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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從心。不過,有棗沒棗都要打上一竿子,萬一能捅下來個大大的驚喜呢?所以,他十分同意高時明的意見。
“至於派去朝中的使者,有一個人倒是絕佳的人選?”
“誰?”李信下意識的問道,與高時明異口同聲。
“宋顯禮!”
李信當即便想了起來,正是審理盧金吉孽種盧兆林姦殺廚娘紅姑一案的那個堂官,此人的原則性和責任感還真就適合進京據理力爭的角色。
向朝廷上書請救濟的方案定下以後,李信仔細過問了一下南方的戰事,春末夏初突然復燃的張李流賊竟然在楊嗣昌統攬全域性的打擊之下迅速的又萎縮下去了。
這其中有兩個人脫穎而出,一個是左良玉,另一個人則讓李信吃驚不已,竟然是他的堂兄李用。
左良玉得了沈王的兵馬一路殺進潼關,追著張獻忠進了四川,一路斬殺流賊無算。而李信的堂兄李用本來是率北鎮副司往山西去的,結果誤打誤撞一路殺過了黃河,一路上集結了一大批明軍潰兵,分別在開封府的陳留與郾城打了兩個決定性的勝仗,由此得到了坐鎮開封城中楊嗣昌則的賞識,任用他領兵一路追著李自成再次進入了湖北大山之中。
這讓李信心中升起了一絲奇怪的感覺,一時間對這位自己從未謀面過的堂兄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但當田復珍得知此事之後,卻鄭而重之的警告李信,這件事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
李信奇道:“府尊莫要危言聳聽,本帥堂兄立功受賞焉能是壞事?”就算退一萬步,有了李用與“他”好歹也是血脈相連,是政治上天然的盟友,他立功受賞取得朝中的立足根基,於兩人之間可是個互利互惠的局面。
田復珍一盆冷水繼續潑下。
“以大帥堂兄的功勞,相信很快就會有一門兩大帥的佳話,田某還要恭賀一聲呢!”
此話表面上是道賀,可入了李信二中卻變了味道,他猛然間醒悟。如果有了更為聽話,而資歷更淺,又與自己同樣擅長作戰的人出現,那麼自己的唯一性,與不可替代的優勢將在朝中失去。
而由於出身和諸多巧合的因素,李信又在朝廷上名聲極為不好,文武百官中的人緣口碑更是差到了極致。這種突然冒出的想法讓李信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再聯想到此前得到的密報,復任以後的宣大總督洪承疇正在謀求將三衛軍留守在宣府的步戰營、騎兵營納入其麾下,一種前所未有過的,來自內部的危機感籠罩在了李信的心頭。
“相信大將軍與新樂郡主大婚的日子也快不遠了!”
田復珍又補了一句,李信當然明白與新樂郡主大婚意味著什麼。
“大將軍若不早做籌謀,恐怕危機重重,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啊!”
說實話,這些連綿不絕的來自內部的威脅讓李信不勝其煩,有血緣關係的李用屢戰屢勝,因公受賞是情理之中的,他當然不會蠢到與李信為敵。可常言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利用兩人關係大做文章的人朝中絕不會少。
但隨即,李信又啞然失笑。
“你我是否太過杞人憂天?”
田復珍不置可否,他的前半生本就在這種爾虞我詐中過來的,而且於複雜而又險惡的鬥爭中落敗,最終由堂堂正四品的高官被貶斥到北地邊牆做了一名區區小吏。
所以,沒有人更能比他了解官場鬥爭中的險惡,如李信這等人物想要立足便更是不易,直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次日,李信作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決定,他準備北上三衛,檢閱慰問駐守於邊牆內外的大明邊軍。
三衛所轄的鎮虜衛、陽和衛、高山衛原本隸屬於大同鎮,歸大同總兵王樸管轄。但大明天子朱由檢發揮了他的空前絕後的創造力,硬生生的弄出了一個三衛總兵來,而李信在就任山西鎮總兵官以後仍舊兼任著三衛總兵。也就是說,他的轄區也包含著從新平堡到陽和口一段漫長的邊牆。
田復珍明白,李信最終還是認可了自己所暗示的危機之說,與其蹲在太原府等著別人帶著麻煩打上門來,不如主動出擊穩固自身的根基。可以說,李信的處置方式很對他的脾氣秉性,此人雖然是粗人一個,但行事間卻少了許多官場常見的虛偽與陰險,若說與那些政爭高手相比,風格迥異,卻每每後來居上,讓那些與之做對之人狼狽不堪。
比如那張四知、劉宇亮、楊嗣昌之流,打擊政敵的行事作風無非是下絆子做小動作,挖坑逼你跳。而李信應對起來雖然頗為被動,卻往往都是於明眼處,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辦法,