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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議被皇帝否決,傅宗龍請辭兵部尚書,朱由檢點頭應允,併兼任其職。由此可見,楊嗣昌聖眷猶在,亦或是表明皇帝心中有傾向與韃子議和的想法,但礙於洶洶議論,卻無力立場鮮明的對其表示支援,這種任命沒準還是對楊嗣昌委婉的安慰。
李信心中還有一個疑問,就算皇帝再欣賞他,這種內閣樞臣級別的會議也沒有特地叫他來參加的必要。因此他私下揣測,皇帝一定對他還另有任命。
果不其然,朱由檢在對楊嗣昌進行了一番勸勉之後,又將目光投向了李信。
“李將軍求戰之心懇切,朕心甚慰,如果滿朝文物都有這份效死之心又何愁內患不除,韃子不靖?陣決定以方正化提督城外待整編大軍前往山海關,李將軍為先鋒,策應孫閣老。”
李信拜倒領命,心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京營的任務是拱衛京師,眼下可以派出去的也只有城外那幾萬臨時拼湊而成的流民大軍,儘管他知道讓這些人去攻堅簡直就是送死,但大明朝的山海過若真若如探馬所報一般,被韃子佔了,他們都無路可選。
這次廷議直到太陽西下才散了,不過在出宮之前他從高鏗口中得知了一個令他吃驚意外的訊息。原來皇帝竟然打算任命他為大同府的三衛總兵,初聽三衛總兵其名時他還莫名其妙,從未聽說過明朝有如此級別的總兵,但經高鏗一番解釋之後才明白,這三衛總兵究竟是何物。
皇帝還真是為他廢了一番苦心,說實話,這個任命大大超出了李信的預期。只可惜,隨著戰事的陡然變化,三衛總兵的差事恐怕要泡湯了。
李信出了東華門也不用再回臺基廠的住處,而是沿著安定門大街向北而去。山海關的訊息目前只在小範圍內傳播,經數月封凍的大街小巷已經如開春般逐漸熱鬧起來。
李信隨著高鏗直奔城外大營,他特地打聽了陸九等人的訊息,希望陸九也能隨他一同北上,但他得到的訊息卻是,陸九所部三百騎兵已經悉數被編入京營,再往出調,沒有提督的首肯已經不可能。
就在李信考慮著要不要去找方正化求個人情的時候,紫禁城協和門裡內閣大堂中的幾位閣臣正在展開一番前所未有的討論,但中心的焦點卻不是山海關,而是李信。
在座基本都是楊嗣昌的心腹,傅宗龍急流勇退成就了楊嗣昌。
“這回卻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穫,那馬賊恐怕去不成大同,而山海關一戰又凶多吉少,這豎子算是完蛋了。”
劉覺斯適才在殿上遭了李信的擠兌,此刻心中還帶著火氣,皇帝不管不問明顯是帶著偏心的。一旁的薛國觀搖頭:“劉大人此言差矣,依薛某看事情難保事與願違呢!”
劉覺斯狠狠瞪了薛國觀一眼沒有搭茬,楊嗣昌與之一樣也不搭茬,坐在椅子上悶頭不出聲,他對薛國觀這兩日的表現甚為不滿。劉宇亮在京時,這個內閣次輔平素裡對他服帖的緊,如今壓在頭頂上的大山驟然小時,已經不怎麼將他放在眼裡了。
薛國觀只裝作看不出來楊嗣昌的不滿,繼續說道:“楊相可是對國觀提出來的三衛總兵有想法?”
楊嗣昌仍舊默不作聲,抬手端起桌邊的茶碗抿了一口。
“不知楊相是否發現,那馬賊是員福將啊,好像所有的運氣都在他那一邊,任誰都擋不住,把他送往越關鍵越亂的地方,沒準就等於送功勞與他。”
這個理由頓時讓屋內爆出一陣竊笑,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也是從一個大學士口中說出來的?內閣剩下的幾位大學士基本都是楊嗣昌的人,他們又如何會聽薛國觀的?
薛國觀看大夥都不以為然,也不以為意,繼續解釋道:“諸位大人還真別不信,不信我就一一說來給你們聽聽。”薛國觀頓了一下,從大堂邊緣踱到中央,站在眾人視線交匯之處。
“先說高陽縣,彈丸小城怎麼就能拖住韃子數萬大軍?肅親王豪格,奴酋長子,護衛重重,怎麼就被活捉了?還有那嶽託,更是一軍的統帥,怎麼就被割下了首級?這一樁樁,一件件疊加在一起,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薛國觀這一番說辭,大夥細細品來,還真就有幾分道理,是啊,他怎麼就能做到呢?韃子又不是傻子,在一個馬賊面前接二連三的栽跟頭,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再想那山海關,即便是攻堅,難度也未必有之前那幾樁大吧!
“說不準這小子去了山海關,一陣瞎搗鼓,沒準還真能讓事情起了轉機。”
說話的是兵部侍郎劉世榮,楊嗣昌的鐵桿支持者。連他都認為有這種可能,大夥又都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