著他呢。李信當初在清軍大營劫了不少的馬,麾下很多人都是一人雙馬,撥出兩匹來給他們分乘一點都不成問題。
介休和尚一看李信居然溜了,跟著便向前追去,“施主,施主,等等貧僧……”
熊開元跟在劉宇亮後面催馬直追李信大隊人馬,還不忘了回頭叮囑不停追趕的介休。
“大師得暇去京城便來尋開元,此非久留之地,還請儘速離開吧!”
介休毫不領情,“若不是施主聒噪,何至於讓他溜了……”
馬隊愈跑愈快,介休終歸是兩條肉腿,哪能比得過戰馬,終於被落的不見了蹤影。
李信帶著人沿著鮑河向雄縣方向而去,雄縣在任丘以北七十里,直奔了小半個時辰才停下命令各隊原地休息。他之所裡又奔出這十幾裡地,不是為了多必那介休和尚,而是他在隱隱擔憂,既然那介休都能找到他們,如果清軍循跡而來,那又如何是好?所以,才折騰了這小半個時辰。
突然遊騎示警,前方坡地處有不明身份的人馬,二三百人的規模。這讓李信又是一驚,難道清軍來的如此之快?
“陸九列隊,隨我殺過去瞧瞧!”
如果對方當真是韃子兵,逃跑不如迎頭而上,率先發起攻擊來的穩妥。
左隊騎兵雖然經過一夜廝殺已經精疲力竭,但仍舊保持了極為旺盛計程車氣,呼喝著便衝前方坡地衝去。衝到近前,李信卻發現對方竟然擎著猩紅的明軍戰旗,仔細辨認,旗下軍卒皆丟盔棄甲,狼狽一片,面對呼嘯而來的他們,似要決死一戰。
事實上,步兵在追擊的騎兵面前除了決死一戰就是引頸就戮,逃跑依舊是死路一條。
騎兵馬隊繞了個圈子,李信高聲喝問:“對面可是明軍?統屬何人?”
那夥眼見絕望的殘軍,見來襲的騎兵似乎不是韃子,又升起了生的希望。其中一名將軍模樣的人站出來。
“京師五軍營,參將李大千!”
“咦?可是護送劉閣老南下的李參將?”
陸九在一旁追問。
“正是,不知諸位?”
陸九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