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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絕大部分的因素是關廂將其軍陣分割打散導致的。多爾袞一旦正視明軍,這個劣勢就成了不可容忽視的重大問題。
多爾袞也是因為消滅薊鎮陳國威布太過容易,就連那陳國威首級的血跡尚未乾涸凝固,連帶這將這股明軍也小看了,豈料一腳踢到了鐵板上。
兄弟倆的討論直視一旁的魯之藩為無物,他的臉上著苦澀的笑意,見到明軍擊退了多爾袞的白甲精兵,他既高興又傷神。高興的是明軍得勝,傷神卻是自己身陷囹圄,從此以後這些勝利恐怕與他再無半點關係了吧!
“南蠻奴笑甚?”
多鐸發現了魯之藩毫不掩飾的笑容,揮著缽大的拳頭作勢要打。
“明軍取勝,之藩自當一笑,將軍若不滿,拔刀相向便是!”
多爾袞意外的在魯之藩這番言辭當中發現了一絲求死之心,這也正是他格外看重的東西,一個人雖然才具加身,少了應有的品格這是不小的缺陷。魯之藩沒能在城破被俘的關頭以死殉城,是他一生之中都無法拜託的汙點,這也是多爾袞內心之中看輕他的理由之一。
所以,當多爾袞發現此人不願投誠的同時,心中還存著求死之念,竟然高興不已,這也更加深了他想要馴服此人的念頭。
原本李信是個最好的選擇,在他看來武人匹夫向來看重實利,一番禮遇連環組合拳下去這些沒有儒家道德牽絆的匹夫們都得乖乖入彀。豈料,在這李信身上卻偏偏走了眼,此子投誠是假,與大清作對卻是真,令他搶掠計劃受阻,並因此幾乎半途而廢。
就在李信劫持豪格反出清軍大營之初,多爾袞還是存了能收服他的念頭。直到他陸續斬殺瑪濟克、鰲拜直至嶽託,多爾袞才逐漸放棄了將之收為己用的念頭,一是仇怨結的太深,權貴們容不下他,也會給自己招致不必要的敵視。二是此人在被明朝文官出賣的情況下,仍能接連斬殺清軍大將,東奔西走積極抗戰,足見其抵抗大清意志之堅定。
而眼前這魯之藩就不同了,他有太多的牽掛,不計利祿卻獨獨重視那功與名,漢人有句話叫無欲則剛,這話很對,人只要有了**,也就等於有弱點。
“先生與本王說說那李信其人!”
魯之藩訝異的看著多爾袞,卻是一言不發。多爾袞呵呵笑了:“本王只是想多聽聽那李信的故事,這又不是何等機密,不算出賣你那大明朝廷吧?”
魯之藩訝異的是多爾袞剛剛吃了李信的敗仗,竟似半點都不惱怒,反而像談論老朋友一般的說起李信,這實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此人若不是虛懷若谷,那便是城府極深,倒是塊做君王的好材料。
李信的資訊也還真算不得什麼軍事機密,說與他聽又如何?
“卻不知想聽哪一處?”
多爾袞笑道:“隨便,隨便,比如出身,喜好,又或是他在高陽有沒有相好?”說罷還衝魯之藩擠擠眼。
魯之藩心道,如此輕佻卻不是為人主該有的行為。
“李信此子本是直隸馬賊,春天裡被朝廷剿滅活捉,本來是秋後處決的,不曾想韃子入寇……”
“南蠻奴說甚?”多鐸繼續揮著他那缽大的拳頭虛張聲勢,魯之藩毫無畏懼之色,沒有多爾袞的允許,他根本不敢動自己半根毫毛。更何況,他還巴不得多鐸將自己斃了。
“先生不必理他……”
“說來這李信也算膽大,竟敢直接衝撞孫閣老,卻也因此進入孫閣老視線,得以嶄露頭角,高陽也因此多堅守了兩個月。”
忽然有人來報。
“南人正在用籮筐吊人入城……”
舉目望去,果真,安定門東側的城牆上晃晃蕩蕩吊著一隻大籮筐……
第九十三章 初入京城
眾目睽睽之下,一隻大籮筐被晃晃蕩蕩的吊上北京城的城牆,很多人對此習以為常,北京城每天上上下下的籮筐沒幾十只也有十幾只,但軍卒正兒八經來彙報的只有這一次。
多爾袞對此頗感意外,那軍卒似乎看出了睿親王的疑惑,趕忙上前解釋。
“平日裡籮筐吊上吊下,也就一個來回,至多不會超過三個來回,這一次卻足足有四個來回,奴才覺得這籮筐之中必定有極為重要的南**官。”
那軍卒是個滿八旗旗兵,哇啦哇啦說的是滿語,魯之藩豎著耳朵卻沒聽懂半個字,只見他伸出了四根手指在跟多爾袞信誓旦旦的說著什麼。
多爾袞竟然點頭了,似乎還很贊同這個軍卒的說法,然後神色複雜的望向又緩緩墜下城牆的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