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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抱於你家將軍,讓他多多注意身體,好生養病,高啟潛跳樑小醜,不足為慮!”
打發走嶽託派來的報訊軍卒,多爾袞還是皺起了眉頭,看眼下這個形勢,高陽城撐不住幾天了,自己三萬大軍被一個小小的高陽纏住了這麼多時日,已經讓他很失顏面,如今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趁火打劫,多爾袞暗暗冷笑,管教你有來無回。
其實也沒什麼打緊的,只要他圍住高陽不破,但有明軍想來吃上兩口便宜,那便來個將計就計,圍城打援,這正是大清八旗鐵騎的拿手好戲。
……
肅寧通往蠡縣的官道上,大同鎮總兵王樸帶著一隊人馬正迎著北風向西前行。
“可惜了那鰲拜與瑪濟克的人頭,你只不知道,這兩個人頭可能換你一身榮華富貴啊。”
王樸一身明光鎧,正是原本孔有德的裝束,這廝自打豬籠河谷一役後打死也不再穿這物什,寧可選防護力差很多的鱗片札甲。這回去見高啟潛自然要將王樸弄的高大上一些,這身明光鎧正好便給了他穿,王樸也樂得如此。
李信笑而不語,他手中有比這更震撼百倍的王牌,還在乎這兩隻小貓小蝦,更何況,將這兩顆人頭送去河間,為的便是激怒嶽託,使其失去保持克制的理由。因為如此大將被敵軍宵小斬殺,他身為一軍統帥,若是在弱小的敵人面前還畏首畏尾,這仗也就不用打了,一定失近了軍心。
所以,他是給嶽託送了一個大大的難題,嶽託想打也得打,不想打也的打,這就將他逼向自己為其謀劃好的不歸路。剩下便看高啟潛那廝是否給力,如此時輕取河間,必然一擊成功。
行至蠡縣城外三里之處,李信命全軍停止前進。自己這近千人馬是給王樸壯聲威的,可不是進城去送死的,城中情況尚未可知。高啟潛又不是善男信女,隨時將自己這些人馬吞了也都是極有可能的,由不得李信不小心。
於是著人單騎獨自前去通報,不多時那軍卒折了回來。
“城中放下話來只讓王大帥一人進城。”
李信愕然,這高啟潛是在玩什麼把戲?同為明軍竟至於如此防範。王樸心知肚明,高啟潛在聽說自己還活著,並帶著一路人馬翩然而至的時候,內心將是多麼驚訝與恐懼,只是他內心究竟是驚訝多一些,還是恐懼多一些便不好說了。但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不管何等奸佞之徒,一旦做了虧心事,都會變的極為膽小。
因為他王樸與這高啟潛在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自然對他此時此刻的心境感同身受。
“看來也只好單人獨騎闖一闖這蠡縣。”
李信看著王樸背影消失在遠處,心裡泛起了嘀咕,卻不知結果如何。他突然一揮手,“傳令,後撤三里待命!”
數百騎兵開始回捲,散出去的探馬卻急吼吼回報。
“稟教習,前方來了一群人,身份不明。”
李信詫異,在此間活動的大股人群,除了清軍就是明軍,百姓們已經逃的差不多了,能是誰呢?
親兵曾敢眼尖,指著遠處嚷道:“快看,是鄉親們!”
李信舉目望去,果真像是,但卻根本看不清人的面目,那曾敢又是如何便知道是鄉親們呢?看著興奮無比的曾敢,李信突然明白了,定是這貨在背後攛掇百姓們跟著他走。心中暗罵,這貨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改天得狠狠教訓他一番。
等隊伍進了,果然是那些沒有散去的百姓。其中一人衝著李信抱拳行禮。
“李將軍,俺們來的這些人都是沒了家的孤家寡人,個個身子骨都壯的像牛,只求將軍能收留俺們,為家人復仇。”
李信仔細看了眼這些人,果真都是一水的青壯。曾敢則在一旁幫腔:
“將軍,如今正是用人之時,多個人咱們也多份力量!”
李信不是不想擴軍,而是實在有著難言之隱,擴軍最大的瓶頸在於後勤補給,說白了就是糧食。自己原本這近千人馬都已經面臨斷糧的局面,瞅著眼前這些青壯們,沒有兩千也有一千,他上哪去弄如此多的糧食來養活這些人?
他們不是流寇,不能走到一地便劫掠一地,以供給軍隊。
再者,他們都是未經過訓練的百姓,甚至連趁手的武器都沒有,就這麼讓他們去上陣殺敵無異於送死,如此白白犧牲掉這麼多性命,他李信又於心何忍?
但看到百姓們期待的目光,李信覺得自己不能再對他們敷衍了事,於是斷然拒絕:“胡鬧,都回去護著鄉親老幼,比來軍中送死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