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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口。”
指揮使冷笑道:“總監不是說宣府上下有他的中軍就成麼?我這幾千人都是吃乾飯的……”
米琰聞言一愣,立時便明白了這廝與李鳳翔有矛盾,而且很可能被他當眾羞辱過,所以在這個當口翻上舊賬。事情往往就如此刻一般,越是急迫就越是添亂,那指揮使說什麼都不肯出兵,甚至當即表示要回去睡覺。更對身旁的親兵道:“你們幾個送都事大人出城去吧,人家軍務繁忙,無暇在咱這堡中過夜!”
米琰當即就急了,“總監軍令你就不顧了?”他冒充這都事也是靈機一動想到的,想著以上峰的名義來督促他堵住邊牆缺口,總比這勞什子戰地服務隊隊員的身份去要有用的多。哪成想,竟然適得其反,提了李鳳翔竟然連談都沒得談!
但也對這指揮使公私不分,洩私報復的行為極為生氣,朝廷危亡竟好像和他沒有半文錢關係一般。
“哼!一無能宦官耳,顧他何來?都事走好,不送!”指揮使冷冷回道。
米琰更急了,他深知就憑張石頭和陸九那六千人,無論如何都擋不住蒙古人出邊牆,眼見滿腔的希望落空,竟然熱血上腦,一把趙白生腰間掛的雁翎刀,高喝一聲。
“總監有令,抗命者斬!”
“甚……?”
指揮使沒聽清米琰說的什麼,回頭剛想發問,一個字吐了半聲出來,便覺得脖頸間一涼,便什麼都不知道了。頃刻間,指揮使身首異處,鮮血如柱般從傷口噴了出來,濺了米琰滿身滿臉。
米琰聲色俱厲,滿是鮮血的臉已經變了形,在火把忽明忽暗的照映下,可怖之極。那指揮使的親兵已經被嚇傻了,這宣府來的都事簡直就是魔鬼,竟然一言不和就殺人,前一刻他們指揮使還活蹦亂跳,此刻竟然已經成為一具身首異處的死屍。這哪裡是個文官,分明是惡鬼啊!
米琰目光一凜瞪向那親兵,“看甚?還不快去召集各營軍將?”
親兵被嚇的猛然打了個冷顫,見那惡鬼放過了自己,如蒙大赦一般一溜煙去了。
不消片刻,軍將齊聚張家口堡西門裡,離得很遠便能看見被倒吊起來的屍身,以及杆子上那血汙不堪的首級。軍將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這等倒黴事輪到自己身上。
米琰面上冷若寒霜,一指那屍身,厲聲道:“相必諸位都看到了抗命不尊的下場!即刻起,城中軍卒有我親自指揮,蒙古大軍入寇,總監李公妙計殲敵,咱們的任務就是守住堡外邊牆缺口!”
軍將軍大眼瞪小眼,誰敢說不字,連指揮使說殺都殺了,他們這些小角色自然更不在話下,否紛紛表態,願意服從米琰的指揮,更有人進一步保證,一定協助都事大人圓滿完成任務。
看著這些毫無戰鬥意志的軍將們,米琰胸口升騰起一陣無力之感,這些人能守住邊牆嗎?
除卻把守堡城的一部分軍卒,米琰一共帶了五千衛所軍列陣於邊牆缺口處等待蒙古人的到來,從漆黑不見五指的深夜直等到東方泛白,黎明漸起。一陣略帶寒意的風颳過,米琰頓時打了個冷戰。自己擅殺朝廷指揮使可是死罪啊,如何竟這般衝動了?若是蒙古大軍不由此處過,連個將功折罪的機會都沒了!
在他的潛意識裡,彷彿張石頭和陸九一定會擊敗那支蒙古大軍,而從來沒有想過相反的結局!
米琰為自己的衝動有些後悔,甚至在懷疑是不是有些太想當然了。可這個念頭還沒落地,便覺大地忽然微微的顫動起來,並且這種顫動越來越明顯,緊接著便是人仰馬嘶之聲,他知道自己的冒險終於如賭徒一般下對了賭注。
蒙古人來了,他們果然要從此處邊牆缺口返回塞北。等對方越來越近,米琰才發現這竟是一支殘軍,幾乎人人帶傷,人人身上有血。可以想見他們是經歷了怎樣的一場大戰才倖存下來。
蒙古人奔的更近了,米琰更驚訝的發現,他們根本不是撤退,而是在逃命,玩了命的逃命!
古語有之,窮寇莫追,米琰現在正是反其道而行之,他要堵住這支窮寇。
“韃子來了,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凡殺韃子一人者,賞銀十兩,殺韃子二人者,賞銀二十兩,餘者以此類推,想發財的就隨我殺敵去……”
豈料卻有人問道:“大人說話可算話?”
米琰本來就是想激勵一下士氣,忠君報國什麼的肯定不管用,還是銀錢好使,果然將這些人的**勾了起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米琰全權代表總監李公答應你們!”
眾軍卒轟然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