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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派去跟蹤李信的人趕了回來,並帶來了一則讓大夥興奮不已的訊息。
李信帶著人攻陷了肅寧城。
這讓曾敢原本重挫的信心猛然又提升了一大截,既然李信帶著幾百人都能打下縣城,自己手握上萬人,又有何懼?剛才不過是被韃子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已,如果擺開了陣勢,真刀真槍的幹上一架,誰贏誰輸還未可知呢。
在這種毫無理由根據的自信心催使下,曾敢帶著人終於趕到肅寧城下,但他卻驚訝的發現了一支長長的不見首尾的隊伍。對於此曾敢再熟悉不過,分明就是押運財貨人畜的隊伍。
自己曾受過的苦,自然是感同身受,曾敢沒有半分猶豫,大軍不做任何停留的直衝過去……
最後落得如此下場是曾敢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倖存的百姓哪裡還願意在這屍山血海中多停留片刻,一旦緩過來之後都紛紛逃離此地,不過眨眼功夫便走的乾乾淨淨。曾敢一時間萬念俱灰,長閉雙目,淚水汩汩流下。李信雖然痛恨他為了建功立業的驅使而使近萬百姓無辜慘死,但畢竟是出於想為這個天下做點事情的初衷。不忍心見他如此消沉下去,便想激他一激。
“曾小兄,你倘若如此便死了一顆拳拳心,便是連我這武人都瞧你不起!”
曾敢雙目依然緊閉,似乎一切都於他無干,李信見他沒有反應繼續道:“不如隨我去一同殺韃子,你每殺一人,這滿地忠魂便瞑目一人!等何時夠了一萬之數,就可以功德圓滿,豈不好?”
曾敢突然有了反應,愣愣的看著李信。
“我害了這麼多人,你,你還敢收留我?你就不怕我在害了你?”
李信笑道:“只有犯過錯誤的人,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你是聰明人,我相信!”
曾敢呆滯麻木的眸子裡終於起了波瀾,繼之便是驚濤駭lang,一把抓住李信雙手激動而又懇切的說道:“承蒙將軍不棄,曾敢願入高陽軍,敢不效死!”
看著眼前這個由萬念俱灰轉而又慷慨激昂的年輕人,李信知道他的一腔熱血又回來了,這時代的讀書人身上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毛病,但這一腔熱血所散發的光輝足以掩蓋任何缺陷。
“但有言在先,入我軍中只能從軍卒做起,你本是有功名之人,可能受的了這苦?”
李信不缺少什麼文人做謀士,也不需要做樣子敬重讀書人以此籠絡龐大的知識分子團體。他需要的人才很簡單,就是能夠踏踏實實做實事的人。而那些滿口聖賢,張嘴道學,閉口義理,實事半點不做,整天拿著大帽子壓人的大文士,他絕對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曾敢身上有這種人的影子,一樣招李信討厭,所以他決定讓其走軍卒做起。
“如何受不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
聽曾敢又要長篇大論,李信連忙擺手。
“得得得,你能受得了最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李信的親兵,第一個親兵!好好幹,以後人馬多了,你就是我的親兵隊長!”
說罷,李信拍了拍曾敢的肩膀,但總覺得好像還漏了點什麼。
“對了,你是有功名的人,不知是秀才還是舉人?”
提起功名,這是曾敢自信與驕傲的源頭,他得意的回道:“秀才!”
李信哈哈大笑:“原來才是個秀才,那你牛個什麼勁?連舉人都不是!窮酸秀才,窮酸秀才就說的是你們這一群人。”
原本洋洋自得的曾敢被李信一頓嘲笑,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他如何能去解釋,這個秀才得來是如何的不易,那些沉浸在考場中的人們,有多少人直到頭髮花白才得了個秀才功名。並且得了秀才便可見官不跪,其身份地位是你一個武人奮鬥終生恐怕也難以企及的。
李信何嘗不知道這些,他就是想將曾敢身上這些不合時宜傲氣打掉,讓他變得接地氣,然後踏踏實實給他做親兵。話說,秀才老爺給丘八做親兵,有明一代,他李信應該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等李信笑完,曾敢的臉色也從豬肝色慢慢恢復正常,然後期期艾艾的道:“李將軍,既然我入了高陽軍,是,是否也該發下兵器?”
曾敢雖然也曾指揮“千軍萬馬”但他那時嚮往的是諸葛亮一般,羽扇綸巾,揮斥方遒,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根本不屑配上一柄武人才用的雁翎刀。身為讀書人的他是要佩劍的,但劍這種東西到了明代,實用性幾乎已經喪失殆盡,想在戰場上找到一柄還當真不容易,是以便一直赤手空拳。
但現在不同了,既然做了最普通的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