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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夥明軍究竟要幹嘛。為時已晚,隨著一聲尖厲的鳴笛之聲,數百杆火槍轟然射擊,強烈的爆響不亞於一門大炮的威勢。
百顆彈丸迎著北風呼嘯砸向韃子,緊接著又是一輪齊射,一連三輪之後,戰場上出現了短暫的停頓,張石頭正指揮著火槍兵們熟練的裝彈。
十五步的距離,三百杆火槍,幾十個韃子中彈倒地,雖然人數不多,但對士氣造成的衝擊是不可挽回的。陸九的騎兵透陣而過,直奔出數里,才轉向掉頭,加速,繼續衝向韃子左翼。
左右兩隊配合之下,韃子左翼很快便顯出出頹勢,甚至有崩潰的危險。
連熊開元都看出了左翼韃子已經漸漸支撐不住。
“閣老快看,韃子要挺不住了!”
劉宇亮順著熊開元手指方向看去,果真如此。
“李將軍,韃子左翼要崩潰了,咱們是不是也趁機向左翼衝一衝啊?”
李大千現在哪有功夫理會劉宇亮和熊開元兩個外行,他正指揮著部下與韃子右翼打的不可開交,並且在韃子一陣狂攻猛打之下已經漸現不支,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去與援兵合擊左翼。他現在只提著一口氣,只要韃子左翼先行被擊潰,他便可以安枕無憂,脫離險境了。
但終究事與願違,右翼的韃子似乎也看清楚了形勢,左翼的潰敗只是遲早,因此必須在左翼潰敗之前將明軍擊潰,所以他們加大了攻勢力度,韃子甲兵如潮水般一lang猛似一lang,衝擊著李大千勉力維持的防線。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李大千終於抵擋不住,五軍營瀕臨崩潰的邊緣。他絕望的對護在陣中的劉宇亮與熊開元呼喊:“大人,頂不住了!大人,頂不住……”
一句話沒說完,防線被衝破,韃子兵如沉淪一般攆過,再聽不見李大千的聲音。
劉宇亮與熊開元俱是一愣,剛剛還形勢一片大好,如何片刻功夫便兵敗如山倒了?熊開元倒比劉宇亮分那英快些,“閣老咱們快些逃吧,晚了就得被韃子……”
熊開元話到一半覺得不吉利,便沒再接下去,但劉宇亮焉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玄年那,你能走就快走,老夫這一把骨頭是跑不動了。”
熊開元不再多說,劉宇亮的確是老的快掉渣了,快馬一旦跑氣來還不得把那一把老骨頭顛散架了?暗歎一聲,對不住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是各自保命吧!一抖韁繩戰馬尋了個空隙便狂奔出去。
劉宇亮目送熊開元消失在亂兵之中,心底泛起一片悲涼,他如何不想跑,可天下之大,他就算逃離了這戰場,又有哪裡是他劉宇亮的容身之所?皇帝斷然不會容得下他這敗軍之臣,又想想家中子女,自己最佳的結局也就剩下這一條路了。
他手捧崇禎皇帝欽賜的天子劍,右手緩緩移到劍柄之上,拇指扣動繃簧,寒光陡閃,一柄精美的寶劍便已擎在手中。
“能用天子欽賜的寶劍殉節,也不枉費了我劉宇亮為官四十載。”劉宇亮遙望北方,那裡正是大明京師所在,他一雙眸子中包飽著對那繁華京城的不捨,以及中伏自盡的不甘,天子劍緩緩駕到脖子上,雙眼猛然閉上,手中用力……
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反倒是手腕子被一雙鐵鉗般的大手攥住,緊的發疼。
劉宇亮睜開眼睛,正見到一名壯漢惡狠狠的盯著他,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是誰?”
“高陽李信!”
“誰?”
許是太過嘈雜,或是劉宇亮太過緊張,只聽清了高陽二字。
“高陽李信!”
那漢子又重複了一句,正是李信!
高陽李信,這四個字已經代表他得救了,不論此人是誰,自稱高陽便必然是明軍。劉宇亮突然覺得這個世界變得極不真實,如何就在將死之時又峰迴路轉了呢?他不認識李信,卻一下子認出了李信身後馬上之人。
“王,王總兵?”
王樸催馬過來,“劉閣老別來無恙?此地不宜寒暄,咱們先衝將出去吧,閣老可還能騎馬?”
劉宇亮自知得救喜出望外,又得見故人,情緒陡然興奮起來。
“王總兵頭前帶路,劉某自能緊隨。”
李信沉聲斷喝:“走!”
王樸一馬當先,幾名騎兵左右護持,劉宇亮緊隨其後,李信則帶著十幾名騎兵斷後,一齊向外衝了出去。
只見韃子左翼已經徹底崩潰,紛紛向右翼靠攏,李信則令掌旗軍卒傳令,結陣而守,徐徐後撤。
劉宇亮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