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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漆黑一團的大殿之中似乎透著說不出寒冷,只有映在牆壁上模糊的影子忽而搖曳……
李信突然生出一絲同情,即便天下在手的皇帝又如何?似朱由檢這般日夜操勞,到頭來還未必能換回自己想要的結果,又是何其可悲。反倒不如普通人一般,操勞了一天,到了晚間還可以享受一家人聚在飯桌旁的短暫溫馨。
出了東華門,李信直奔京營提督衙門去找方正化,先把陸九的事落實了心裡才踏實,但得到的訊息卻讓他心裡涼了半截。據方正化所講,由於京畿外有流民作亂,五城兵馬司派了幾百人去剿滅,結果被打了個落花流水,最後順天府只好從京營借兵,點名要了陸九與其部眾。就在小半個時辰之前,他們剛剛出城。
李信又詢問陸九等人何時可以回城赴命,方正化尋思半晌才搖頭道:“少則三五日,多則半月也未可知。早知李將軍屬意陸九,方某便將順天府的要求推掉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皇帝雖然答應了他可以調走陸九,可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便再去找他做主吧?
方正化見李信面色失望便勸道:“李將軍莫愁,京營裡的兵隨你挑便是,行期緊迫不如先上路,等你那兄弟回來,方某再著他攆上。”
皇帝令他準備三日便出發,行期的確緊迫,方正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還能再提什麼非分的要求呢,只好謝過方正化便準備告辭。
突然有小太監一溜小跑的進來,見了李信先是一愣,然後又噔噔噔的跑到方正化身邊,附耳嘀咕了一陣,李信只見方正化面色幾次變化,心道,難道又有大事發生?
方正化騰地起身,向李信告了個罪。
“方某軍務在身,還請李將軍擔待。”
李信如何不明白,這是方正化在送客呢,只不過說的客氣無比。心中雖然好奇發生了何事,卻也不好貿然動問,只好離去。
長街上漆黑一片,宵禁已經開始,他有東廠的腰牌自是不必擔心巡城軍卒的盤查。不過僅僅走了不到裡許的路程,便已經風馳電掣的馳過了三支馬隊,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趕快趕回臺基廠為妙,休息好了明日便著手準備離京事宜。但走到半路心念一轉便又策馬直驅內城城南,直奔東江米巷,來到那日討酒吃鹿肉的臨街房門前,下了馬扒著門板縫向裡面愁了半晌,這才確認裡邊的確已經人去屋空。
原本以為那黃小弟只不過是偶然邂逅的一位富家公子,卻沒料到那晚遭襲後的偶遇,竟然將他也牽連進了針對自己的陰謀之中。不過,後來細想之下,事情未必全然如自己所想,很多地方都疑點重重,尤其是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將現場毀屍滅跡,單衝這一點便絕不簡單,他的身份也愈發神秘。
但至少有一點李信是確定的,那黃小弟未必對自己心存惡意。李信一陣悵然,牽著馬緩緩走入巷子深處,全然沒注意到拐角處有一雙警覺的眼睛在盯著自己。
一夜無話,次日天還未亮便有人來敲門,李信好不容易不用早起,本想睡個懶覺沒料到又被人攪合了,心中便帶著火氣,怒衝衝開門想發洩一頓,但見到來人卻又發不出來了。
“高公如何這麼早便擾人清夢?”
來人正是高鏗,只見他一臉憂色,急促的道:“李將軍怎麼還安枕高臥,大事不好了!”
“究竟發生了何事?”
高鏗也沒等李信請他,瞅瞅左右無人便進了院子,將門拴好,又拉著李信進了正房,這才輕聲道:“咱家是得著空偷跑出來的,將軍舊部可有一個叫做陸九的?”
李信一愣,心裡莫名一緊,莫不是陸九發生了意外?立即緊張的起來。
“正是李信部下,昨夜聽方提督所言被順天府借調去出城剿匪了。”
高鏗一臉的憂慮,直拍著大腿。
“哎呀,就是他,闖大禍了!昨夜五城兵馬司的人講,陸九帶著人一出京城便反了,傷了五城兵馬司幾十人,他們敵不過才敗退回來。這一回,只怕將軍也要受牽連了。”
什麼?李信被高鏗所言驚的目瞪口呆,沒想到京師的水竟然如此之深,陸九完全沒有造反的理由,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有人栽贓陷害。那麼,背後栽贓陷害自己的人又是誰呢?
李信在腦子裡將楊嗣昌、薛國觀、高時明等人過了一遍,覺得他們都有可疑,又都不合情理的地方,楊嗣昌雖然器局狹小,但終究不是陰謀小人。高時明與自己不睦全是因為自己天然便站隊在曹化淳一邊,說他能下如此大功夫來針對自己也有些牽強。至於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